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幽蘭的精心照料下。許墨的病情日漸好轉。只是。他仍是將自己置身於夢中。執拗的不肯走出去。衛幽蘭每天清晨都會去折一支開的正盛的梅送給許墨。
衛幽蘭站在靠在梅樹的竹梯上。仔細的挑選著那燦爛開放的枝椏。
清晨的薄霜落滿了梯子。衛幽蘭腳下一滑。她驚呼一聲。眼看著身子就要墜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就在這時。一抹白色的身影飛快的閃過。一把攬過她的腰。青色的裙裾、白色的下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她在他的懷中飄然落地。
他今天的臉色並不太好。本是暮靄沉沉的眼眸中充滿了怒氣。眉頭優美而緊緊的皺在一起。「怎麼這麼不小心。」
衛幽蘭反倒是咯咯的笑了起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笑道:「許墨。我真的好高興。你終於肯面對我了。」
許墨面色一滯。冷下臉來想要推開她。可是她卻將他抱得更緊了。她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淡淡的說道:「許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兩個人的日子就是這樣簡單而快樂。
許墨的身體開始逐漸好轉。兩個人每天清晨一起去折梅。衛幽蘭的臉在晶瑩剔透的梅瓣間笑得燦爛。
然而她卻不知。在她看不到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卻是那樣的複雜而憐惜。
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兩個人不過都是在對方面前努力的演戲而已。他們將自己最美好的那一面呈現給對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每當夜幕降臨。他可以清楚的聽到隔壁她極力壓抑的抽泣聲。
他們兩個人在努力的編制著一個屬於他們的美麗而又善良的謊言。
「給。」
衛幽蘭將一支開的燦爛的梅花遞到他面前。清澈的眸子笑得完了起來。
他接過她手中的梅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忽然動情的想要吻她。
淡淡的清香逐漸靠近。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然而。那氣息卻不是他的。本來。衛幽蘭以為自己可以偽裝的很像。可是她卻錯了。就在他的唇靠近她時。眼前猛然浮現出另一個白色的身影。頭向旁邊一偏。他的唇就這樣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衛幽蘭緊緊的咬著下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不敢抬頭看許墨。
「蘭兒。不要這樣。我不需要同情和可憐。我更不希望你為了我而放棄了自己的幸福。」
他拿起手中的梅看了一眼。塞回到她的手中。留下一絲慘白的微笑。轉身沉重的離開。第一時間更新
白色的衣衫還是那樣的孤寂而脆弱。
彷彿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傍晚。夕陽的餘暉照在潔白的雪上。他的輪廓也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我會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你放心便是。」
感覺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許墨頭也沒回地開口道。
衛幽蘭從身後環住他。他微微一怔。身體略顯僵硬。
「許墨。對不起。也許現在我還忘不了他。我也無法向你保證這輩子我能不能忘掉他。但是我會努力的對你好。做一個好妻子的。許墨。我們成親吧。」
許久許久。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耳邊只聽到清風吹過枝頭留下的沙沙聲。
「蘭兒。不要再這樣勉強自己。苦著自己了。好嗎。」許墨緩緩的開口。打破了那份沉默。
「不。許墨。這一次。我是真的……」急於解釋的衛幽蘭卻突然鬆開了手。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冰冷的雪地裡。
「蘭兒。蘭兒。你怎麼了。」許墨焦急的呼喚著。可是衛幽蘭的眼睛卻是緊緊的閉著。沒有一點反映。
許墨一把將衛幽蘭抱起。朝著前面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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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炭火把房間裡烘的暖融融的。同時也炙烤著許墨焦急的心。
一位白鬍子的大夫正在給衛幽蘭把脈。他一邊捻著鬍子。一邊思索著。
過了好久。那白鬍子大夫才睜開眼睛。許墨上前一步。問道:「大夫。她到底是怎麼了。」
大夫對著許墨笑道:「恭喜堂主。賀喜堂主。夫人這是有喜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什麼。」許墨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夫人之所以突然暈倒是因為勞累過多。思慮過重所致。堂主不必擔心。待老夫開兩帖安胎藥給夫人服下便無大礙。」那大夫繼續說道。
許墨這才回過神來。對著手下吩咐道:「來人。帶著這位大夫下去領賞吧。」
待到下人們都退出去了。許墨這才來到床邊。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沒有好好的看她一眼。他們兩個人又何苦這般互相折磨呢。她愈發的清瘦了。下巴尖的有點嚇人。就是這樣瘦小的一個身子裡。如今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啊。
就在許墨胡思亂想之際。卻發現衛幽蘭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時正緊張的看著他。
他低著眼簾卻不看她。站起身來。轉身進了屋。
衛幽蘭望著他瘦弱的身影。深深的歎了口氣。
終究……還是瞞不住。
她沒有想到她還可以做母親。溫柔撫摸著腹中的小生命。一個多月了。他的傷……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