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幽蘭見狀不禁微微皺了皺眉。她知道這是遇到了地痞流氓。飯館裡的人大都是小鎮裡的本地人。自然不想為一個外鄉人惹事。所以他們明目張膽地搶劫。也不會有人挺身而出。
其實。她有一身的功夫。並不懼怕這些歹人。只是如今自己剛剛從山上逃了出來。並不想多生是非。只想快些離開。離那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衛幽蘭雖然心裡很憋氣。但是如今身心疲憊的她並不想招惹是非。她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開口道:「銀子可以拿走。包袱留下。」那裡面還有一些乾糧和衣物。至少可以解一時的燃眉之急。
那兩個漢子互看一眼。相視一笑。瘦漢子笑道:「你小子還挺識相。不過我們改變主意了。第一時間更新你長得細皮嫩肉肯定是哪家的公子。我們劫了你去要贖金不是更好。」
衛幽蘭終於認識到人性的貪婪有多可怕。只一會就想出這麼個主意來。嘴角一勾。舉筷將盤中的包子咬進嘴中優雅地咀嚼著。吃完拭了拭唇。輕笑道:「閣下不怕在下的家裡正好有權有勢。到時候拿不到錢不說還陪了性命嗎。」
兩個漢子都是微微一驚。聽她說得有理。心中有所懼怕。又不忍心捨了這麼大塊肥肉。只道:「我們拿你的命換。他們若敢亂動。我們就要了你的性命。」
衛幽蘭瞟了二人一眼。淡淡說道:「閣下見過放著好日子不過出來逃難的公子哥兒麼。而且早飯就只吃包子。」
二人狐疑地看了看衛幽蘭。心中的秤桿陡然失衡。不知她說的是真還是假。兩人商量了半晌。決定只要那包袱。衛幽蘭眼睜睜看著兩人大搖大擺地帶著她的包袱離開。只剩下深深的無奈。
「站住。」
那兩個漢子雙腳還沒踏出門檻。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冷喝。第一時間更新循聲望去。竟是一個白衣男子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眼眸中暮靄沉沉。唇邊那一抹淡笑足以顛倒眾生。
那兩個漢子不由得愣在原地。
只見那白衣男子優雅的起身。走到那二人近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淡笑道:「拿來。」
那個拿著包袱的大鬍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了看手中的包袱。又看了看眼前那俊俏的公子。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失衡。還是那瘦子更加精明些。他上前一步對白衣男子笑道:「怎麼。這位公子想跟大爺們玩玩嗎。爺們自是願意奉陪。」白衣男子冷哼一聲。探手去奪那包袱。就在眨眼間。包袱就已經到了男子的手上。那兩個漢子不由得驚呆了。第一時間更新作勢便要衝上來。白衣男子不慌不忙的微微閃身。抬腳在二人腿上一掃。動作剛勁利索又絲毫不拖沓。兩個漢子倒在了地上。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那男子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徑直走到衛幽蘭面前。手裡舉著包袱。對她晃了晃。笑道:「公子。請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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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幽谷便是魅影總壇的所在地。這一年的時間。許墨過的也是很不容易。他又重新奪回了堂主的位子。那一日。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衛幽蘭的許墨。便將她帶回了這裡。
翠幽谷的位置隱秘。不易被人發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對衛幽蘭來說。這也許是最好的去處。
此刻。衛幽蘭在後山上找到了許墨。遠遠的望著他的身影。只覺得一陣心痛。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許墨……」衛幽蘭輕輕的喚道。
那呼喚似乎從遠方傳來。帶著幾分飄渺。顯得是那樣的不真實。他如夢如癡一般的回過頭。眼眸中的暮靄虛無飄渺。
好不容易。目光才定在了一處。許墨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已經換了女裝的她。
輕咳幾聲。他笑得依舊燦爛。白色的衣衫隨風飄動。聲音略帶沙啞。如夢一般的囈語:「蘭兒。真好。我又夢見你了……」
衛幽蘭鼻子一酸。上前扶住他。輕聲哄道:「許墨。這裡風大。我們回屋去吧。」
「好……」他臉上的笑依然還是那樣的不真實。
自從那一次刺殺行動以後。許墨便發了病。時常的做夢。分不清是夢裡還是夢外。也不肯多吃東西。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後山活動。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瞧。都說是心病。大家也都束手無策。堂裡的事務如今倒是要靠著衛幽蘭幫他處理了。
衛幽蘭扶著他的胳膊。才不過月餘的時間。便瘦得沒有一絲的余肉。本來合身的衣衫也顯得肥大了許多。看起來只會讓人心痛。
屋子裡炭火燒的正旺。衛幽蘭手裡端著一碗小米粥。小心的餵著他。一口一口喝著粥的許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衛幽蘭。彷彿下一秒她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掉一般。
喂完飯。衛幽蘭勸他躺下睡會兒。可是許墨卻執拗的抓著她的手。小心的問道:「等我睡下了。蘭兒還會留在我的身邊嗎。」
衛幽蘭在心中深深的歎息。她笑得溫柔。低聲的回答道:「我會在這裡。你的蘭兒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許墨這才放心的躺下身來。緩緩的閉上眼睛。可是緊緊抓著她的手卻不曾鬆開。衛幽蘭滿目複雜的看著如今像個孩子一般的許墨。也許。那天在圍場的時候。她該隨他走的。畢竟。他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如果那天她隨他一起走。那會不會許墨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