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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 廖遠試探 文 / 弦悠

    傷害、欺騙。還帶摧毀。這問題嚴重了。可天又知道。是誰傷害了誰呢。

    「這位姑娘莫要激動。你的額頭破了。我替你止血包紮吧。」倒是趙玉兒看不下去。過來圓場。畢竟這個謊言牽扯到的人太多。說太子爺和許公子互相看對了眼。那讓自己這個太子妃又情何以堪呢。

    可是受到關切的司徒綠娥卻巴巴望著趙玉兒矯情起來:「額頭上的傷口可以包紮。那我心上的傷口呢。又有誰願意替我止血。」

    趙玉兒一哆嗦。無言以對。

    「你快去找你哥哥吧。」這是白嵐果深思熟慮後。給予的建議。

    「我哥哥若是知道我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一定很鄙視我不想看到我。」司徒綠娥看樣子是打算吊死在竹子上了。

    「怎麼會呢。你哥哥這麼疼你……」

    「正因為我哥哥疼我。我才沒臉見他。讓他失望。我更受傷。」

    這是什麼邏輯嘛……白嵐果敗下陣來。巴巴瞅著許青竹。

    許青竹一臉「你別看我。我打死也不妥協。」的表情。

    「那既如此。你便跟在我們身邊如何。」濮陽越卻在這時。莫名其妙提了這麼一句。

    眾人一愣。白嵐果和許青竹幾乎是同時投來:「讓一個腦殘的跟著我們你丫的腦殘了吧。第一時間更新」的憤懣眸光。

    然濮陽越卻隨即向許青竹投去:「要麼都走。要麼都留下。你自己權衡」的冷沉臉色。

    擺明了司徒綠娥是不會放棄追逐許青竹的。許青竹在哪裡。她就在哪裡。許青竹走。自然乾淨。但許青竹若不肯走。非要賴在白嵐果身邊。那無疑是要帶上司徒綠娥了。這一環扣一環。濮陽越發現自己是誰也甩不掉了。

    當然。他突然提出建議讓司徒綠娥跟著。更迫切的原因在於她的哥哥。

    既然海魔王要對自己人不利。那自己捏著他的妹妹。總歸是有三分威脅之力的。

    「好。我跟著色郎。他在哪裡。我在哪裡。」綠娥小姐就這麼入了套。

    「小果子在哪裡。我就在哪裡……」許青竹憋屈地嘀咕著。本欲跟著白嵐果上馬車。卻被濮陽越無情地一腳踢開:「下去。第一時間更新車內太擠。你後面跟著。」

    車內不過他濮陽越、白嵐果再加一隻小湖蝶。何嘗擠了。

    巴巴地瞅著白嵐果。滿目怨念。

    「我下車陪小竹子走。」白嵐果起身。

    卻被濮陽越摁了回去:「你下去若是不逃。我便准你走。」

    「我不逃。」

    「誰信。」

    「草泥馬……」

    「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問候你媽。」

    「大膽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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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過秋分。梧桐葉落。天氣漸漸轉涼。玉園因在江邊。尚可貪戀一汪碧色。夜裡的江風。卻比城中更顯薄涼。

    晚飯之前。趙玉兒抱了一床雲絲棉被給濮陽越。晚飯之後。濮陽越遣了廖執事將被子送到白嵐果房內。

    「太子妃的好意。他巴巴轉送給我。豈陷我於不義。」白嵐果瞅著被褥。忖著要不乾脆再轉送給小竹子。

    可是廖遠說:「你便收下吧。寒毒未清。難免怕冷。」

    白嵐果抬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望著他笑:「廖大哥倒還記得。」

    「怎會忘記。」廖遠自認:在燕子山囚籠內的那段時光。他這輩子。恐怕想忘都忘不了。何況當時想忘。現在。卻斷然是不忍忘卻了。

    「廖大哥的傷。也全好了吧。」白嵐果以關心回禮。

    廖遠眸中掠過感動。他雖然還是那般冷冷淡淡面如冰。然對白嵐果。再不似從前般排擠和對立了:「已經好了。你……也要好生照顧自己。」

    「哈哈。我可沒受傷。吃好喝好。什麼都好。」

    「那就好。若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好。我也準備洗洗睡了。勞煩廖大哥走之前幫我把門給掩緊了。免得梅俊之和許青竹這兩隻混蛋為報復我當年行為而來偷看我洗澡……」

    白嵐果對天發誓:自己說這番話。絕對是出於無心。三分譏誚調侃。七分喃喃自語。

    而廖遠也對天發誓:自己聽了這番話。也絕對不敢生了野心。只是不知為何。耳根子就禁不住內心的忐忑而泛了紅。並且在替白嵐果緊緊地掩上房門之後。立在外頭替她守門。堪堪直到聽她出浴才悄然離開。

    這期間梅俊之和許青竹並不曾來。但廖遠的心卻無比安定、無比滿足。以至於回去給濮陽越覆命的時候。晚了些許時辰。

    「不過是去送一床被子。怎麼耽擱了這麼久才回來。」濮陽越坐在案前。正百無聊賴地拿剪子挑燈芯。燈燭已經夠亮。他卻嫌自己仍是看不通透。

    「沒……沒什麼。」廖遠不擅長說謊。尤其是與工作無關而與姑娘有關的謊言。扯起來更是超級不淡定。

    誘得濮陽越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麼回事。她又欺負你了。還是言語挑撥你了。」素來知道他和白嵐果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

    「沒有。嵐果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一失言成千古恨。

    「嵐果。」濮陽越的眉目。果然多了三分好奇七分質疑。「什麼時候。你們的關係。在我不知不覺中。竟好到了這般程度。」以前雖不能說是水火不容。卻也算是誰看了誰都不爽快。眼下卻……濮陽越莫名覺得心下一哽。居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屬下只是覺得。白姑娘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可理喻。」廖遠垂首解釋。欲蓋彌彰。

    「她本就算不得不可理喻。只是有些無理取鬧罷了。」

    廖遠倒沒覺得「無理取鬧」要比「不可理喻」程度輕些。然這些都不重要。他壯著膽子想問一句話。彼時卻頗有些難以啟齒。

    他並非膽小之人。他跟著濮陽越不是一年兩年。兩人貌似主僕、實勝兄弟。在其它事情上。廖遠敢於直言。但是這件事……廖遠躊躇了良久。才憋了半句意思:「屬下愚鈍。是不久前才發現了嵐果的可愛之處。太子爺……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可愛。」濮陽越似乎覺得「可愛」二字新鮮。卻不知廖遠是指白嵐果天真活潑呢。還是值得疼愛。「她這種給點甜頭就蹬鼻子上臉特拿自己當回事兒的女人。有什麼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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