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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門口的雪君幾乎是歇斯底里。對著我們一陣爆吼。看著他瞪大的雙眼。以及白皙的俊臉上如今青筋直暴。就該知道他此刻是有多麼的憤怒。
他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如若我看見自己所愛之人。與別人如此樣子。我可能比他還要來的兇猛一些。
可是我身邊的人兒。並沒有我預期的那般樣子。他沒有顯得有多麼的慌張。或是被人抓奸時該有的窘迫之相也完全沒有。他只是平靜的望了門口一眼。用著同樣平靜的語氣緩緩說道。
「你不是都看見了麼。一個貴君與皇上在房中還能幹嗎。」
我驚訝於軒轅逸飛如此冷靜的回答。完全不像一個偷情被人抓到時該有的神情。倒是覺得此事對於他而言。倒是理所應當。
他從我身邊撤離。緩緩走至桌邊。復又坐了下來。我如一塊化石般。僵硬在當場。
此時此刻我該是從這裡逃離。讓他們兩個好好談談。還是我該趁此機會。與他們解釋一番。那啥雪看到的。與實際發生的不是一回事。
只是此刻我該如何解釋。什麼叫不是一回事。他軒轅逸飛都說了。是貴君與皇帝兩人在房中。那任何一個人自然都會想到某些方面去。
完了。慘了。糾結了。此刻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與軒轅逸飛算是染上了。
如此一來。要是此事傳到別人耳裡。明天宮中的新聞是不是就成了。我在與南宮雅軒大戰一天一夜之後。在令南宮君不能下床的情況下。轉而與雅興宮的軒轅貴君大白天的幹那事。還正好被某美男子當場碰到。
腦海中猛然出現宮女太監奔走相告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上群臣雖裝得一臉的正氣。卻是私下裡對我議論紛紛。
完了。咱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毀在這件事情上。待終於恢復正常之後。我動了動有些僵硬的四肢。也是走向桌旁。
「雪君。眼見不一定為實。因為有時是幻覺。耳聽也不一定為真。因為有時是幻聽。」
我穩了穩心神。盡量讓自己說的話能夠有說服力。也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像一個色女。而像一個為天下蒼生謀福利的好皇帝。頓了頓之後。我本打算繼續道來。卻被軒轅逸飛搶先了一步。
「嗯。此事我有親身體會的證據。我可以作證。」
軒轅逸飛此話一出。我頓時一臉的黑線。試想著。如此時候你給我參合進來倒是作甚。這不是明擺著讓雪越發的醋意大發麼。
果然軒轅逸飛的這番話。不但沒有幫到我。相反讓某君眼裡的怒火更甚。他一推大門。徑直走了進來。與我對視而立。
請允許我靜默三秒。整理一下思緒。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些罪孽了。
「哼。如今都一個鼻孔出氣了。還要解釋什麼。上官若菲。我先前就有與你說過。不要幻想著能拆散我與逸。沒錯吧。這會子才多久。你便如此。果然相信你是我人生中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
說道這裡。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我就是他嘴裡的食物。就差被他咬個粉身碎骨。
天啊。神啊。一個炸雷炸死我吧。不對是炸死我面前的這位男子吧。我到底要如何說。他才能夠不誤會。他才能夠相信我所說的是實話。
「雪。你無須在此怪罪皇上了。一切皆是我的原因。第一時間更新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好好整理一下。這期間你不要來找我。也不要去打擾皇上。若是我想明白了。理清楚了。我自然會去找你。軒轅逸飛的神情突然變得非常嚴肅。對面的雪在盯了我與軒轅逸飛看了半晌後。終是選擇了離開。
屋中又一次陷入了無邊的安靜中。沒來由的讓我覺得有些心慌。到底是為何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等了半晌也不見軒轅逸飛有何說辭。覺得我也是該走了。走至門口處。卻被一直沒有發言的軒轅逸飛給叫住了。
「皇上。」
我聞言一頓。身體也轉了過來。瞟見軒轅逸飛一臉的嚴肅。讓我心裡小小的震動了一下。
我沒有說話。只是有些疑惑的望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只見他略微靜默了一下。復而抬眸向我如此說道。
「如果。我說如果。哪天我不喜好男色。轉而喜好女色了。你會鄙視我。會接受這樣的我嗎。」
看著他的樣子。好像是趁著酒勁。才講出了這番話。他臉色頗為紅潤。加之神情也頗為嚴肅。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軒轅逸飛。
我吞了吞口水。腦海中飄過的是他剛才所說的幾句話。我也沒打算作何改變。完全照著我心裡的原話講了出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如果。我也是說如果。你哪天變得正常了。我自然會接受你。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貴君。」
說到此我不忘朝他微微一笑。轉身準備離開。但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復又轉身。朝他繼續講到。
「但是即便是變直了。喜好女色了。那女人也只能是我。因為你是我的貴君。」
說到此此處。我也不管軒轅逸飛還有何反應。我只知道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傳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心裡。竟然對軒轅逸飛是垂涎已久。縱然他是玻璃。我也如此不想放過他。
「絕對不會發生皇上所擔心的那種事情。身後傳來軒轅逸飛低沉的嗓音。我頭也沒回。但心裡卻莫名的有些高興。
「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軒轅逸飛的花園中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我豪邁的聲音。而剛走至院中門口。就見福全冒冒失失的走了過來。
「奴才參見皇上。」
見他如此慌張的神情。不禁皺了皺眉頭。走了一個慌慌張張的小九。倒是來了一個同樣慌張的福全。
莫非也要福全易容成我。當幾天皇帝。才會變得不那麼慌張麼。挑高了眉。望向他。
「何事如此慌張。朕又沒有仙去。邊關又無戰亂。你說你慌張個啥子勁。」
福全一愣。身體一軟。跟個王八一般。跪在了地上。
「奴才該死。望皇上責罰。」
這小子還真是沒有骨氣。我只得按耐著性子。盡量不讓自己爆發而出。朝天空猛翻了幾個白眼之後。這才問道。
「說吧。何事。」
他這才發現正事還未與我講。猛然一拍腦袋。這才與我道來。
「稟皇上。帝后與傲君還有夜璃君皆在順和殿等您。特命奴才來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要與皇上商量一番。」
有要事要與我商量一番。第一時間更新此時倒是有什麼要事啊。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邊關也安定祥和。整個就是一太平盛世啊。如此時候倒是有何要事。腦袋中轉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該有何事情要與我商量。想了半天也無一個好的結果。索性不去多想。去了自然知道是何事了。
在福全的帶領下。我與他來到了順和殿。剛一踏進殿門。福全便識相的退了出去。
屋中就只剩下我與幾位夫君。以前就有說過。無外人之時。他們不必給我行君臣之禮。
不過看這架勢。他們也沒打算要與我行那些禮。凌夜璃端坐在桌旁。只是喝著手中的茶水。傲竹殷冷清的就留給我一個背影。完全看不清楚這個背影后的臉是何神色。墨子辰雖然是正面對著我。但是他神情淡漠。早就沒有了以往的柔情似水。剩下的只是淡漠之色。
此情此景。我何時見過。不禁心裡疑惑更甚。後背亦是冷汗淋漓。心想著我倒是做錯了何事。讓他們一個個如此對我。
我緩步走至屋中。不禁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嘿嘿…今日幾位夫君親自來找為妻。不知倒是有何要事要與為妻商量。」
我非常厚臉皮的挨著夜璃坐下。但也僅僅是得到了他一個比較淡漠的眼神。哇。我的冰山王子啊。那夜那般的與我纏綿。為何今日。竟是又恢復到了原樣。
「哼。」
哼。尋著此聲音。我抬眸。先前還以為是傲竹殷發出的。不料卻是我那帝后。墨子辰發出的。
何時。他何時變得如此。不溫柔。不柔情也就算了。怎麼這會子變得完全不像是他了。
「聽聞皇上駕幸了南宮君。讓他一天未曾下床。」
夜璃放下手中的杯子。終於與我開口說話。但是第一句話卻是此句。讓我不禁頗為汗顏。而此時。一直背對著我的傲竹殷。也終於以正面目示人了。
我忙堆著一張笑臉望向他。可他只是在我臉上瞟了一眼。並沒有做多的停留。粉唇張啟。如此講道。
「何止如此。方纔還跑到了雅興宮。與軒轅貴君好一陣纏綿呢。」
傲竹殷此話一出。我頓時腦袋一轟。這才多久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莫非他們都安排了眼線在我的周圍。我的一舉一動皆逃不過他們的火眼金睛麼。
我就說今日氣氛怎會這樣。一個個都這樣的陰陽怪氣。原來事實卻是如此。
不過他們今日如此反常。我可以單純的理解為。他們這是在吃醋麼。傲竹殷與凌夜璃吃醋。我可以理解。可是失憶了的墨子辰他倒是吃些什麼乾醋。不是都忘記了麼。
「咳咳…沒想到流言會傳得如此之快。這裡我也不想解釋那許多。但是幾位千萬不要誤會我是一個如此好色的女人。因為事情的真相。往往是被流言所掩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