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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勢不兩立 文 / 板磚軍師

    肅清城池,血腥未散,忠良繼續麼城外營地安駐本陣。』

    石川數正心中有一團火,自從松平家沒落後他不被以前的同僚待見。在水野家地位不高,傣祿也不厚,通常只是跑腿工作。

    他在本陣軍帳前緋徊,猶豫著要不要坐那惡人「信重,信重,有忠心才用信重,你們不做我來做。」跺下腳,心中作下最後決斷。

    在軍帳前躬身說道:「主公,數正求見。」「快進來,不用多禮,坐」忠良指著一個小只小馬扎,把正在觀看的地圖收起:「數正,有何事稟報嗎?」「主公,臣下獻策而來。」

    「哦?」忠良不動聲色,讓他繼續說下去。

    「臣知主公還在為伊豆國統治煩惱,有一策可解決。」

    「北條家在伊豆國和相模國廣施恩澤,但是北條家得國不正,冒充名門。先祖北條早雲時攻殺子幕府的掘越公方,之後三代也與關東各大名為敵。惡名遠播。本家可以用大義名分誅除北條家在伊豆國的爪牙。」以正義的名義嗎?忠良有點興趣「不錯,說下去。」「關鍵地方就在三島神社,三島神社和鶴岡八幡宮一樣都供奉著源賴朝公像。主公可在三島神社祭祀源賴朝公,歷數北條家罪狀,給予北條家爪牙天誅。殺其乃是替天行道。至於具體操作,臣還沒有想好。」石,數正說完忐忑看著忠良,成敗全在主公采不採納。

    忠良聽完眼中黑光翻滾。自己一言可死萬人,一語也可活萬人。

    生死大事不能輕易就下決定,張口決定數萬人生死的不是魔王,就是佛祖。忠良兩樣都不取「數正,你拿我的手令,去俘虜中揪出北條家組頭以上武士,包括組頭。全部押往三島神社,祭祀完明正刑典。

    剩下的足輕十中抽一,殺掉!」忠良提筆寫下命令給他。

    「哈!」石川數正接過手令,感覺重有千斤,不知道手中掌握了多少人的性命。心頭一跳一跳,權重卻也畏。

    等他下去,忠良對自己的謀劃更加確定。兩千俘虜不能全殺,更不能放。全殺了名聲毀壞,弄不好領內立刻發生一揆,水野家不是北條,武田那種經營了數代的大大名,對領內控制根深地固。也不是歷史上織田家後期,一統天下之勢以定,手握天下人的生殺大權。就算到了那個地步,也不能肆意揮霍權柄。權柄越重越要節制,否則萬劫不復。

    放掉?更加不能。兩千足輕,就是兩千成年男子。放回鄉下,北條家來人煽動,他們就是一揆的主力。

    到時候伊豆山區全是敵人。水野家為了減少損失不得不退出伊豆群山,得不償失。無流血就不能行成震懾,殺掉一批震住心有不鬼之人。

    要全部發往駿河挖礦。但不能斷了他們的希望,說三年後放回故里,只要他們還能活下來。

    午後,水野軍正要啟程,把本陣移動到三島神社。軍中響起一片謾罵,忠良剛想開口,就聞道一股惡臭。

    「他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忠良聽到帳外神原良康,大聲叱喝著。

    「他自稱是松田憲秀。我們在城裡最後一次肅清時在茅坑裡抓到他。」一個備軍組頭在那裡說道。

    「笨蛋,帶他面見主公是失儀大罪,還不快帶他洗乾淨再見主公。」備軍組頭明白過來,一腳踢在松田憲秀的身上「還不快滾!」厭惡地把草鞋在地上搓了幾搓。

    忠良坐在帳內輕笑,外面的對話如果是真的,松田憲秀這個人在戰國中也算是一隻奇葩了,為了活命可以躲在茅坑裡。

    松田確實是本人,在水野軍攻破本丸前躲到茅坑中。希望能支撐到晚上,乘機混走,最後還是被發現。幾個士兵帶他到營地外一百米的河邊,看樣子是要他下河洗浴。

    現在是十一月,很冷的哦。他用個腳尖試下水溫。

    備軍組頭不耐煩一腳把他踹飛到河中,落水狗的樣子引得備兵們嘻嘻哈哈地看著他大笑。

    「笑吧,笑吧。我活命不是為了自己,僅僅是想把此戰經過報告給主公知道。,松田憲秀在河中翻滾幾圈,開始搓洗身上的衣物。可是衣服已經進味,怎麼洗也去不掉臭味。他脫下衣服,走上岸:「能給一件衣服麼,在下不能赤身裸體去見治部大輔公。」

    聲音平靜,無懼無怒,有一種不能理解的從容感。

    「拿去」備軍組頭甩給他一件外衣,是自己備用的御寒衣物。松田憲秀接住,放在岸邊,下河再洗了一次才上岸穿起衣物。走到組頭面前鞠躬行禮:「大恩不言謝,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鳥居忠宗」組頭答到。

    「如若不死,必有回報。請閣下帶我去見治部大輔公」

    松田憲秀被帶到忠良面前,頭髮上還低落著水滴,衣服穿在身上寬大許多,樣子滑稽。

    「松田憲秀?」忠良問他。

    「哈!」真是他?老年時擔任北條家首席家老的人,現在為自己的階下囚,他是貪生怕死,還是別的。問他「為何沒有和氏照大人等一起赴難。」「哈!在下膽小

    如鼠。不想死。

    他鞠躬伏體!』,在下可怕疼了,不敢切腹。死戰也沒有勇氣。所以尊延讒喘至今,請治部大輔公放過在下一命吧。」「奇葩,果然是奇葩。哈哈哈,罷了,不管你有什麼打算,能博我一笑就饒你一命。」忠良笑著起身,用馬鞭在他肩膀上拍下「和我一起去三島大社祭神。」松田憲秀等忠良出去,mo下額頭的冷汗,終於過了一關。

    松田憲秀在歷史上有投降不成反被殺的經歷,他說的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吧。忠良奇怪地想著北條家也是人才輩出,關東八州獨立王國的夢想不是虛的。

    本陣往東北十公里就是三島大社。大社前輝光照耀,抵達時已經是黑夜。神社廣場上,燃起七團篝火,整個神社通亮如明。三名神官分別帶著,哭,笑,怒,三種面具在表演台上跳著祭舞,周圍一圈巫女和神官打著鼓點伴奏。

    「治部大輔公,請」神社大宮司把忠良請到內裡房間。水野軍的目的他已經通過石川數正的屬下得知,此時台上祭舞也是準備之一。

    他恭敬跪在忠良身邊「治部大輔公的意思敝社已經瞭解。

    正連夜佈置會場明日一早就能祭祀。這些事祭祀過程和安排。」「很好,你去忙」我在這裡看上一會「等等,你就不怕北條家又回來嗎?」

    「不怕,北條氏康快到天命,治部大輔公風華正茂,這很好選著」

    他笑著躬身退下。

    七拐八彎地又走入一房間,進屋對當中一人謝到:「富丘殿承蒙引見讓本社得了天大的好處,如有用處儘管吩咐。」

    原來淺間富丘早就在這裡等待,一身純白狩衣依然沒變「只要今後配合淺間在關東行動便好了,這裡不能久留在下告辭」說完,走出房間從神社後門離去。

    經過一夜,廣場上七團篝火剛好燃燒殆盡,表演台上三名神官也停止舞動,下了台去。走到三隻太鼓邊上,拿起鼓槌猛烈敲在鼓面上「咚咚咚」響徹數百米。

    「罪人入社。」

    神社大門打開,北條家三百多俘虜被壓進廣場,水野備軍數百人也跟著入內,立槍持刀拱衛在廣場周圍。

    「祭祀開始」

    忠良在百名旗本護衛下登入神社正殿,當中供奉了大山抿命天神偏殿是源賴朝的等身畫像。神前,忠良拿出祭文宣讀。祭文由石川

    數正代筆,他文采有限寫不出《直江狀》或者陳琳罵曹操的水平,但也勉強夠用。朗朗讀出:北條氏康:祖父北條早雲,餐餐放橫,傷化虐民:冒領名門,沐猴而冠:僳狡鋒協,好亂樂禍。竊盜鼎司,傾覆重器:目無幕府,乃無道之臣,貪殘酷烈。父北條氏綱,乞丐攜養,輸貨權門……北條氏康一說是祭文,不如說是戰鬥檄文。通篇說北條三代人都不是好玩意,水野家討伐北條家是天經地義,替天行道。今殺數百北條將士是代天除惡,值得讚揚。饒恕一千八多人是善行,被饒恕的人應當心懷感激忤悔罪惡。今要為天下撥亂反正,繼續討伐北條家,祈求源賴朝公保估武運。

    念完,忠良把祭文投到神前火盆中,合掌擊打兩下,低頭祈求。

    忽然「光當」一聲,供奉在神像前的刀架倒塌,奉納刀剛好落在忠良腳下。

    「啊!鼻個是」忠良身邊神官驚呼著「賴朝公顯靈!」幾個神官連忙跪在地上唸唸有詞。

    忠良撿起奉納刀正想還給回。

    幾個神官站起顏色莊嚴「刀是神明賜下,此後便屬於忠良殿了。切記法劍有靈要好好保養。」

    依照安排好的情節忠良推辭兩句,面前收下。然後眾人簇擁著忠良走向殿外。

    當著殿前千人,三島大宮司高聲宣佈:「神明顯靈,北條家有罪。血祭開始。」「嘿嘿∼唬∼∼」備軍中幾個大將帶領歡呼,幾個旗本把「動如雷霆,的大旗在殿前立起。整個祭祀到達**。北條士兵被三十人一組推到大旗低下,跪在地上露出後勁。

    「替天誅惡,斬!」手起刀落,人頭滾滾。殺人祭旗,也有和北條勢不兩立的意思。殺完一批拖下屍體,又拉上來一批。

    永祿六年,十月,水野治部大輔公於三島神社祭神,斬三百北條軍於此,發一千八百人往駿河金礦勞役。估筆奉行伊奈忠家在行軍記上記錄下這件發生的事情。

    事後,忠良在神社臥室中抽出奉納刀,白亮的刀身如一汪清水,清晰印出忠良平靜的面孔「好刀,以後就叫做三百丸水禹。你說是嗎段藏?」「哈!好名字,這把刀是相模打精品中的精品。」加籐段藏從房上跳下,跪在忠良身後。「主公,太田資康暴lu,北條家正攻向江戶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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