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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親的是小豬 文 / 弦悠

    白嵐果這才放了心。心下細忖:就這輛馬車。想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學三聲狗叫或者給你捶個背什麼的。難不倒人。

    於是白嵐果斬釘截鐵地做了決定:「那我選擇大冒險。」

    這個時候七王爺本是想要勸阻白嵐果的。因為自己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入了濮陽越故作玄虛的套。

    果然。濮陽越深瞳一凌。魅笑淌露無疑。斜飛入鬢的眉。飛揚著跋扈的霸道和不容拒絕:「那過來……親我一下。第一時間更新」

    白嵐果當即僵在原地石化。

    「你坑我。」白嵐果大呼上當。「我本來是選真心話的。」

    「可你後來還是選擇了大冒險。」

    「假如我選真心話。你打算問我什麼問題。」

    「問你餓了沒。我們也該停車吃飯了。」

    白嵐果一頭冷汗。肚子咕嚕嚕叫了半天了。你說餓不餓。

    窘迫地鑽到馬車角落裡。苦大仇深地哼哼:「你欺負我。我不幹。」

    濮陽越也不與之爭辯。卻掀起車簾喚來了車外的廖執事:「去準備筆墨。」

    白嵐果一聽。大駭。

    偏偏人家廖執事還非常認真非常謙虛地問:「太子爺要筆墨是作甚。」

    「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些人皮癢了。想要在臉上畫一隻龜。」濮陽越這人難得這麼坦白。卻讓白嵐果情何以堪。

    為了那只烏龜。白嵐果退無可退之下。突然一把撲倒濮陽越懷裡。然後對準他的臉頰。狠狠啄了一口下去。

    車窗外的廖執事當即看得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白嵐果抹了一下嘴巴。瞪他一看:「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親野獸啊。」

    廖執事頂著一頭黑線。灰溜溜地撤走了。

    濮陽越回眸望著白嵐果。這丫頭扭捏起來喊救命、開放起來要人命。明明是自己佔據上風。怎此刻看著她看了良久。反而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發燙呢。遂問:「你罵誰是野獸呢。」

    「我親的就是野獸呀。」白嵐果歪著腦袋。人要是窘到一定程度。就啥也不顧及了。

    可是。當濮陽越忽然湊近她耳畔。低低細語了一句:「我親過的。是小豬」後。白嵐果仍是抑制不了心中的羞澀和尷尬。別過臉去。遊目四顧。卻心不在焉。

    完全不知他二人在搞什麼飛機的七王爺。終於看不下去而插話道:「我們真該停車吃飯了。」玩了一整晚的真心話大冒險。他才陡然發現。最吃虧的居然是自己。遂興味索然。不待馬車停下。便自先跳下了車。

    「他怎麼了。」白嵐果頗無辜地回頭問濮陽越。

    「許是嫉妒了吧。」濮陽越的唇角含著抹似笑非笑。

    「他嫉什麼妒。」

    「氣我又被他親。又被你親。真是大豐收吶。」濮陽越說完這話。自己也忍俊不禁。頗得瑟地摸了把自己的臉頰。感慨歎道。「總結而言。還是被你親比較有感覺。」

    「啪。」一聲。白嵐果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連滾帶爬地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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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荒郊野嶺沒什麼像樣的客棧。只有一間小小的驛站。朽木構架。年久失修。搖搖欲墜。驚得白嵐果躊躇在外不敢進。

    七王爺忙著安頓運糧的馬車。濮陽越進去霸佔了唯一的兩間客房。看來大部分人。得露營了。

    白嵐果背著包袱往外走:「我跟廖執事他們露營。」

    「我訂了兩間房。」濮陽越在後頭冷冷地說。

    「是呀。你和七王爺一人一間。我是奴才我露宿。」

    「你和我一間。」

    白嵐果一窘:「太子爺不必如此客氣吧。可讓屬下受寵若驚了呢。」

    「你是我的保鏢。第一時間更新理應貼身保護我寸步不離。」

    又是這話。除了這話。他能整些別的台詞嗎。

    白嵐果耷拉腦袋。往危樓去了:「半夜裡這樓要是塌了。太子爺逃命的時候記得把屬下一道拎出來啊。」

    「你若跟我睡一床。自然不落下你。」濮陽越吊兒郎當地說著風涼話。氣定神閒。

    白嵐果卻沉不住氣了:「屬下不敢跟太子爺擠擠睡。」

    「無妨。本太子不介意。」濮陽越冷笑。「何況屋子簡陋。一房一床。你若不想躺在地板上跟老鼠蟑螂一窩睡。就只有跟我擠的份兒。」

    白嵐果斜眸睨他。低語譏嘲:「我過去咋沒瞧出來你居然如此流氓。」

    濮陽越聽而不聞。繼續笑:「我對下屬之體貼。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你若再不領情。我只好陪你一道露營了。」

    看來不是自己被強迫要跟他擠一床。而是他非要賴著自己找一處歇腳。見過流氓。卻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流氓。白嵐果沒辦法了。跟著他上了危樓。

    濮陽越交代說:「睡到晌午。驛站廚房的菜也該整出來了。吃飽了就上路。」

    真是夜貓子行動。白天睡覺夜裡趕路。白嵐果抹了把汗。問:「餓著肚子你睡得著嗎。」

    「沒辦法。這荒郊野嶺的。無論是山雞還是野豬。都得去山裡抓現成的。」

    「我吃點草就行了。起碼墊墊饑嘛。」白嵐果忖著這太子爺果然奢侈。出門就光想著吃野味。去路邊挑點野菜煮煮爛。再去七王爺的車隊裡掏一勺糧來。還愁解決不了午飯嗎。

    濮陽越瞇著眼睛回頭:「你就這麼餓嗎。」

    白嵐果趴在樓梯上:「可不是。我低血糖。餓起來的時候冒虛汗、手抖、頭暈……」

    看她那樣子不像是裝的。濮陽越還真開始擔心:萬一驛站那些懶惰的廚子手腳太慢。晌午還不能開飯。豈不要餓死一隻無辜的吃貨了。

    遂將她從樓梯上撿起來。重新往外走:「算了。我帶你去找吃的吧。」

    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快。不多時。濮陽越就帶著她在驛站附近不遠處。生了一堆火。烤野兔。

    這山裡野味就是多。濮陽越是神箭手。「嗖」一下一隻兔子到手。然後也不耽誤。拾了乾柴就是烈火。待兔子殺乾洗盡。往上一架不多時。便傳出陣陣肉香。

    「哇……好香啊……」白嵐果餓得趴在地上淌口水。宰殺兔子之前抱怨濮陽越這一路少帶了乾糧害大家挨餓。這會子覺著要是乾糧夠多。哪有機會品嚐如此野味。真心感慨就是挨餓也值得。總比啃乾癟的雜糧餅來得實在。「可以吃了嗎。我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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