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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取出電子地圖,可是地圖上面顯示的坐標,剛才的確是有過她的足跡的。但是現在卻看不到江戌了。
她有些心慌,看著空曠行人稀少的街道,鍾嘉寶心跳劇烈起來。
「江戌——你在嗎!」
她四處尋找,沒人回應。
江戌應該不會離開的啊……怎麼人就突然不見了呢?
鍾嘉寶回到他們分別的地方,那裡孤零零的一排低矮的店舖,鍾嘉寶猶豫了一下,在賭場和酒館之間,選擇了酒館。
她小心翼翼的向裡面看了看。
「嘿,小姑娘。」
音樂喧天,震耳欲聾,內裡完全黑暗的酒館讓鍾嘉寶覺得,這更像是一家舞廳,和現代的舞廳不同的是,環境要乾淨許多,而且劃分成了很多個區域。
鍾嘉寶支支吾吾的開口,有些彆扭,又說不清那彆扭之感從何而來。
「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比我高了一頭的男人,穿著軍靴和軍衣,抽著一根煙?」
這樣一番描述下來,鍾嘉寶才發現,自己的語言太過匱乏,而她,除了江戌的名字和身份之外,根本你就不瞭解他。比如面容上的細節,比如性格到底是什麼。
那老闆手指尖正玩著一副撲克牌,他手指輕輕一指,那撲克牌便飛速旋轉起來。
鍾嘉寶睜大了眼睛,不會這也是異能吧。
老闆看鍾嘉寶被吸引了注意,從櫃檯後面走出來,這個滿頭銀髮的老男人搭住了鍾嘉寶的肩:「我沒見過你說的這個人,不過……你可以進去找找。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我這casablanca酒館的魅力。」
casablanca?難道是卡薩布蘭卡?
鍾嘉寶猛的想起,自己在原先的時代看過這樣一部電影,裡面一句著名的台詞讓她記憶猶新。
——世上有那麼多的城鎮,城鎮有那麼多的酒館,而她卻走進了我的。
思緒拉回,鍾嘉寶看著他搭在肩上的手,半拉半拽的被他帶到了一個全新的區域裡面。
裡面比之前進入的地方更加逼仄和陰暗,老闆引領鍾嘉寶走進來之後,帶著詭異的笑容退了出去,可是鍾嘉寶沒有收入眼底。
不過,鍾嘉寶的確被眼前所見到的……衝擊到了。
只見眼前昏暗狹小的空地上,人頭攢動,紅酒奢靡的味道,還有男人們的汗味,女人身上濃稠的脂粉味,交接在一起,鼻腔裡就產生了一種奇怪又刺鼻的味道。
她踮起腳尖,可是她還是看不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將裡面圍的滴水不漏,簡直讓人鬱悶。而人們正齊聲歡呼著什麼,聽不真切。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讓一下,謝謝。」
鍾嘉寶訕笑著擠了進去,撥開人們不耐煩的臉色和身體,終於擠到了前面。
身後的人們把她擠到了最裡面,她的身體抵上了那個高大的拳擊台。
是的,一個拳擊台,用鋼鐵強硬的焊接在一起的、用來供人們觀看的拳擊台。
拳擊台的四周都被罩上了堅硬不可摧的鐵網。鐵網冰涼又粗糙,隔著一層軍用大衣,那種金屬的觸感留在鍾嘉寶身上都揮之不去。
拳擊台的兩側,兩個男人低著臉,看不清面容。
「scott!!!加油!!」
「我押scott!」
「蘇赫一向都是勝者,毫無懸念!」
鍾嘉寶身後幾個滿嘴酒味的男人好像喝多了,開始押誰會贏得這場精彩又有看點的拳擊。醉話連篇的他們胡言亂語,還從褲兜中掏出很大數額的蘇幣,攥在手中,兩眼放光的看著場上。
右側的男人率先抬頭,兩隻眼圓圓的瞪大,露出凶光,看著左側低頭不語的男人的頭部,發瘋似的怒吼一聲,隨即撲了上去!
紅紅的拳擊套此時血一樣的顏色,一下一下落在左側不吭聲的男人身上,他們都光裸著上身,右側撲上來的男人露出結實肌肉,左側的男人卻是精瘦勻稱的身材,沒有突兀之感。
鍾嘉寶不禁好奇,這個男人的容貌是怎樣的?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流轉的時間,那男人已經抬起頭,他猛地揮出右拳,勾中右側男人的脖頸,從容不迫的動作又不失敏捷,像一隻儒雅高貴的狼。準確無誤如精準嚴密的箭矢,狠狠刺入目標的身體。
「蘇赫!蘇赫!蘇赫!」
台下的少女和妓=女們都瘋狂的尖叫起來,拚命揮舞自己的手帕,還有香花和一些五顏六色的花束像台上擲去,那名拉攏鍾嘉寶進來的老闆帶著笑臉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收錢,女士們都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那個蘇赫身上,當然不會在意自己給了多少錢。
右側男人似乎被激怒,還有在異性面前被人毫不給面子的打敗,雄性體內好戰的因子被全部激發,他發狠的衝上前,頭盔上清晰可見的汗水甩出一道弧度,隨之兩個人再次糾纏在一起,蘇赫不慌不忙的躲避他賣命又狠毒的攻擊,而那男人狡猾的很,一個右格擋將蘇赫逼到鐵網上,鐵網鋒利的鐵銹在蘇赫身上劃開長長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台下的少婦們和貴族們都驚呼,只見蘇赫眉目一沉,兩手用力,左拳乾淨利落的將那個男人的額頭向後打去,男人失重,後腦一下子磕在鐵網上,他睜著眼感受血液從自己的後腦勺一點一點的氤氳出來,帶著溫熱腥甜的氣息。
全場寂靜無聲。
「蘇赫你……又打死了一個變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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