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下的床?」
「我……我的面具不見了。」白嵐果的額頭上全是冷汗,想必忍著疼痛從床上爬出來花了她不少精力,此刻面上除了隱忍還有焦慮和不安,「我家二師兄,送給我的銀質面具,不見了,我……我一直擱在枕頭底下的,為什麼會不見了呢?」
看她如此焦急,濮陽越心底狠狠一陣抽痛,是悔是心疼,忙勸她:「你先回床上休息,面具,我去幫你找。」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濮陽越打斷她,命令楚晴楓,「帶她進去。」
要裝瘸子,就不得不偽裝到底,濮陽越雖然心底有些不情願,讓楚晴楓白白佔了個大便宜,但只要白嵐果肯乖乖養傷,這些都是小事,至於面具,不愁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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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飛呀,唔唔,飛呀,啪啪!」
白嵐果和楚晴楓在房內正玩得起勁,濮陽越突然闖進來,黑著臉丟給白嵐果一張銀質面具,然後冷冰冰地對楚晴楓說:「你家四夫人來找你,喊你回家吃飯。」
這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玩那麼**裸的曖昧遊戲,濮陽越實在忍不住了!
「哦,那你幫我跟她說我今晚留在你這兒吃飯了。」可是楚晴楓好像壓根沒當回事兒,頭也不回地甩給濮陽越這麼一句,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呢,然後繼續催促白嵐果撅嘴麼麼。
然而白嵐果腿殘腦不殘,分明覺察到了濮陽越的不悅,不敢挑戰他的底線,何況,他真的幫自己把面具找回來了!立即拋棄楚晴楓對著濮陽越阿諛奉承:「太子爺好厲害!在哪裡找著的面具?」
「隨便找的。」濮陽越回得漫不經心,繼續對不識相的楚晴楓下逐客令,「你到底走不走?你家四夫人很是厲害,在我府門口已經嚷嚷老半天了,你若再不走,明早嵩城的大街小巷必謠傳你我龍陽之癖的奇聞異事。」
「嘿,我被謠傳慣了,我不怕。」楚晴楓煞有介事地捋了捋他的劉海,誇誇自談,「名人嘛,誰沒個三四十條的緋聞的?」
兩隻烏鴉呱呱飛過,白嵐果伸手打掉一隻,對楚晴楓道:「河東獅吼,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我也累了,不想陪你玩兒了。」
楚晴楓斜眸睨她,兼帶著瞪面具,這什麼破玩意兒,她一拿到手上就愛不釋手,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了,委實委屈。
遂也只好垂頭喪氣地出去了,一路怏怏地走到太子府門口,正見自家小四兒揮著手帕對自己拋媚眼:「三少!快跟我回家,我給你做了鳳梨糕!」
又是鳳梨糕,楚晴楓真想一頭撞死在太子府門口的兩隻大石獅子上,這四房夫人錢嬌嬌是幽州太守錢大人的女兒,錢太守富足一方卻心繫百姓,一心撲在慈善事業上,和濮陽越的關係也極好,他家女兒嬌嬌嫁給自己,也是濮陽越牽的紅線。
楚晴楓為此很是惱恨濮陽越的多管閒事,他為了兩家和美助其擴展黨羽卻不顧自己幸福,他知不知道在自己面前擺個美女卻注定不能碰的感覺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