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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夠保存下來這樣一件有媽媽氣味的東西,她有著無法描述的欣喜若狂。
她站在原地,垂下眼簾,剛剛搭建好要接受這個時代的喜悅和隨遇而安再次搖搖欲墜。她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脖頸前。
一點,一點的移動。
她摸到的卻是一隻手。
江戌目光裡有太多的歉疚,他蓋住鍾嘉寶的手要落下的那個位置,輕聲說:「它真的很美。」
「嗯……」鍾嘉寶傷感的點頭,她的手避開了江戌的手掌,移到了另一側。
她怔愣的落下眼淚來,心口疼痛的收縮!
項鏈!!!
她的心裡,那個無助的聲音瘋狂的吶喊,她的項鏈!!!她的項鏈不見了!!!
眼淚終於全線被瓦解。
「江戌,我的項鏈,不見了。」
鍾嘉寶最初強忍哭腔,可是還是不客氣的哭了出來,原諒她真的按捺不住心頭突然全部空掉的感覺,她和二十一世紀唯一的聯繫不見了,就這麼不見了。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粗心大意,還是不夠聽媽媽的話,不知道最珍貴的東西要妥善收藏好才能更久的留存。
媽媽,對不起。
鍾嘉寶整個人滑力坐在地上,手臂抱住自己,抽泣著哭,整張臉朝著大地,眼淚肆意落下。
是哪裡出了差錯?她丟在了哪裡?在陳北澤那裡嗎?
諸多問號炸翻她心中的蕃籬,丟盔卸甲。
「鍾嘉寶……」江戌任由她在地上坐著哭,思緒一團亂麻,他腦裡一根神經猛力的蹦跳,細微疼痛撕扯,他終於開口:「是我,是我弄丟了你的項鏈,抱歉。」
鍾嘉寶肩頭震顫,她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嘴唇微張,「是你……?」
江戌頷首,沉默依舊,表情讓鍾嘉寶不得不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鍾嘉寶的眼中充滿悲哀與憤怒,江戌知道自己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或是攙雜抱歉的情緒。
「我只能說,對不起。」
個中緣由是解釋不清的。那麼多的實情,還有自己之前的可惡的貪念,他實在沒辦法全盤托出。他寧可承擔鍾嘉寶項鏈丟了的怒氣,也不想讓她知道,他是為了那筆賞金才和她一起來八區的。
她就是他的財神,而他不得不遵從最初和盧梭商定的那樣,對她委以虛蛇。盡全力保護她,對她好,儘管這一切在她眼裡是作為朋友的他在為她付出。
「弄丟……掛在我脖子上的東西,怎麼會被你弄丟……」
鍾嘉寶雖然想不明白,江戌為什麼要拿走自己的項鏈,但是毋庸置疑,江戌他承認他拿走了她的項鏈。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信物,你就這麼把它拿走了,沒經過我的允許……?」
鍾嘉寶定定的看著江戌,一字一句的說。
江戌避開她的目光,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江戌,給我個理由。」
鍾嘉寶透過滿眼淚水看著他,仍是不敢相信,那個項鏈就是他拿走的。
「我拿去賣了。」輕描淡寫,是事實,也是謊話。
鍾嘉寶狠狠的咬住下唇。
朋友,江戌,我把你當朋友,你還是辜負了我。
「要怎樣隨你吧,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江戌轉過身去。
鍾嘉寶拿著蘇幣的拳頭緊了緊,也背過身,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砸在手背上,心裡的不捨和南郭一波一波的湧上來。
「我們不是朋友的嗎……」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再也忍不住,朝著服裝店裡跑過去——
店員看見滿臉淚痕的鍾嘉寶推開門,慇勤的迎了上去。
「小姐要點什麼?」
八區的服裝店主色調是黑色,讓人感到壓抑和不愉快。
鍾嘉寶擦擦眼淚:「一條厚厚的褲子。」
店員笑吟吟的應了下來,暫時離開鍾嘉寶,去找褲子。
鍾嘉寶呆呆的坐在原地等著她——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
店員拿過來的是一條黑色的褲子,草草付過了錢,鍾嘉寶就離開了那個讓她倍感難受的店。
這一小會兒的時間,她竟然有些冷靜了下來。
她仔細的想過,江戌能夠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她決定問清楚,免得二人之間升了嫌隙。在八區還要麻煩人家多多照應,怎麼可以因為一點小事就和江戌鬧脾氣?
真是太不成熟了。
鍾嘉寶試圖返回原路。
可是她驚訝的發現,無論她怎麼走,都看不到江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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