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越啼笑皆非:「白嵐果,你聽我說,我的腿,一直都很好,我坐輪椅,一直都是裝的。」
「裝的?」他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白嵐果有些懵,繞了一個大圈,是自己被耍了,她當即錯愕,「你再說一遍。」
濮陽越只好放下柴火,重新站起身來,在她面前走了幾步,然後笑問:「看看,是不是?一直很好,能跑能跳。」
「你這個混蛋!」白嵐果一聲怒吼,想要起身,卻感覺腰骨一疼,哪裡還有力氣站起來。
「你別動,你傷了筋骨,不可亂動!」濮陽越忙命令她,同時將她摁回角落。
白嵐果卻推開他,歇斯底里:「我傷了筋骨?哼哼,可笑!我看我是傷了腦子才對!傷了腦子才會相信你是個瘸子所以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你,是個傻子才會被你耍得團團亂轉!我是個傻子,你是個騙子!」
聽她如此誣陷,濮陽越覺得冤枉,自己裝殘坐輪椅絕對不是為了耍她,便冷沉反問:「你何嘗有照顧得我無微不至?我又何嘗耍得你團團轉了?」
「你有你有,你丫的就有!」白嵐果不怕無理取鬧,就怕被人當傻子看待,忿忿不平地瞪著濮陽越,就像與他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梁子般,「我無法原諒你利用我對殘疾人的一片善心拿我當義工使喚!」
「什麼……跟什麼嘛?」濮陽越無法理解她的思維,這個異界來的丫頭果然特立獨行,時不時冒出一些新的詞彙讓素來睿智如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得不討饒,「你快乖乖別鬧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你傷得不輕,又動彈不得,暫時得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慢慢調養,而我也只能盡我所能了。」
「你別碰我!你這個大騙子!」白嵐果抗拒,「你既然好好的,還管我做什麼?你武功高強,又身強體健,大可以自己離開,何必救我一個拖油瓶的?我沒什麼本事,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濮陽越面色一沉,冷冷問:「你真這麼想?」
白嵐果別過臉去,哼哼默認。
「那好吧,我先回府了,這是在崖底,我自然帶不動你,你就……自生自滅、好自為之吧,我若回府之後還能想起你來,再派人來找你救你。」濮陽越說完就起身,腳步矯健地往洞口走去。
原來他不坐輪椅,走路的姿勢都是如此英氣逼人呢?白嵐果望著他玉樹臨風的背影居然有些癡了,居然忘記了自己的小命何其重要,眼看著他即將消失在門口,不顧渾身劇痛,狂撲過去跟個被甩了的怨婦一般:「不要走啊!太子爺!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啊嗚啊嗚啊嗚嗚嗚嗚,我怕怕……」
簡直還是個孩子……濮陽越抹了把汗,重新折回來,挑眉問她:「那你可原諒我?」
居然還帶威脅自己的?白嵐果有些憤懣,但如今有求於人家,人家就是要自己以身相許,自己也是不可抗拒的
「那你保證,往後再也不許騙我了!」白嵐果也開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