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越看了眼七王爺。一臉嫌棄。
七王爺看了眼濮陽越。一臉不屑。
於是兩人同時道:「不玩了。」
「中途退出真心話大冒險的人。必須在臉上畫烏龜。三天不准洗掉。」白嵐果叫囂。
「這是什麼破規則。」濮陽越微怒。
「你剛才怎麼沒說。」七王爺質疑。
「這是潛規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沒必要放在檯面上說。但你們若執意要做膽小鬼。那便在臉上畫只烏龜吧。否則……嘿嘿嘿嘿。趕緊親一下。只要一下就好。碰到就算。看在你們兩是新玩家的份上。我已經放寬不少條件了。」白嵐果循循善誘。
最後濮陽越的臉色。被怨氣和怒氣憋成了紫紅色。
七王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輸的人是他。窘迫無比、扭捏無比地慢慢湊了過去。湊到濮陽越面前。第一時間更新皺著眉頭苦著臉。猶豫了良久。心底一定在想:敢情自己的一世英名。今朝就要毀在晚輩手裡了。
濮陽越閉上眼睛。痛苦得無以復加:「你要親就快。否則滾蛋。」
哪有晚輩對長輩這麼無禮的。白嵐果看不下去。在七王爺背後推了他一把。說道:「放大了膽子佔他便宜去。害什麼臊。」
於是完全不曾料到背後突襲的七王爺。重心不穩往濮陽越身上撲去。最後。果斷親到了濮陽越的鼻子。
畫面定格在那曖昧的一刻。因為兩人的震驚而足足持續了三秒有餘。白嵐果真恨這會子沒有相機。否則有圖有真相。往後不愁捏著他們的把柄到處放肆不怕被罰。
濮陽越一把推開七王爺。七王爺立即縮回馬車角落。
兩個人尷尬得誰也不看誰。第一時間更新可紅透的臉頰分明掩飾不了方纔的激情。
被白嵐果忽悠參與這個遊戲。什麼叫悔青了腸子。兩人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半晌。待他二人緩過神來。白嵐果正趴在窗口看風景。
濮陽越說:「再來。」
七王爺頷首:「好。」
白嵐果詫異回眸:經過如此纏綿經歷。兩人難道興致未廖。
自己算是同時整蠱了他二人。整濮陽越。因為他不肯放過自己。整七王爺。因為他不肯放過濮陽越。可這會子白嵐果很有感覺:他們兩個要聯手整自己了。
「遊戲已經結束了。」白嵐果狡辯。「兩輪為一局。一局結束。我累了。讓我歇歇吧。」
剛躺下。卻被濮陽越拎了起來:「你想結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沒那麼容易。」
「方纔是你定規矩。可如今入鄉隨俗。現在得由我們來定。」七王爺說。
「你……你們想幹嘛。」白嵐果真心為大卿皇帝感到心痛:恐怕打自濮陽越被封太子以來。這親親苦苦擠破一張龍椅的兩人。就從未如此同仇敵愾過吧。皇帝若是知道今天這等局面。情何以堪吶。
「還能幹嘛。繼續擲骰子唄。」濮陽越詭笑反問。似笑非笑的眉眼透出涼涼的邪肆。
白嵐果渾身一哆嗦:「別玩了吧。」
「你若沒膽玩。就在臉上畫烏龜。七天不可洗掉。」七王爺玩弄骰子。霸氣側漏。
白嵐果知道如若不從。他們一個太子一個王爺。要對付自己一個沒後台的小丫頭。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直接碾死。遂哆嗦了片刻後。拾起骰子:「玩就玩。誰怕誰呀。」
可是白嵐果沒想到。為什麼轉了三輪。自己的數字都超不過他們呢。邪門了。
第一輪:白嵐果轉「四」。七王爺轉「五」。濮陽越轉「六」。
白嵐果選擇真心話。
濮陽越問她樂不樂意讓趙玉兒做太子妃。白嵐果回答不樂意。濮陽越繼續問他希望誰做太子妃。白嵐果借口一輪只能問一個而不答。
第二輪:白嵐果轉「五」。第一時間更新七王爺轉「六」。濮陽越轉「六」。
白嵐果選擇真心話。
濮陽越問她希望誰做太子妃。白嵐果反問我希望是誰就能是誰嗎。濮陽越回答是。白嵐果便說:「那就我唄。」
濮陽越微怔之後。居然是意料之中的笑。深瞳光芒流轉熠熠的迷離。看得白嵐果垂下腦袋。紅著臉說:「你別想多了。我只是覺著做太子妃權力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將來可以母儀天下。」
七王爺問:「那若是本王也可以給你母儀天下的機會。你是否也樂意做本王的妃。」
這一輪。他二人都是主動方。白嵐果不能拒絕回答。遂點頭稱是。
於是將將得瑟中的濮陽越。瞬間黑了臉。
他生氣不是因為七王爺指明自己要跟他爭奪皇位。這早已不是秘密。七王爺從不隱藏自己的野心。他生氣是因為知道原來白嵐果選擇跟誰。嫁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那個位置。這令他異常憋屈。於是第三輪……
白嵐果轉「二」。七王爺轉「六」。濮陽越轉「七」。
這會子白嵐果真二了。她的骰子被濮陽越的骰子撞了一下變成了「一」。所以濮陽越轉的「六」加上撞來的「一」。穩操勝券。
七王爺認為如此犯規。
濮陽越問白嵐果犯規否。他怒意未消的眼神是相當犀利。
白嵐果搖頭:「不算。你最大。你發問吧。」
白嵐果的小算盤是想著:假如犯規。那七王爺是「六」。濮陽越也是「六」。自己又將成為兩人爭鬥的犧牲品。所以只能維護一個。也算是讓自己少經歷一難。
二比一。七王爺沒有質疑的餘地。只好由著濮陽越捏住了主動權。自己圍觀。
濮陽越卻對白嵐果說:「我這次不發問了。我要你選擇大冒險。」
「真心話或者大冒險是我自己選擇的。這個由不得你做主。」白嵐果說。
「你確定仍是選擇真心話嗎。」濮陽越的眼神卻趨向邪惡。
白嵐果一愣。無法揣度他究竟要問什麼。不免有些忐忑。躊躇了半晌。反問:「假如我選擇大冒險。那你可否保證不讓我走出這輛馬車。」雖然天快亮了。可白嵐果仍舊害怕被罰到外面一個人面對荒郊野嶺的毒蛇與猛獸。
濮陽越頷首:「可以。」
白嵐果這才放了心。心下細忖:就這輛馬車。想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學三聲狗叫或者給你捶個背什麼的。難不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