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便與傲竹殷先行回宮,而那些御醫皆是留下來照看正在恢復的病人。由於此事如今還未全部解決,故子辰也就先留下來,處理善後的事情。
坐於馬車之上,我完全沒有了來時的那種心情,雖然來時也是比較沉重,可如今比來之前更為沉重。傲竹殷坐於馬車的一角,單腳屈膝在前,一手搭在膝蓋上,一雙眼睛凜冽的盯著我。
我如今正是心裡鬱悶的時刻,對於他那不冷不熱的眼神,也自是難得再去管理,此刻我若是有時間,自然是想著該如何把此事稟報給母皇上官蘭陵,而同時又不把上官若凌給牽扯進去。
因為經過昨天胡蘭芝的稟報,我發現其中疑點頗多,單憑一個上官若凌,根本不會如此聰明,能如此隱晦的與西昌勾結,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演出這場瘟疫。如果不是我陰差陽錯的查出了那麼點眉目,只怕此事便無人知曉,只是這背後人士的真正目的,是否就是滄瀾,如今我還不得而知。
這人心裡要有些心事,面部的表情自然也就凝重了許多,我自己也可以猜得到,此刻我絕對是一雙眉毛緊皺,薄唇緊閉,一副深思熟慮的神情。
身旁的傲竹殷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矮几的旁邊,他修長的手指拿起矮几上的茶碗,倒了一杯茶水在杯中。一陣茶水滴入杯子中的響聲傳來,我不經意的一瞟,正對上他望向我的眼睛。
神情平淡,長腿一抬,人影已經走至我的身邊,只感覺眼前一黑,傲竹殷帥氣的臉便近距離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本能的往後一仰,卻瞟見他嘴角一抹不經意的嘲笑浮出。
「不曾見過你如此靜默不語,一雙柳眉還如此緊皺,不知何事讓我們的公主如此犯愁,可否講出來,讓我也樂樂?」
神情欠扁,語氣更是欠扁到太空去了,雖然如此,我還是能明白他心裡卻不是這個意思。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過他倒來的茶,一口氣全數喝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也學著他的樣子,一抹邪惡的笑容掛於嘴角。
瞧著他邪魅的笑容,更是增添了他的俊朗,平素他便一副瞧著我就噁心的神態,今日如此對我,倒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如此一來,便越發覺得他長得英俊非凡了。
雙手一勾,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他身上特有的香氣也迎面撲來。原本以為只有子辰身上有清香,原來,這位傲公子,身上亦是幽香陣陣。中華
我故意用嘴中的熱氣撲於他的脖頸,讓他不禁一怔,我的夫侍,雖然個個英明神武,武功蓋世,可皆是未經世事的小毛孩,我如今倒是要試試這位傲竹殷,看他倒是有何能耐。
「不知傲公子想要聽菲兒的什麼事情?作為夫侍,你不是更該逗樂本公主,而不是本公主去逗樂你麼?」
我高挑著眉毛,一副老成的模樣,顯然傲竹殷他裝得再過老練,仍是沒有我這個現代人這般臉皮厚。
我如今雙手不禁勾住他的脖子,更是在他露出皮肉的脖頸處一陣輕柔的撫摸,用我還算豐滿的身體緊緊的挨著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緊挨著的人如今呼吸有些急促,身體也明顯的僵硬了不少。
而我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他在南門村如此待那些村民,如此待我,皆是讓我忍無可忍,如今他自動送上門來,我若是不製造一些讓他印象深刻的事情來,是否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一手勾住他的脖頸,一手直接撫至他的胸前,當我的手指撫上他緊致的前胸時,我自己也不禁一怔,如若不是我對他沒興趣,此刻如此一位極品帥哥擺在我面前,我還真是難保自己不對他下手。
對面的傲竹殷臉一沉,修長的手指一把抓住我撫摸至他前胸的手指,冰冷的一雙眸子中寒光乍洩。我知道他已經忍到了極限,正所謂能進能退便是識時務的人,他都如此了,我若是再惹他,如今又是在馬車上,過後吃虧的倒是我自己。
我隨著他的手停止了撫摸的動作,一雙眼睛卻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盯著他險些噴火的眸子望了半晌。
身前的人腰間一挺,人影已經晃到了我對面的矮几旁,他端起几上的茶壺,竟然拿著茶壺把茶直接往嘴裡倒。
我當時心裡覺得甚是好笑,裝得那麼老成,裝得那般邪惡,可真正到了要那啥時,又臉皮薄的跟啥一樣。如若不是心中有些事情牽扯著,我今日還真是就不放過他了,好好與他玩玩。不過此時我心中擔憂的事情頗為重要,見他回到了對面,我也就無心再與他玩了,仰頭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讓心裡暫時平靜下來。
「兒臣參見母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回到宮中,我便即刻去見了我的母皇上官蘭陵,母皇見我能在十日之內完成使命,並且毫髮無損的回來,心裡甚是歡喜,我還未向她行大禮,她便快速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把把我扶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卻是直接奔向了她的龍椅。
她先坐在龍椅上,手指撫過我的手背,一臉慈祥的望著我,示意我坐在她的身旁。我自知這龍椅乃帝王的寶座,也是她權利的象徵,我自然是不能逾越了。如今她是心裡高興才會如此,誰能知道她事後一想起此事會不會起疑心,覺得我是在窺探她的皇位。我忙向地上一跪,臉上的神色自是有些緊張。
「兒臣不敢,還望母皇體諒。」
我低頭垂手跪在她的身前,她微笑著一張臉,看不出有何變動,只是她見我如此堅持,也就沒再勉強我,只是一臉慈祥的盯著我,雙眼在我的身上游移開來。
「菲兒,瘟疫一事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也真是苦了你了,如今你能安然回宮,也算是讓朕的這顆懸掛的心給落了下來。」
我望著她真誠的說出這番話,覺得她雖然是一個國君,但同時也是一個關心兒女的母親,如此一來,心裡更是百感交集。
雙手放於胸前,向她鞠了一個躬如此說道。
「兒臣讓母皇擔憂,真是不孝,還望母皇降罪。」
上官蘭陵見我如此一說,忙站了起來,復拉住了我的雙手,臉上頗見有些焦急的神色。
「朕如今要嘉獎你都來不及,何來降罪一說?」
說完不忘橫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後,復又說道。
「只是如今這朝中勢力頗多,朕真不知該相信誰,也只有菲兒你無那麼多的心思,深得朕心啊!」
她如此一頓說辭之後,我心裡猛然一個咯登,還好剛才她叫我坐於她的身邊時,我未坐下,不然的話,還不知她此刻心裡作何思想。不過可以想到的是,她一定會認為我有很大的野心,窺視她的皇位已久,此刻自是完全不退卻,順水推舟的坐在她的身旁。
「兒臣定當全意聽從母皇的安排,效忠母皇左右。」
我一臉平靜,話語也是講得恰到好處,沒有阿諛奉承的意思,也沒有那種故意討好的語氣。平淡的就好像此事只是從我嘴中講出,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如此而已。
頓了頓,上官蘭陵換回了一臉的嚴肅,神情較為嚴肅的望著我。
「南門村瘟疫一事,倒是天災,還是人為,昭陽你可曾查出來?」
我抬眸對上她凜冽的雙眼,頭一回覺得話語到了嘴邊,卻字字如金不能吐出是這般的痛苦。
但是我又不能表現得太過難以啟齒,畢竟我的母皇是何等一個聰明之人,如若我臉上一臉擔憂,而嘴上卻說著沒事,她定會起疑心。她親自一查,這其中定會牽連甚廣,到時候可能連根拔起,不知要死多少人,伴君如伴虎的俗語我自是從小便有聽說。
我穩了穩心神,再次抬眸對上她的雙眸,我的眼中亦是平靜如一潭清水,清澈而無半點漣漪。
「兒臣愚昧,並未發覺村中瘟疫有何人為造成的跡象,不過兒臣也不能完全否認此事就是天災。」
我如此隱晦的一說,上官蘭陵是何等精明而又聰慧的人,我這麼說,她自然是能透析我話語中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復又說道。
「那如昭陽你所說,此事是平凡又或許不平凡咯。」
我嘴角一僵,心想著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說的話也與常人不是一樣的。我想著把臨摹兩可的話丟給她,可是薑還是老的辣這話說得也是一點都不假,轉了半天,還是她把問題又丟給了我。
「兒臣定會權利調查此事,給母皇一個明白的答案。」
我立即俯身跪於地上,雙手放於頭前,臉朝地向她一拜。
「此事倒是可以先擱著,反正瘟疫如今已經控制,病人也皆被帶去的御醫治療的差不多了。據朕所知,如今倒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菲兒你去辦啊!」
母皇上官蘭陵說到此,不忘把後面的一個字拖得老長,我雖不如子辰那本聰慧,但也不笨,心裡自然是明白母皇說的這件重要事情倒是所謂何事。
可是如今瘟疫一事,還未處理妥當,便眼巴巴讓我先去大婚,總覺得心裡憋得慌,可是我也知道皇帝金口一開,自然是不能反悔。心裡糾結加鬱悶,臉上自然也就不那麼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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