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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 文 / 弦悠

    白嵐果點頭。她不否認。人家趙玉兒打小就宣告天下她喜歡濮陽越。自己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人中龍鳳。誰人不愛。」

    「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不是你一人可以獨佔。往後他若登基成帝。以大卿王朝的慣例。哪一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鶯鶯燕燕繞不停。」

    白嵐果扁嘴:「這也是我最痛苦的心結之一。」

    「之一。還有其它心結嗎。」在辰十三看來。她單純。或者說沒心沒肺。很少有愁緒鬱結心頭惹她不快的。

    「嗯。還有。」白嵐果承認。卻不細說。誠然。穿越身份一事。也是不能與外人道的。且不知年後回到嵩城。楚晴楓的孩子即將出世。對於他的害怕。白嵐果不是沒有三分擔心的。

    她既然不肯說。辰十三也不多問。只淡淡然客套道:「如若這次。月亮島能回歸我西海。我代表我西海諸島的百姓。且先在此重謝於你。」

    白嵐果嗤笑:「得了吧。十三。我又不是功臣。我只是利用了我自己。騙了濮陽越而已。」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話也別說太早了。萬一他不肯呢。」

    「看這半個月裡的情形。他早已被逼急。為你的安危騷動不安。我不信他不肯。」

    白嵐果淺淺地笑。雖然二人如是自我寬慰。第一時間更新可不到翌日辰時。真真是誰也不敢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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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請求父皇釋放月亮島的管轄權。他還沒做出回應嗎。」翌日。辰時。濮陽越手底下的人已經整裝待發。他卻忽然喚來廖遠問道。

    早前就猜到海魔王要什麼。濮陽越早已派人快馬加鞭將一封陳情遞到了皇帝手中。請求皇帝應允放棄月亮島一事。信中所言的箇中原因儘是為百姓謀福祉。避免更多的生靈塗炭。更是列舉海魔王早已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長此下去只會拖累大卿民生。因小失大。總之。斷不會提及白嵐果這個女人。

    可是書信去了七天。卻至今杳無音信。這件事。是交託給廖遠辦的。

    「屬下……屬下還未曾收到皇上的旨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廖遠遲疑的回稟。出賣了心虛。

    濮陽越也不責怒於他。只是伸出手來。淡淡然命令他:「把父皇的回信。給我吧。」

    皇帝必是已經回了書信。皇帝的書信便是聖旨。廖遠敢壓下。就知道會有今天這一日。當即跪下。懇求道:「聖上的旨意是不肯。但屬下以為不可置白姑娘的生死於不顧。所以……」

    「所以你就壓下了回信。」

    「抗旨不尊之罪。屬下願意一力承擔。是屬下當職疏忽。而未曾及時收到回信。與太子無關。」廖遠將所有自責扛上了肩。就是希望濮陽越可以義無反顧拿月亮島去換回白嵐果再說。往後的。自己以死謝罪便是。

    「你說得輕鬆。我遞信之前。就早料到父皇不肯。」

    「那太子還……。」廖遠就不懂了。既然明知聖上心意。何苦還要一問。先斬後奏。總好過抗旨不尊。

    可是濮陽越居然淡淡然冷笑道:「父皇不肯。第一時間更新我自也不肯。」

    廖遠大驚失色:「太子難道不想救白姑娘了。」

    濮陽越不回答。只斜眸投來戲謔譏誚之光:「你倒是很在意她。」

    廖遠還想說些什麼。濮陽越卻沒了耐心:「時辰到了吧。我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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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濮陽越等人來到月滿樓。第一時間更新卻只有辰十三手下一名小廝還在。致歉言太子誤了時辰。海王已將地點移到百果園。

    「哼。本太子就是來准了時辰。也料他會改地點。」這樣防範自己的招數。早在濮陽越意料之內。是以他壓根就沒在月滿樓附近安插自己的人。跟著那小廝。到了百果園。

    辰十三已經在百果園涼亭內。喝了兩壺龍井。見濮陽越終於來到。便命人將茶水換成了酒:「太子貴人事多。姍姍來遲。需自罰三杯才好。」

    他想以遲到顯示他的不在意。辰十三可不吃這一套。

    濮陽越並不推辭。漠然自斟自飲了三杯。才緩緩開口:「不知海魔王約我前來所為何事。本太子巳時還有要事要忙。不便在此耽擱太久。」

    他若無其事的態度。第一時間更新連在旁的廖遠都為之鬱悶:太子爺不是等今朝的談判等了許久嘛。怎來了卻反急著要走呢。

    「太子方纔所飲。乃是我西海最名貴的女兒酒。三杯入腹。太子感覺如何。」

    「甚好。」

    「既如此。我看這湖上風光極好。不知太子可有興致與小王泛舟暢飲一番。」

    「也可。」

    「請。」

    於是這談判之地。再度改成了百果園邊的百花湖上。

    說是百花湖。自是兩岸花樹綿延不斷。哪怕在這蕭瑟的秋日。也有桂香飄逸、海棠妖嬈。湖上景色。真真是美不勝收。

    誠然兩人皆沒有看風光的興致。

    「太子方才問小王。何以約太子至此。太子自然也心知肚明。本王不是單單為了這一湖風光、一盞美酒。」

    「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太子可還記得。半月之前。離了太子身邊的那名女侍衛。」辰十三故意將這件事。描得雲淡風輕。「想來太子該不會忘記她的名字。白、嵐、果。」

    濮陽越輕笑頷首:「自是的。海王要她的人。她便成全自己換了我家蝶兒。本太子自當不忘她的恩惠。」

    「可太子又知否。本太子不是要她的人。而是要那本屬我西海的領土。月亮島。」

    「本太子可從不知。那月亮島。竟是你西海之地。」

    「月亮島。自古以來便是我西海領土。還望大卿歸還。」

    「若是。不還呢。不。不是不還。而是不送。月亮島是我大卿國土。自然不會因你海王一壺酒。便能收買了去的。」

    談笑間。真真是檣櫓灰飛煙滅。再也不存酒意微醺的友好。而徒添了七分冷冽的殺氣。

    「還與不還。還請太子三思。再下論斷。」辰十三忽然拍掌。隨即遙指湖面。但見一汪小舟。從分流中緩緩駛出。舟上。是一名被捆綁的女子被押在船頭。另有劉大泉。和一干子西海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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