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摸著小巴,想了想了:「就用你的秘密補償好了。」
「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為什麼恰巧就撞見了我。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忠良問著。早上剛出門就碰見上杉,接下來發生一系列顛覆歷史觀的事情,不能不深思其中是不是另有深意。
「因為景綱被支走了!」上杉只說了一句,又扭過頭去。
這個上杉姐是少言寡語麼!忠良看她不願多說的樣子,便自己想著。從她的話中能分析,直江景綱在幫她掩飾性別,但是景綱被支走了,她沒有人幫忙掩飾,怕呆在上杉館被部下撞破。於是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度過危機期。只是想不到受了風寒,重病堅持不住,恰好在院子裡遇見忠良。mi迷糊糊地說了一些話,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直江景綱大人是被柿崎景家給支走的?」
「你怎麼知道的」上杉瞪大眼睛。
「現在知道了!」
上杉氣惱,忠良微笑。如此說來上杉家內部依然是亂麻一團,柿崎景家是武力派,想要支走直江景綱隨便找個理由就行了。他可能是察覺到什麼了才這樣做。而上杉卻因為跑到忠良這,躲過一劫。
「好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可以走了。」
上杉姐不可思議地做起來「你就這麼簡答地放過了?」說完又倒回被褥。撞在榻榻米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還沒好?」忠良在上杉的額頭momo。一切正常。那就是重病後渾身無力。看來至少還要修養一夜。又用手在被窩momo她的身軀。大汗淋漓。
「你~你~你~無禮之徒!我要」上杉姐漲紅著臉,可惜手剛抬起就無力放下。
「無禮總比無命好啊」忠良端過水杯,把上杉扶起靠在自己臂彎中「喏,快喝吧。再說你全身我都看遍了,大腿內側有一顆紅色的小痔,是不是。」
「噗~咳~咳~你怎麼知道到!」
「呵呵~不然你以為,你會好得這麼快麼?快喝吧」
「哼!」上杉姐虎齒咬著嘴唇,微微抬頭,死死瞪著忠良。
「就算要報仇也要養好身體吧。」忠良笑著,知道上杉謙信是女性後就喜歡逗她。總覺得是很有趣的事情。
上杉聞言,咕咚咕咚把水喝完,不聲不響的躺回被褥。
「主公,駿府急件」
「等等我來取!」忠良走到門口接過急件。紅色有紋三印章。連續兩天收到,最高級別的加急情報,心中隱隱有點不安。
「南蠻人昨日下午進港,三遠駿破壞頻發,請主公速回。正信急筆。」
形式一日比一日嚴重,忠良不能在關東耽擱太多時間,三天內必須回去主持大局。
「謙信公,還沒有睡著吧。關東會盟如果再沒有結果。在下就要回去了。情報顯示,武田和北條都要有大行動。」
忠良坐在上杉邊上,瞞過天下所有人的女子也正看著忠良。用她眼神問著為什麼。
「因為無論是水野家還是裡見,佐竹都是因為有共同的敵人北條家才坐在一起。北條家滅亡,代表新一輪混戰開始。我們都不想定下過多約束的盟約。所以如果謙信公還是不同意。我會嘗試說服其餘兩家,甩開上杉家結成對北條的同盟。」
「你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是壞人。」頂著『上杉謙信』名字的女子第一次在忠良面前微笑。『至少比大多數人坦誠,就連做壞事也要大大聲聲的說給對手聽。」
「在下受寵若驚」忠良被她笑得心漸平靜,她的感染力也是成就軍神的能力之一吧,想著說道「無論好壞,坦誠而lu都是最好的交涉方法。」
「坦誠嗎?如果天下人都能坦誠相對。天下就能和平了。」上杉姐露出回憶的表情。
「呵呵」忠良笑了。上杉姐又漲紅了臉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
月亮漸漸升起,良政特意準備了兩份晚餐,送到忠良房前。報了一聲就遠遠離去。主公和上杉謙信公,在房裡呆了一個白天。發生了什麼事,令人不禁遐想。
夜涼如水。還是神原良政機靈,睡前多送來一套被褥。讓忠良不至於裸露在榻榻米上。
「喂!睡著了嗎?」忠良聽到上杉在叫他。翻身和上杉姐的眼睛剛好對上。「什麼」黑暗中上杉的眼睛也是明亮剔透的。
「我問你,你對一個女子,成為越後大名,乃至『上杉謙信』有什麼看法。」
「看法嗎?」忠良從對面女子的眼睛中看到了孤獨和希夷。她可能從來沒有和什麼人述說過心事。被『上杉謙信』這個符號固定後,過著孤獨和清苦的日子。也沒有能夠對等談話的對象,和忠良獨處對她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想到這,忠良心中泛起莫名的憐憫感和愛惜感。說出自己的感受「能夠肩負起一國重擔,比起天下任何男子都毫不遜色。」
「你是這樣認為嗎?」上衫驚喜地網忠良這裡靠一靠。
「這是當然的。」
「我一直在擔心自己做不好,而努力著,得到東海雷神的肯定,我就放心多了。」
忠良從被褥的輪廓看見上杉正在mo自己的胸口,她好像發現了什麼啊的翻身背對。半天,小聲嘟囔著「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景虎哦。」
「好的,景虎」忠良也翻身。
「睡了」
「睡了」
一夜無語。
清晨,忠良被神宮的報曉聲吵醒。睜開眼睛景虎已經離去。留下得整整齊齊的被褥,和一串佛珠墨色的佛珠。
「美人留珠夜留香?」忠良把佛珠纏繞在手上,起居室更衣。放在被褥邊,那把刻著熏字的匕首卻消失不見。「原來是換物以寄情!」苦笑著穿起外衣。阿熏那裡得好好解釋。
用過早點,上杉家的使者就前來邀請三家大名參加會盟。忠良與神宮再次見到景虎,他又恢復成了那個軍神『上杉謙信』。
四家順利地談妥條件,供上杉家為盟主,然後各取所需。最後歃血為盟,忠良看到謙信拿出了熏字匕首,和她目光剎那相合,旋即分看。
當乘帆歸去時,白馬白袍的身影沿著海岸相送,直到船影消失在海天之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