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鍾嘉寶。」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蘇赫是誰嗎?」
陳北澤緊接著問道:「你瞭解他嗎?他的過去,他的身世背景,你什麼都不瞭解。所以也別說什麼你愛他的話,我只會覺得可笑。」
他支起下巴,看著鍾嘉寶,瞇起眼睛,奸詐:「與其這樣,不如到我床上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在陳北澤的眼裡,或者聯盟帝國的社會輿論也好,社會制度也罷,身份是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的重點。固然鍾嘉寶和蘇赫都是人類,都屬於高等公民,但是想要和蘇赫在一起,鍾嘉寶還差了很遠……
因為……
「愛和死亡面前,人人平等。」鍾嘉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好一縷陽光穿過他們的身邊,因為車體是懸空的,這樣的鍾嘉寶看起來格外的……總之,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變得神聖。
「果然你還活在屬於你自己的時代……你妄想什麼?像那個時代一樣男人女人彼此不背棄而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別做夢了!這裡是三百年後,我親愛的少女。」陳北澤無情的說著,眼神越來越冷漠,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十分之後悔,當初讓鍾嘉寶離開他的身邊。
「你看,陳北澤。」鍾嘉寶有些無奈的攤手:「我們的愛情觀都不一樣,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說的句句是實話,可惜這一切,只換來陳北澤的冷臉,或者說是不屑一顧。
路程還很漫長,鍾嘉寶知道,她們的目的地,一定是政府。
可能在終點等待她的,還是那個冰冷的實驗室吧?
鍾嘉寶苦笑——
「這一欄不應該是空的。」
蘇赫身上已經被插入三根不同顏色的管子跟電線,現在每一次說話,聲帶的震動,都有電流細細密密的通過喉嚨,難忍的很。
高高的檯子上,他不知道的是,曾經鍾嘉寶也在這裡接受高官們的目光洗禮,時空交錯,他們在眸中程度上很有默契。
只不過,這次沒有圍觀的高官了,而這間屋子,也早就被改成了普通的實驗室。
他現在正在接受體檢,他被困住的身體不能動彈,所以宋瑪麗拿著表格,一項一項念給他聽。
「有無床-伴這一項?」宋瑪麗蹙眉,將筆輕輕抵在了下頜,若有所思。
「不,不是床伴這種意義這麼簡單,你能不能幫我備註一下?」
「不是床伴,那是什麼?」宋瑪麗好奇。
蘇赫停了停,忽然舒展了眉宇,痛苦似乎有所減輕:「妻子。或者……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