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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茨先生。」
艾利西亞勉力把捧在懷裡的厚厚一疊文件都交到左臂,伸出右手,在半掩的門上輕輕叩了叩。
「請進。」
聽到約翰尼的聲音,艾利西亞收回手掌,雙臂環抱著文件,用肩膀推開了木門。一般來說,在這扇門後面等待著艾利西亞的都是約翰尼的笑容和恰到好處的俏皮話,而女孩則也會以同樣燦爛的笑容和更加風趣的俏皮話作為回應。但是今天,坐在辦公室裡面的可不止約翰尼一個人。為了避嫌,艾利西亞表現得小心翼翼,甚至連對約翰尼的稱謂都換成了最為職業穩妥的「施瓦茨先生」。
「嗨,艾利西亞。」約翰尼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收了回來,朝艾利西亞綻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嗯哼。」艾利西亞矜持地點點頭,算是做了回答。
「早上好,本內特小姐。」坐在約翰尼那把赫曼米勒辦公椅扶手上的珍妮施瓦茨此時也把注意力投向了艾利西亞。她臉上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頗為自然地打著招呼。
「早上好。」看到扶手上的珍妮,艾利西亞的眉毛不自覺地挑了起來。對於她來說,珍妮施瓦茨在這種嚴肅的工作場合表現得實在是太隨意了……雖然對方是約翰尼的妹妹,與他親近一些無可厚非,但艾利西亞的內心還是像被上千隻小螞蟻噬咬著似的不舒服。
畢竟一直以來。艾利西亞都是唯一一個能夠在工作場合與約翰尼零距離接觸的人。
更何況……我都還沒坐過約翰尼的座椅扶手呢。
「這是升陽映畫向我們提交的進度報告。」作為一名幹練的職業女性。即便內心思緒千回百轉。艾利西亞也絕對不會讓它們流於表面。女孩擠出一絲迷人卻又充滿距離感的微笑,把懷中的文件都擱在了約翰尼的辦公桌上。
「謝謝你,艾利西亞。」約翰尼用手拍了拍文件,笑道,「對了,對於今天的午餐,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艾利西亞猶豫地看了一眼明面上認真翻閱著文件,暗地裡卻豎起耳朵。偷聽他們對話的珍妮施瓦茨,欲言又止。在外人面前,艾利西亞並不希望將她與約翰尼親密的一面展示出來,畢竟這個世界上是很少有私人助理幾乎每天都跟老闆共進午餐的。
雖然艾利西亞與約翰尼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私人關係,但兩人不管從接觸時間、交流頻率還是默契程度上來說,都比一般的情侶還要親近許多。
「怎麼了?」作為男人,約翰尼可沒有艾利西亞那樣細膩的心思。他有些奇怪地攤開手,問道,「午餐的地點不都是你來定的嗎?」
「施瓦茨小姐也要來嗎?」艾利西亞連忙轉移了話題。
「沒錯。」珍妮抬起頭,稍稍瞇起眼睛。微笑道,「聽約翰尼說你是一個非常狂熱的美食家……我當然會想要嘗嘗美食家推薦的午餐。」
「好吧。」艾利西亞愣了愣。隨即便有些不自在地撫撫頭髮,露出了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約翰尼這麼叫她的時候,艾利西亞的心裡有的是滿腔的喜悅和甜蜜,但當珍妮喊出這種稱呼時,女孩卻只能感受到在外人面前曝露秘密的緊張與不適。
「我先到yelp上找找有沒有合適的餐館……找到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艾利西亞便沖珍妮微笑頷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對了,說起來……」珍妮用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饒有興致地盯著緊閉的木門。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勞拉在哪兒?這幾天我都沒看到她。」
「她在巴黎呢。」
「在參加時裝周嗎?」
「不,時裝周早就過了。」約翰尼搖搖頭,無論什麼時候談起關於勞拉的話題,他的臉上都總是掛著一絲無奈與苦澀交織的笑容,「勞拉的許多代言和宣傳活動都在巴黎,她還要在那邊待上一個多月才會回來。」
「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嗎?」珍妮好奇地盯著約翰尼,小心翼翼地問道。敏銳的她能夠從約翰尼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些微妙的東西。
「沒什麼,只是……」約翰尼歎了口氣,遲疑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們這幾個月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這些話約翰尼本來是絕不會向外人傾訴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珍妮面前,約翰尼心底那種對交流的渴望便總是無法抑制。
「因為工作嗎?」
「嗯哼。」
「你完全沒必要擔心,約翰尼……每對情侶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珍妮把手輕輕覆在約翰尼的背上,低聲安慰道,「通常情況下,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兩人之中必須有一方及時提出要求,讓這段感情走上更高的台階。」
「更高的台階?」約翰尼眼睛睜大了些,興致勃勃地問道,「什麼意思?」
「牽手、親吻、同居,這些都是戀情中的重要環節。當一對戀人從現在的位置跳到下一階段時,他們對這段感情的興趣、熱情以及信心都會增加。」珍妮伸出食指,忽然話鋒一轉,「你知道勞拉現在住在哪兒嗎,約翰尼?」
「當然,她在下城區。離我的住處大概有十五分鐘。」約翰尼很快便明白了珍妮的意思,他抿抿嘴唇,遲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邀請她跟我同居?」
「如果你對她足夠喜歡,關係也足夠牢固,那麼這件事遲早都會發生的,不是嗎?」
「我想你說的沒錯。」約翰尼雙手合十放在唇邊,沉吟道。自從被評選為2006年世界五十大模特,通告邀約與個人收入迅速攀升之後,勞拉便搬出她原來與貝蒂弗蘭克一同租住的那套皇后區公寓,住進了soho區一間面積逾八百平方英尺的奢華單身住宅裡。不過,由於工作繁忙,勞拉極少住在這裡,她待在紐約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約翰尼的上東區頂層公寓裡度過的。
從這一方面來說,把公寓的鑰匙交給勞拉,讓兩人間的感情重煥生機,的確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我想我會這麼做的。」約翰尼點點頭,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謝謝你,珍妮。」
「沒關係。」珍妮笑著擺擺手,「這些都是我擅長做的事。」
「擅長做的事?」約翰尼調侃道,「到現在為止,你已經交過多少男友了?」
聽到哥哥的話,珍妮只是羞惱地捶了捶他的肩膀,並沒有作答。雖然對『理論知識』非常精通,但實際上,珍妮並不是一個感情經歷特別豐富的人。高中時期,珍妮只有過一段短暫的暑期戀情,而在大學時期,就讀於巴納德女子學院的她也極少有機會接觸到同齡的男孩兒。就任施瓦茨慈善基金會主席之後,這個在世界各地奔走不停的施瓦茨姑娘更是連一點約會的時間也擠不出來。
「五個?」約翰尼張開右手,在珍妮面前晃了晃,調笑道。雖然這次與珍妮相處的時間還不超過兩天,但神奇的是,約翰尼卻已經能夠像真正的兄妹一樣,非常自然地跟女孩兒開些親密的小玩笑了。
也許冥冥之中,約翰尼施瓦茨故去的靈魂一直在影響著現在的約翰尼。
「你……」珍妮瞪了他一眼,輕嗔道。
「抱歉。」約翰尼神情嚴肅地道歉,「那……是二十個嗎?」
珍妮咬住下唇,像小時候那樣輕輕在約翰尼的後背右側按了按。
「ouch!」約翰尼疼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都幹了些什麼?」
珍妮坐到辦公桌上,雙手抱胸,兩隻腳來回晃蕩著,活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姑娘。剛才珍妮按的那個部位是約翰尼的某處傷口。八歲的時候,約翰尼從莊園的鞦韆上摔了下來,後背戳在花園的藩籬上,留下了一道長達兩英吋的傷疤。直到現在,這片區域的肌膚也是約翰尼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作為約翰尼的妹妹,以及他之所以會從鞦韆上摔下來的罪魁禍首,珍妮自然非常清楚這一點。
女孩歪著腦袋,危險地瞇起眼睛,指著約翰尼,警告道:「如果你再說這些話,我就……」
還沒等珍妮說完,辦公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抱歉,等等。」約翰尼對珍妮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對方噤聲。而女孩兒則把頭扭到另一邊,表示自己依然生著哥哥的氣。
「約翰尼……」
聽筒裡那把充滿磁性的性感嗓音很快便在這間安靜的辦公室裡擴散開來。聽到這個聲音,珍妮立即把腦袋轉了回來,好奇地盯著約翰尼和他耳邊的那只聽筒。
又是一個女孩兒?
「你是?」約翰尼看了看來電顯示,並不是一個他熟悉的號碼。
「我,我是坎蒂絲。」
即使隔著話筒,約翰尼也能聽出坎蒂絲說話間帶著哽咽。
「你好,坎蒂絲。」約翰尼關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了?」
「我……」
在發出第一個音節後,電話那頭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坎蒂絲才像鼓足了勇氣似的,提高聲調,說道。
「我想加入smm!」(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