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越看了眼他那八位被拒絕的老夥計,無奈地反問她:「門外那人可沒這八位這麼好擺脫,以他的個性不依不饒起來可以在外頭吵上一整夜,你確定你說你不在他會相信?」
白嵐果歎了口氣,煩躁不已:「哎呀,好了好了,那就讓他進來吧。」
可濮陽越卻又說:「怎就如此不知害臊呢?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怎麼可以隨便讓陌生男子進出你的閨房呢?何況那男子還是有了四房妻室的主!」
於是白嵐果徹底懵了,這太子爺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測啊!一會兒說不讓人家進來嫌人家吵,一會兒又說讓人家進來就是自己不知害臊,白嵐果覺得有些胸悶:「我雖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可不也跟著你天天在外頭興風作浪嘛?何況楚三少對我而言也不算陌生男子呀,我們一起聊過天、一起吃過飯,還……」
「夠了!」濮陽越忽然也覺得胸悶,聽不下去了,轉著輪椅往外去,「你好好休息,我去打發他。」
嘿!到底還是沒讓人家進來,白嵐果寂寞地窩在床上,心忖著自個兒這腿一壞就是一個月的臥床不起,那這一個月裡二師兄若是來找自己劫富濟貧,豈不……?
不免傷心起來,翻枕頭去找面具,卻赫然發現枕頭底下空空如也,面具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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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我來找小白的!你不用招呼我了!」說得乾脆利落,說完,楚晴楓就往裡屋沖。
「等等。」濮陽越攔下他,「她睡下了。」
「啊?」楚晴楓一愣,瞇著眼睛看了眼濮陽越陰沉沉的臉色,很快意識到自己被排斥了,一股強大的敵意瞬間蔓延在二人之間。
楚晴楓挑眉,續道,「沒事,她睡著了我也守著她,看一眼就好。」言畢又要往裡屋走。
濮陽越的語氣陡然冷寒起來:「楚晴楓,你當太子府是你家嗎?」
切!還跟自己擺起架子來了?楚晴楓心下憤懣,卻又不得不屈服其淫威,緩和口吻套近乎:「哎,小越,我跟你誰跟誰呀?隔壁鄰居一條街上長大的娃,我看中了你家侍衛,往後就是一家人,你別這麼見外嘛!」
「誰跟你是一家人?」濮陽越心忖這廝的臉皮還挺厚,「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府去吧。」
軟的不行,用硬的!楚晴楓今朝是非要跟他扛上了:「小白是我的朋友!我聽說她墜崖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如今她死裡逃生,我看她一眼還不行嗎?她又不是你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太子妃,無所謂,我家裡四個老婆任你看,你給我看一眼小白還不行嘛?」
「阿楓……」兩人正爭執著,房門突然被人從內打開,白嵐果居然趴在輪椅上,艱難地駛了出來。
「你怎麼下的床?」濮陽越大驚,八張輪椅還沒來得及讓廖執事派人拿走,這丫頭居然拖著她那條骨折的右腿,自己從床上蹭到輪椅上,還笨拙又艱難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