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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師姐不見了 文 / 情隨世遷

    第二十一章-師姐不見了

    不論別人怎麼看待,許仙還是要生活的。

    而今多了個彩蝶,許仙不能留朱熹在自己房子裡,於是他給了朱熹點錢,讓朱熹住旅舍。

    眼看銀子差不多花光,他只得另謀財路。

    這條財路,就是彩蝶。

    一連數天,許仙都望著彩蝶發笑,把彩蝶笑的心裡不踏實,她顰著眉,最終忍不住了,問道:「許公子,你因何發笑?」

    許仙道:「不是說當初畫聖想要收你為徒嗎,想必你繪畫技術應該很好。不如我買些筆墨紙硯,你畫幾幅畫,我再拿出去賣,等賺夠了本錢,我再去做些別的生意。」

    「原來為了這事,這有何難,」彩蝶舒了口氣,嘟囔道:「你這幾天一直笑,笑得我心裡發慌,還以為你有別的企圖呢。」

    說罷,一抹紅霞自她雙頰升騰,分外妖艷。

    「我去買筆墨。」

    許仙見彩蝶媚態,暗暗罵聲狐媚,轉眼跑了出去。

    一連幾日他都想占彩蝶便宜,奈何彩蝶誓死不從,說必須等到成婚之日,才能將自己托付給他——許仙苦惱,若他娶彩蝶,白素貞咋辦?

    在他心中,始終為白素貞留著最大的地方,雖然至今都還沒見到她。

    這種份量,穿越了兩世,只有他自己可以明白。

    買回筆墨,彩蝶便著手繪畫。

    繪畫可不是簡單的活,要好紙好墨好筆,還要有好的環境和心態,否則只能畫出不入流的作品。

    當初畫聖想要收彩蝶為徒,卻被彩蝶拒絕,此事轟動一時,從那時起,彩蝶又被冠以「小畫聖」名號。

    為了繪畫方便,她沒穿衣裙,只有件潔白內衫,那妙的身段便凸顯出來——彩蝶說這樣能無拘無束、全神貫注的繪畫,否則衣服的重量會影響畫稿。

    許仙坐旁,饒有興致看著她繪畫——看她繪畫的手臂,香肩,抹胸,蠻腰,挺翹豐臀……

    漂亮女人是奪自然造化的藝術品,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彩蝶都完美無瑕,無可挑剔。

    彩蝶蹙眉,遲遲沒有下筆,片刻後,她嬌叱,轉眸怒視許仙:「你還看!老盯著我,讓我怎麼畫?」

    許仙無辜眨眨眼:「你畫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擾。」

    「你看的也是我!」

    彩蝶氣呼呼嘟著小嘴,罵了聲流氓,便不再理會許仙,專心繪起畫來——在春滿樓時,她在自己屋內,沒有外人干擾,自然才思泉湧。此時身旁有個許仙,還有雙火辣辣的眼睛,她總覺不舒服。

    她無視流氓許仙,調整好心情,專心繪起畫來。

    松墨初上,筆落紙簽若雪,宣紙色彩如鳳舞龍騰,伴著筆尖簌簌,一副世外人家的和美畫面,躍然紙上。

    其上有茅屋,有松柏,有炊煙,有嬌陽,還有黃發垂髫、雞犬相聞……

    放眼看去,令人身臨其境,像正處在恬靜世外,沒有干擾,無比祥和。

    「這麼快就畫完了?」許仙愕然。

    他尚還沉浸在彩蝶翹臀的曲美曼妙中,彩蝶便飛快的取來衣裙,遮蓋住了身軀——原來她已完成了畫。

    彩蝶撇撇嘴:「你若不盯著我,我會畫的更快。要知道,我『小畫聖』的名號,可非浪得虛名。」

    她轉而又道:「署名綴上你的名字吧?」

    許仙失笑。封建社會害死人吶,女人有了點成就,卻不能掛在自己名下,要綴上男人名號,成為男人功績。他擺擺手:「就寫上你。」

    彩蝶輕嗯,在畫末綴上名號:「也不知這幅畫能賣幾個錢。」

    「我拿去試試,應該能賣十來兩吧。」

    許仙待水墨干了,便帶著畫,往錢塘去。

    錢塘有書畫市場,名為「書香街第」,是條繁華街市。其內常有富商巨賈流動,為博取大家作品、裝裱門面,不惜一擲千金。街內書法作品、山水畫卷、詩詞歌賦,應有盡有。

    許仙在街口擺攤,當他將畫卷攤開後,立刻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

    這裡的路人,大多精通書畫,他們看這幅畫栩栩如生,脫俗不凡,必出自某個大家手筆,因為只有成熟老道的大畫家,才能將意境把握的如此惟妙惟肖。

    他們俯首畫面,看到署名為「小畫聖彩蝶」後,登時發瘋了,紛紛詢問畫卷價格。

    有不少人掏出幾張銀票,鐵定要了這幅畫。

    許仙納悶不已,就一幅畫,至於嗎?

    他不知小畫聖名號有多響亮,他更不知彩蝶拒絕畫聖、對繪畫界產生了多大影響。哪怕彩蝶真不懂繪畫,這幅綴有「小畫聖」名號的畫卷,也能賣到天價。

    畫聖,如同仙神般的人物,擁有無邊法力。他所畫之景,能成夢境,畫中女子能化成真實——

    那是傳說中的存在,令無數人癡狂的境界。

    但就這麼個畫界巨擘,卻被青樓女子拒絕,彩蝶名聲自此打響。

    許仙看不少貴公子吵鬧的面紅耳赤,不斷砸錢,不由頭歎:「追星害死人吶。」

    半日後,這幅畫以五百兩的天價成交。

    果然,彩蝶真是搖錢樹。

    許仙拿著錢,去錢塘買了座房子,在西湖大道南側的黑珠巷,用去三百兩銀子。剩下的錢,用作裝修,畢竟現在的生活環境也太寒酸了些——西湖西側並非是臨安城,有流寇遊蕩,許仙將彩蝶放在那裡很不安全。

    只是這些天他沒見岳婉君,心中很是失落,不知她去了哪裡。但想了想,以她那麼高的修為,應該不會有危險,遂又釋然。

    半個月後許仙搬了家,在黑珠巷。朱熹那跟屁蟲也住在了許仙新家,整天吵鬧著要許仙講解理學,求知若渴。

    他讓彩蝶又繪了幾幅畫,拿出去變賣,家里餘額已有千兩之多,於是他活躍了心思,想要做筆生意。

    誰說我許仙是小白臉、被白素貞包養了?等明年清明,看我許仙如何包養白素貞……

    做房地產吧,最暴利。

    在前生,房地產養活了多少蛀蟲,製造了多少經濟泡沫,壓搾了多少血汗錢,許仙可一清二楚。

    但當他找到彩蝶,想要與彩蝶商量時,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其實最近這幾天,彩蝶就一直很怪異了,她似乎有些忌憚許仙,經常躲避著許仙,有時還經常莫名其妙的發呆,後又悚然驚醒。

    奈何每當許仙想詢問原因時,她總是支吾著搪塞過去,絕口不提。

    就在今日,她忽然神秘的問道:「許公子,今天就在家陪著彩蝶好嗎?不要出去。」

    那綿綿脆音、水潤眼眸、含羞臉蛋,讓許仙差點就答應了,他頓覺此中有蹊蹺,緊盯著彩蝶雙眸,質問道:「你有事瞞我?」

    彩蝶眼神紊亂,慌忙避開:「沒有。」

    許仙悠悠道:「關於我師姐吧?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事,要背著我?」

    那個岳婉君……有半個月沒見她,許仙心頭有些掛念。不過從彩蝶慌亂的神情來看,許仙可以肯定,必然和岳婉君有關——這妮子從不敢對他說謊,每當說謊,就會下意識的眨眼,是個極其明顯的特徵。

    至於為何會想念岳婉君,以至他每天傍晚都要回西湖西邊的茅屋去看,他也不知,或許是因為他將《御氣真訣》修煉完全、還等著向師姐索要高級的典籍吧。

    他感覺到自身修為到了桎梏,很難精進——修為等級越高,便越難提升。

    彩蝶咬著嘴唇,猶豫半天,方才說道:「仙子在做一件大事。」

    許仙納悶:「大事?」

    彩蝶歎息:「許公子可還記得,當初我曾答應過仙子一件事?」

    許仙聳肩無奈:「我問了,可你們都不告訴我。」

    彩蝶回道:「當初秦熹要納我為妾,我不得抵抗,仙子便出謀劃策,說要我答應秦熹,待秦熹接我之時,她替我上轎,說是為了……」她四顧環望,十分警惕,壓低聲音道:「刺殺秦檜。」

    「刺殺秦檜!」

    許仙驚駭。

    秦檜是誰?連當朝皇帝都要忌憚的大人物,她一個小小仙道門徒,居然敢去刺殺,不想活了?

    怪不得師姐說要做大事,原來就是為了刺殺秦檜!

    她是傻了,還是腦子缺根筋?

    許仙氣呼呼的喘氣,之前岳婉君受傷,必然是因為去行刺秦檜、被他屬下創傷。

    彩蝶咬著下唇,眼瞼不住眨動:「等過了今日,仙子就能殺了秦檜,到時仙子便會回來,許公子無須擔心。」

    許仙冷笑:「今天能殺了秦檜?她用的什麼方法?你們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他依稀記得,秦檜會在明年病死,並非因為被行刺……

    彩蝶委屈,垂眸鑠淚,小嘴抿著:「我也不知道仙子如何做,況且我並不想瞞著你。仙子修為比你高,縱使有危險,你也無法救她。我不想看你冒險,不想讓你再受傷,所以才一直不敢說。」

    許仙問道:「我師姐現在在哪?」

    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師姐,當真什麼事都敢做,小到偷吃米飯,大到刺殺宰相。只是想到岳婉君很可能遇到危險,許仙便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搭救。

    彩蝶抿抿唇,似乎還想說什麼話,卻見許仙雙眼通紅、急的來回踱步,知他十分關切岳婉君,旋即鼻尖一酸,落下淚來。

    「怎麼哭了?」

    許仙愕然。

    彩蝶只是掩面啜泣,緘口不言。

    許仙隱隱覺得,彩蝶似乎還有事瞞他,可在他再三追問下,彩蝶愣是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許仙最後沒脾氣了,只得走到院落散心。

    院落內,朱熹擺弄著金錢卦,口中喃喃:「明明是大喜之日,怎會有血光之災?」

    許仙知朱熹修煉儒易,能推斷吉凶,便問道:「喜從何來,凶從何來?」

    朱熹見是許仙,忙起身對許仙作揖:「今天是宰相府秦熹納妾之日,本是大喜之日,但我連番卜卦,發現今日必有血光之災。」

    「秦熹又要納妾?」許仙皺眉:「何家女子?」

    朱熹回道:「無姓,自名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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