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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到出宮。以前在當公主時。大婚後就是住在宮外。所以對於京城我以前還是逛過的。不過這些日子當了皇帝。反倒就沒那麼自由了。
最近一直覺得好久未下民間。是該出去走走。查查民情。以免當一個被人愚弄的皇帝。
看她們這些人的奏折。一個個寫的如此好。若真是有如此好。那我還真是得高枕無憂了。怕就怕這其中的隱患不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
雖然我知道離清是西昌的王子。也知道他到滄瀾來。只是為了當臥底。以奪取情報。不過既然他有此想法。我何不順水推舟。順了他的意。
明裡我只是一個見到帥哥便喜歡的皇帝。在他心目中肯定我便是無能之君。第一時間更新如此他就會對我放鬆警惕。從而往西昌通報消息時。自會順帶說我的缺點。西昌女帝一聽如此。肯定會對我滄瀾有所鬆懈。而我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也會大打折扣。這樣不但不會對我不利。相反還是利大於弊。
如今我一方面要明裡做一個昏君。而實則卻是一個好皇帝。雖然有些困難。但我也深信我能辦得到。
果然不出幾日。宮中便傳出我要納夫侍的傳聞。且此次納的還是他天享閣的頭魁。
消息一出。京城中各種流言蜚語頓時如長了腳一般到處飛揚。我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知道。這是軒轅逸飛開始在行動了。
沒想到壞事傳千里這種傳聞這麼管用。一向跟我們無任何聯繫的西昌國女皇陛下。竟然在此時派來使節。恭賀我納這位夫侍。
我心裡暗自好笑。覺得西昌國的女皇是不是太不會藏事情了一些。如此一來。不明顯的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不過這樣一來。有件事情倒可以肯定。這離清確實是西昌的皇室。
而也因為如此。以往天天因為我要納這位離清。被眾臣彈劾。可在這位西昌國使者來了之後。朝中眾臣頓時閉嘴不再說話。因為她們忽然發現。這位離清雖然身世不明。且出身卑微。但是卻能與滄瀾帶來好運。不然這從未與滄瀾有過交情的西昌。為何在聽了此事之後。西昌女帝會親自派人前來恭賀。
其實各種緣由。也就我明白。那些大臣都不知這其中的貓膩。
「我朝皇上為表對滄瀾女皇陛下的恭賀。特命小臣帶上黃金萬兩。白銀千兩。布匹千匹。牛羊千頭。恭喜滄瀾女帝陛下納夫君。」
嘖嘖。這位西昌的女帝還真是大方啊。我就納個小小的夫侍而已。居然一揮手就是黃金萬兩。這不是明擺著是給你兒子送嫁妝麼。
不過如今我初登皇位。國庫空虛。她給我送來這麼一些禮物。還真是讓我心裡小有一些高興。看來這位離清並不如軒轅逸飛講的那般不待這西昌女帝的待見啊。如今這西昌女帝見自己的兒子要嫁人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特命使節送這麼多禮品過來。不就說明她還是蠻在乎離清的麼。
「多謝使節。待回去之後。代朕向你們女帝陛下問好。如若有時間。朕自會親自登門拜訪。她如此客氣。真像是在嫁王子一般。」
我祥裝無意的講出此話。原本還笑瞇瞇的使臣在聽到我如此一說之後。一張笑臉立馬韁硬。
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也仍是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朕真是一時高興說錯了話。女帝陛下的王子。又怎會如朕新納的夫君。朕倒是忘了。朕的新夫君只是一個青樓的小倌而已。」
說到此。第一時間更新再次望向站在那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使臣。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如此我又與她講了一些話之後。特命人好生去招待她。
好不容易從大殿上退下來。已經是午膳時分。沒想到這群中年婦女。竟然底氣這麼好。一說就說了老子一個上午。
拖著疲憊的身子。向養心殿走去。近來我都是在這宮中批閱奏折。然後直接睡覺的。剛進入內殿。就見一個身穿明黃綢緞大長褂。衣裳上繡著精緻鳳凰的男子。
他此刻正站在窗戶前。一雙明亮的雙眸。正緊緊的盯著窗外。那雙美目中雖是亦如平常的冷靜。可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好似看到了他眼中所隱藏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一絲不被人察覺的憂傷。
心裡莫名的一痛。好像先前與他的那些不愉快都能在此刻一筆勾銷。好想就此靠進他的懷中。聽著她強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在我耳邊噴著熱氣。低低且溫柔的叫著菲兒。
想到此我徑直朝他走去。就在快接近他時。他突然一轉身。並沒有給我如期的擁抱。連一個最起碼的微笑都不曾有。
我那顆原本熱著的心。在見到他如此冷漠的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後。突然似墜入了冰川之中。瞬間冷凍並且支離破碎。
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裡。竟忘了繼續前行。只因為他一個冷淡的眼神。
「皇上。」
這一聲稱呼。讓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倖心裡的我。瞬間清醒過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到底是從何時起變得如此。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讓我和他變得如此。
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向好強的我。讓我也沒有那種主動低頭的動作。眼睛一抬。高挑著我的眉毛。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生疏。
「哦。皇后。倒是什麼風。讓一向忙於後宮之事的你。今日有時間到朕的養心殿坐坐。」
邊說著。邊往桌案旁的椅子旁走去。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每走一步。我都是走的那般的艱辛。那般的撕心裂肺。因為我清楚的感受到。我與子辰的距離。就像我如今踏出的步子一般。每走一步。就離他更遠了。
子辰也是微微一怔。雖然眼中有那麼一絲的憂傷。但只是一閃而過。那變換的速度就好像是。我眼花了一般。
待我坐定之後。他仍是站在原地。但是臉上卻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子辰似地笑容。只是此刻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笑裡有太多的無賴。有太多的心酸。難道又是我的錯覺麼。
以前他總是會穿一身青色的長袍。可自從當了皇后之後。他的裝束便變了。每次見我之時。總是穿得很正式。連一向喜歡隨意綁著的長髮。此刻也是精緻的綁在腦後。並冠以鳳冠。
修長纖細的身形。無論穿什麼都顯得那般高貴的男子。第一時間更新無形中總是讓人產生遐想的子辰。此刻雖站在我的眼前。卻似離我很遠很遠。「臣夫今日聽說皇上要納夫侍。還是天享閣的頭魁。」
喲。今日早朝才剛宣佈此事。我也剛下朝。這麼快便傳到了子辰的耳朵裡。看來這宮中的人別的本事不強。這傳消息的本事倒是不容忽視。若是哪天我不做皇帝了。繼續聘用這宮中的人。也如軒轅逸飛一般。搞個情報網。不知道會不會很火。
反正如今都已經知道了。我也沒必要再瞞著誰了。
「正是。天享閣頭魁天資聰慧。更是彈得一首好琴。朕頗為喜歡。最最特別的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是西昌、滄瀾、乃至御水都知曉的頭號美人。既然他到了朕的皇宮。如此佳人。朕沒有理由不收他不是。」
我故意讓自己露出一副興奮得不得了的表情。只差沒有蹦起來高呼萬歲了。不過原本還微笑著的子辰。在聽到我如此一說之後。眉頭重又皺了起來。神情顯得頗為嚴肅。
我很少見子辰如此。難道他今日到我這來是為了這件事情。或者說他只是一個平常的男人。他見我納夫。怕他失寵。所以才以各種借口來勸阻我的麼。
即便他此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是我的心裡卻有一種難以莫名的高興。因為我突然發覺子辰他竟也會吃醋。他吃醋不就代表他是在乎我。愛著我的麼。
心裡雖明白了這點。可我面子上仍是死死的撐著。
見他不說話。便又說道。
「皇后一向是豁達之人。難道會因為朕納夫侍而反對。」
說完再次望向他。只見他原本皺著的眉頭再次鬆開。神情恢復平靜。
「正是。臣夫反對這門親事。」
「為什麼。」
根本沒有考慮。我脫口而出。但心裡卻想著。不會真如我想的那般。是子辰在吃醋吧。不過如若他真是吃醋。那我便告知他實情。讓他大可不必如此。因為我心裡愛的卻只有他墨子辰而已。
「因為臣夫乃後宮之主。後宮中不能出現如此身份地位卑微的人。你納的那夫侍。先不提他是否是清白之身。就是他以前生活的環境。以及他天享閣頭魁的光環。就讓人接受不了。不止是我。只怕是世人也會拿此而笑話皇上。認為皇上只是一名昏君。」
他的話。一字一句如鋼刀。如利劍。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心臟。弄得我體無完膚。鮮血直流。還只能微笑著聽他講完。
「原來在皇后的眼中。朕只是一個好男色的昏君。原來我一直以為皇后會把朕看得多麼高尚。到頭來也只是一個昏君。好。很好。非常好。」
我幾乎全身跟著一起顫抖起來。卻被我強制按壓了下去。抬眸再次望向墨子辰。我好想從他那雙平靜的眸子中。看到哪怕是一絲的溫柔。可是除了淡漠卻再無其它。
心一下子墜入谷底。所有希望全部破滅。原來我也只是一個俗人。一個喜歡幻想的俗人而已。
「子辰。朕告訴你。這位離清。天享閣的頭魁。朕不止那要納他為夫侍。朕還要賜他貴君的稱號。讓他在後宮中與軒轅貴君其名。地位僅次於你。」
「臣夫明白了。臣夫告退。」我揮了揮手。全身無力的躺在椅子上。可為何在子辰轉身的那一刻。我瞟見他的那雙平靜的眸子中。不但有著深深的憂傷。且還有一抹晶瑩的亮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