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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對這種香料可是聞所未聞。至於離清公子用的是何香料。待老奴他日去打聽來了。再告知公主您。」
好你個媽媽桑。竟然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還浪費我的一顆夜明珠。不過她啥都不說。還這麼快就否認。那麼這其中便更加有貓膩了。
攝魂乃御水的一種香料。且僅限於皇家及達官貴人。一般平民想用。皆是不太可能。且此香料。御水國一律禁止運送到他國。如果說天享閣的頭魁會用到此香料。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便是御水的人。並且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
對面的媽媽桑一副戒備的神色。我雖然表面露出的是一臉的無意之色。可心裡早已有了底。
「一個閣中的男倌而已。你作為閣主。怎麼感覺你好像挺怕他的。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我說的是相當隨意。眼睛瞟向站在那的老鴇。果然我此話一出。站在那原本還一臉平靜的老鴇。此刻神情頗為緊張。
她額頭上隱現一絲的汗珠。一張本就蒼白的臉。現在越發的白了。雙手雖然是深藏於闊袖中。可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我悠閒的喝完手中的那杯茶。一收折扇。站到了窗口。雙手背於身後。抬頭遠眺著這天享閣外的景色。只見這後窗的窗外。乃是一條大江的岸邊。江邊的堤上。一排翠綠的楊柳正迎風招展。「離清公子並不是一般的小倌。他是我天享閣的頭魁。多少達官貴人都要給他留三分薄面。我一個閣主自然是不能奈何他。公主您這麼說。老奴實在是惶恐。還望公主見諒。」
身後的老鴇說的那叫一個滴水不露。話說她這樣子解釋按道理來說也是一點都不假。第一。離清確實是天享閣的頭魁;第二。這離清不但是京城中有名的頭魁。甚至乃至整個滄瀾只怕也是久負盛名。所以她這麼說。也是確實如此。我自然是不能反駁。
不過我才這麼說一句話。她就如此緊張。還這麼快就給反駁了回來。這其中的種種就越發讓我懷疑了。窗外一隻小鳥站在枝頭輕輕的跳躍著。歡快的身影在樹中間來回的穿梭。並且樂此不疲。我掛滿一臉的笑容。轉身望向站在屋中。有些惶恐的老鴇。聲音溫柔似水。
「您誤會本宮了。本宮只是覺得離公子太過孤傲了些。想與閣主打抱不平而已。聽閣主這麼一說。好像是被本宮猜中了。抓住了小辮子一般。」
說到此。我伸手摀住了嘴。朝著她妖媚的一笑。終於明白有時候這樣的笑。確實是能迷住不少的人。起碼現在對面的那位閣主。就被我這種笑。給迷住了。正一臉驚詫的望著我。
我正了正身形。再次開口道。
「本宮與離公子也算見過幾次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知今日公子可有在閣中。本宮親自去討教。也免了閣主您的為難。」
我自然是說的比較隨意。可是儘管如此。我公主的身份還是擺在那裡。他離清就算是架子再大。閣主就算是再過不願意。這人還是不能給我消失了。
復又坐回凳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如果不是我自己心裡清楚。還真當自己是一個嫖客了。
站在屋中的閣主頓了頓。臉上頗見一臉的難色。我雖然早已把她的臉色看到了眼裡。可是此刻我寧願做一個笨蛋。
反正現在抽筋的不是我。蛋疼的也不是我。管她那麼多。今日要是不把事情查個一二三。也還真是太對不住自己了。
可能我的笑容真的是太過殺傷力。那位老鴇在我第三次朝她發出微微一笑時。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老奴這就為公主去請離公子過來。再叫小廝給公主加壺水。上些點心。公主您慢用。老奴先行告退。」
我微笑著送著這位老鴇。等她一出門。我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從腰間拿出一塊白色的玉石。記得這塊石頭。曾經是在一處桃林中撿到的。而當時在我走後不久。便遇到了離清。或許這東西與他離清還有一些關聯也說不定。
只是那日在湖中被刺客埋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到真的是上官若凌所派之人麼。這其中的種種又有些讓人難以言喻。果真有時候一些事情聯繫在一起。就不像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正在腦海中糾結難以自拔之時。門口處一道亮麗的大紅色。頓時讓我眼前一亮。如微風一般。旋刮而來。那種清雅的淡淡清香。也隨之撲面而來。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望向門口。果然身著一件大紅衣袍的離清正微笑著款款向我走來。
銀色的長髮只隨意的用一根寬絲帶綁著。隨著他靈動的腳步。正左右搖擺著。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吸引著人的眼球。
「多日不見。離清以為公主已經早已忘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在等了幾月之後。終於得到了公主的點名。」
離清邊說著。邊把手中的一尾琴放置一處桌面上。動作輕柔而優美。看得出他很喜愛此物。
聽他如此一說。我心裡一怔。難道他剛才這麼說。意思是說他自從那日與我邂逅以後。便開始想我了。難道我如今的魅力竟是如此大。家中已有五位夫侍了。如今這京城中天享閣有名的頭魁。別人重金難求他一笑的人物。卻只對我上官若菲有情。當此種想法在我腦海中成立後。我忽然心裡有了小小的虛榮心。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就此拜倒在他那大紅袍之下。因為我今日之意並非如此。想到這些。我立馬收回了那些心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哈哈。離公子這樣一說。讓本宮自多的認為。公子這是在向本宮表白。那本宮真是三生有幸了。能在眾位仰慕者中脫穎而出。並且得到公子的認同。」
說到此。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離清也沒有否認我的話。只是用一張笑臉溫柔的望著我。好像他那雙金色的雙眸中。此刻除了我。就再也無其它。
我穩了穩心神。眼睛正好瞟向他身旁的那一尾琴上。只見那棕色的琴雖然不如黃金珠寶來得吸人眼球。可那精緻的手工。以及別具一格的式樣還是吸引著我的眼球。
以前在電視上也是有見過琴的。可是那些琴都大多千篇一律。可樣式也不夠精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更別說能讓人眼前一亮了。
可眼前的這一架。雖然也是和那些差不多的材質。可不論是樣式還是做工方面。皆是要好上許多。
離清見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那架琴上。唇角一勾。只見那雙銀白如玉的手指。只是輕輕的在琴弦上一撥。一陣清幽的琴聲緩緩傳來。一陣窒息的感覺立馬使得我的腦袋一空。人也好像騰飛了起來。
他彈的琴音似清流般順暢。又似海浪般奔騰。忽上忽下。忽快忽慢。那節奏如果是一般的人。絕對拿捏不準。可他卻掌握的非常之好。不得不讓我在心裡暗自歎息著他的琴技之高超。
一曲彈完。離清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我這才從那飄渺的琴音中回過神來。面帶的微笑的望向離清的方向。手掌不由得重重拍響。同時一聲感歎不由出口。
「好。離公子不愧為天享閣的頭魁。不但人長得俊逸非凡。舞技超群。如今恐怕要多加一件了。那就是公子的琴也彈得出神入化。讓人欲罷不能。」
我如此一陣誇讚。雖然裡面頗有些拍馬屁的成分。可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他卻是是一點都不虛構。
離清從容的走至我的身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往我的杯中倒了一杯茶水。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就那一個小小的舉動。也是那般的優美。攝人的心魄。
「讓公主您見笑了。真是慚愧。」
舉杯朝我示意了一下。我非常明瞭的拿起茶杯。向他也同樣一舉。而後仰頭以茶代酒一口喝完。放下杯子後。又聽見離清渾厚的嗓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聽閣主說。公主今日找離清倒是因為一件事情。」
離清神情平靜。不像是做作之人。雖然他為人處事向來低調。可能做到這天享閣的頭魁。除了這些恐怕萬萬不夠。
既然老鴇已經把話都給他說明了。我也不必在此遮掩啥了。況且如若能從他嘴中套出一些話。那也是更好。
見他如此。我也是一眼的正色。這才緩緩道來。
「其實本宮確實是有一件要事要與您談談。本宮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公子是否不是滄瀾人士。」
對面的離清聽我如此一說。只是稍微頓了頓。但很快恢復如往常一般。
「確實不是。離清原本是御水人士。想必公主也已經知道了。」
很好。這位離清果然夠好爽。也免去了我與他猜啞謎的舉動。
「那本宮很想知道。這天享閣的閣主到底是何人。還是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一直沒有真正露面的閣主。其實早已經露面。並且如今已經坐到了本宮的面前。」
離清端茶的手指一頓。立在空中停了幾秒鐘。眼神穿過手中的茶杯。望向我。那雙平靜的金色雙眸中。竟有著隱含的詫異和難以言喻的光芒。
「哈哈…公主說得及是。其實天享閣的閣主確實另有其人。而剛才那位也的確只是一個代替。為的只是掩人耳目。至於公主您懷疑是我。那離清只好很抱歉的告訴您。您懷疑錯了。離清確實只是一個小倌。如此而已。」
雖然離清在講這些話的時候。臉色並沒有變化半分。可是他如今如此一說。這其中的疑問就越來越多了。
先不說別的。先只說兩種情況。第一。離清他真不是天享閣的閣主。那麼這其中就另有其人。那這個人到底是誰。第二。離清是天享閣的閣主。只是他不願意承認。如果是如此。那這其中又是為了隱瞞什麼秘密。
原本想著能夠在這裡查出一些事情。如今看來倒是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