事實證明,應付柳相最好的方法,就是完全將他無視,只要不搭理他,你就不會被他氣死。鐵頭為了自己的耳朵情清靜,還有自己的心臟不會被對方氣的爆炸,也不關場中另外兩人,自顧自的走向譚若玄他們身處的那個山坡上面。
看見對方前來,譚若玄倒沒有什麼意見,就算看著對方到來,也只是笑面迎人。除了是因為他的涵養不錯外,他也深知,現在還不是跟對方翻臉的時候,貿然亂來,只會得不償失。何況譚若玄知道自己還不如對方,就算加上竹君他們的幫忙,對方還是有機會逃脫。不得不說,譚若玄有時候雖然有點白目,不過一般來說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
不過,相對於譚若玄的沈穩。另外兩位鳥族的族長則沒有這麼好相與了。看著鐵頭,她們也不管對方是一族之主,沒什麼好面色就不用說了,之間她們一個哼了一聲,一個則乾脆移開,跟鐵頭保持著一段距離。
鐵頭對此,則只是冷笑不已。他也不是易於之輩,也不望兩位女士,轉頭跟譚若玄打個招呼:「閣下就是陰陽別府的新任府主若玄先生?年紀輕輕,就能夠闖下如此基業,果然是後起之秀。」說玩,他就以讚賞的眼光看著對方。
譚若玄也不敢怠慢,只是謙虛的說不敢。當著大家的面前,無論對方如何讚你,你也不要因此而感到驕傲,因為,糖衣包著的可能是毒藥,而且是可以將你致死的毒藥。
鐵頭不放過他,繼續說:「說起來,這次是我兩第一次見面?要見上你的尊顏,可真不容易。」雖然說的是客氣話,可是譚若玄顯然不這麼認為。
譚若玄則只是笑著回應:「現在時勢不穩,在錯誤的時間做出錯誤的事情,很有可能出現後悔終生的效果。」譚若玄的回答也不差,至少是按照目前的形勢說事,至少不能讓對方挑錯。
「那閣下就是說,跟我族見面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過,他還是小看對方雞蛋裡挑骨頭的本事。只見鐵頭語氣陰沈,手中蛇杖「咚」的一聲,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只要對方稍有答錯,就會給予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我只是不想打破難得的平衡而已。你與紅鯉族長的戰爭,我可不想參與,也無能力參與。」譚若玄的太極倒是耍的不賴。
「是嗎?可是有人的小動作可是不斷啊?」鐵頭雖然看似說別人,不過雙眼則瞪視著譚若玄,似乎已經認定那人就是他。「小動作就是小動作,難以登上大場面。」如果說剛才的是懷疑,現在則已經是明顯的警告了。
「有時候,人還是得動一下,才能夠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既然對方如此,譚若玄乾脆不否認,直接承認自己的行為。
「你可知道,動的太多,有時候可會招人怨懟的?」雖然有點驚訝對方竟然直接承認,不過鐵頭也不是簡單角色,乾脆大蛇隨棍上,直接興師問罪。
「招人怨懟,可是你卻拿我沒辦法。」譚若玄此刻露出的笑容,的確有點可惡。
「本來,在雲夢澤中,你還可以安安穩穩當你的府主,過你的逍遙生活。不過,你的動作,就代表深入其中,難以抽身。」
「難以抽身?抽與不抽,又分別嗎?身在雲夢澤,有多少人可以獨善其身的?」對方還沒有說完,譚若玄則回以一句。
「做錯了事,就需要改過,才能夠保障自身的安全。有時候,一個合適的抉擇將會令你受惠終身。」鐵頭總算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說的就是跟你們合作?」譚若玄雖然笑著說,不過從他的語氣,顯然不難看出他對此並不表興趣。「蛇族的友誼,能信嗎?」譚若玄也不跟鐵頭面對面的說,只是將眼光環視在場所有有權力的人士,同時講說話的聲線加大一點點,令山坡上面的全部人也聽到。
只見大家也聽到譚若玄的說話,面上也露出神色不善的表情。看著大家的表情,譚若玄便笑著說:「古語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跟無道者合作,結果可想而知。」雖然譚若玄沒有明確拒絕,不過當中的意思,也不難明白。
「玩火**,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鐵頭自然明白,自己是給對方耍了。原先就已經火氣的他,最後還是按下自己的性子,向對方留下狠話。不是他大,而是他看見四周情勢,只見譚若玄雖然站在自己面上,但是身後有著竹君,虛影等人,而且紫伊,朱霞兩位雖然各自跟自己保持一段距離,可是卻無形中跟譚若玄形成一個三角,將自己包圍在中間。只要自己稍有異動,就會面臨至少超過五人的進攻。
如果是單對單,藝高人膽大的他可絲毫不怕誰。可是面臨車輪戰,圍剿,自己則只有落跑的份兒。鐵頭面如鐵色的說了句:「若玄府主果然好本事!」語氣的改變,名稱的轉變,表現出對方已經將譚若玄視作同等的對手,但也表明,他跟譚若玄已經沒有合作的餘地,只會變成敵人。
「那我很期待有這樣的一日。族長可不要在之前就給紅鯉族長給擊殺了。」既然對方已經擺明車馬跟自己翻臉,自己也不用跟對方客氣下去,只是保持基本的「禮貌」則可。
鐵頭看著四周,現在山坡上面的眾人,跟自己的關係可不友善,留在這兒只會夜長夢多。於是,他也不多話,自己往一方離開。其他人也樂得如此,自然也不加追趕。
待鐵頭走後,譚若玄呼了一口大氣。之前跟對方針鋒相對,可是令他提心吊膽,尤其是還有跟對方交手的風險。如果不是有竹君他們護著,加上朱霞兩位無意間的配合,他萬萬不敢跟對方如此嗆聲。
竹君看見譚若玄如此,不禁教訓對方:「主公,雖然屬下等人慶幸你有正面面對對方的勇氣。不過剛才的舉動,公然跟對方翻臉,依屬下看實在有點失策了。如果不是對方對我的實力稍有忌憚,我怕惱羞成怒的他早就已經動手了。」似乎是慨歎對方的不成熟,所以竹君在說話的時候帶著說教的語氣。
「的確,這是我的失策,我也想不到對方會冒著翻臉的可能而公然威脅。看來,我的心性功夫還有待磨練啊!」知道自己的錯誤,不過譚若玄對此並不後悔,只見他繼續說:「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跟他繼續虛於委蛇下去,也算為我們將來跟他敵對時找了個好理由。」
「的確如此,不過主公還是太莽撞了。」雖然也覺得有理,不過竹君還是白癡說教的語氣。
「……」看著竹君,譚若玄也覺得有點無奈,只有報以苦笑。他總算明白,有時候為什麼柳相對著竹君會這麼生氣了。
這時候,虛影傳來的一道消息解救了當前局面:「府主,鐵頭現在跟白虎族長正在密聊中,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圖謀。」
「哼,還真是賊心不改。看來,我還真要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了。」只見竹君面色鐵青,似乎是被氣到了。
「等等,讓他們聊完再去也不遲。難得他們有如此的興致。」譚若玄倒是阻止了竹君的後續動作。「鐵頭的花樣,來來去去應該是意圖策反白虎族長,令我們的後方做出一點威脅,好讓他能夠專心對付紅鯉族長而已。」只要知道目前的局勢,就能夠猜想到對方的下一步。竹君對於譚若玄的推斷,也表示贊同。
既然能夠估計對方的後一步,譚若玄也不介意對方把戲做完。「不過,幽夜,待鐵頭走後,一會兒你幫起我去跟白虎族長傳一句話,跟他說-虎頭蛇尾不是一個好詞語,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相信,以白虎族長的才智,要理解這一番說話,應該不難。」敲山爭虎這一句說,譚若玄已經在表現出來。「不過,我倒希望他不理解啊!」譚若玄突然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似乎他打算趁此機會,將自己內外兩邊的敵人一次清光。
「主公這一手倒是不錯,就看白虎族長到底明不明白了?」竹君面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之後他在虛影的耳邊說了幾句,之後虛影就已經消失無蹤。譚若玄也不問竹君究竟向虛影交代些什麼,只是跟竹君說:「別再說下去了,我們還是專心看柳相的戰鬥!」
「好!對著這樣的對手,柳相要想取勝,應該是輕而易舉。」竹君雖然跟譚若玄說話,不過也不望場中。因為在他眼中,決戰的結局,一早就已經注定了。
「不過還需慎防有人不滿結果,突然發難。」譚若玄說了一句值得留神的說話,竹君面上也隨即變得慎重起來。如果鐵頭看到五彩被殺,還真有可能即時殺上場中為自己的部屬報仇。於是,竹君望了譚若玄一眼,在得到對方點頭肯定之後,就立即離開。
「竹君啊竹君,雖然你這家夥平時跟柳相好像有仇似的,不過聽見對方有難,也不會坐視不理?」
「不過,竹君你還真是關心則亂。就算你不去,要保柳相的人,可大有人在啊!」說完,譚若玄就將目光轉而望向距離自己不遠的兩人。
「算了算了,還是看看柳相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