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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破軍如雷 文 / 板磚軍師

    忠良高估這個時代日本人的智商,泥腿子左右不分那是家常便飯,隊列排起來稀稀拉拉。好不容易讓他們聚攏成一隊,前進了還沒有百步,隊伍就分成幾節,散掉。

    「實在是孺子不可教啊」

    時間上也不能讓忠良從頭練兵。「不如先鍛煉他們的勇氣吧」忠良如是想著。把所有人集合起來,讓他們站在原地不動,自己則騎著馬從遠處直接衝向他們。開始足輕還不知道忠良要幹什麼,一見一匹馬向他們衝來,鴨子般轟然散開。一個足輕慌亂中左腳絆倒了右腳,摔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馬蹄踏中。

    忠良在眾人驚呼忠不慌不忙地拉緊韁繩,坐下馬匹嘶叫一聲,蹄子高高揚起,馬身一轉落向一邊。看著這幫足輕,忠良心中連罵廢物,口中告訴手下的足輕,要他們紮緊隊伍,即使有馬匹重來也不要一哄而散,繼續來一次。雖然剛剛秀了一手馬術,足輕們還是將信將疑,有些遲疑。

    小本多見狀站出來,大聲吼道:「殿下馬術精湛定不會傷害到你們,既然你們這麼好怕,那我站在最前面。」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站在最前面。

    足輕們見小本多昂首挺胸站在面,交談幾句重新站好,只是那個架勢看上去已經是做好了跑路的準備。第二次衝鋒比第一次更快,眨眼就到了隊伍面前,小本多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勁風,嚇得眼睛閉起來,身體卻一動沒動。

    忠良拉住坐騎,見隊伍有些動搖卻沒有一哄而散,非常滿意:「鍋之助做得好」

    聽見聲音小本多才睜開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知道殿下馬術無雙,一定不會讓我受傷的。」

    有了這一次經驗後足輕練起來大膽多了。雖然還是有些許動搖,倒是也不至於騎馬一衝就混亂不堪。半晚收兵後,忠良非常滿意小本多的表現,找到他問他要什麼賞賜。

    小本多跪在地上,誠懇道:「臣下什麼賞賜都不要,只希望主公教我騎馬的本事。」

    「當然可以,現在練兵沒有那麼多時間,我會在天亮到早飯前教你,可好?」

    「臣下萬分感謝。」

    此後幾天下來,忠良手下的足輕膽子越來越壯大,就算手下是明知道不會撞上,忠良心裡也是非常滿意。同時岡崎城方面傳來的消息讓水野家的人振奮不少,岡部正綱召集軍隊時遇到了麻煩,三河本地人大多都抵制這次出征,各家以軍糧不足或農忙為由拒絕徵召,特別是松平家的家臣更是堅決,直接說:「水野家是松平家的姻親,當代家主更是主公的舅舅,要以刀劍對待主公的親族,我們是做不到的。」岡部正綱接到各地的回信氣的大罵三河人是三河泥猴,又土,又窮,又滑。

    「這下我們就擁有更多的時間了」父親信元在評定上高興地說著得到的消息:「這樣一來,今川能出動的部隊就不多了,除去防守鳴海城、大高城等尾張邊境城池外,最多只能出動一千人。」

    「太好了!」家臣們聞言都是一片喜悅,對保住水野家就更有信心。只要今川在的俊河,遠江的軍隊不出動,籠城一戰還是有些勝算。

    「不過,大家不可以掉以輕心,還要加緊訓練,水野家的興衰就擺脫諸位了」。

    大半個月後岡部元信帶著八百人直達刈谷城城下,隔著兩里遠紮下營地。

    「看那些武士,都是今川的人啊?」城牆上信元指著城外的敵人:「聽說今川家的武士講究,今天一觀果然如此。」

    今川義元當主後今川家武士在他的帶動下迅速公卿化,講究奢華和排場。就連上了戰場,盔甲也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如孔雀開屏一樣。

    「兄長,你看那邊過來幾個人。」幾個人脫離今川大隊,騎馬走來。

    「看樣子像是岡部元信,等等別射擊看看他想說些什麼。」

    不一會幾人到達城下,忠良乘機打量起這個今川家的大將,在記憶中,桶狹間之後今川家最能打的就是他了,隔著十多米看去剛部元信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圓臉武將。

    幾人走進後向城裡喊話:「信元殿可來一敘,小豆阪後就沒見過殿下了,水野殿下別來無恙否?」

    忠良的父親聽到喊話後小聲罵了一句。岡部元信提起的小豆阪合戰是今川家和織田家爭奪三河霸權最關鍵的一戰。此戰以今川家全勝告終,岡部元信也因功受封鳴海城,而此戰中站在織田方的水野家從頭到尾都只是觀望,當時年輕氣勝的水野元信深以為恥,這時提出來就像是打臉一樣難受。

    冷哼一聲,水元信元站出來:「元信殿,水野家雖然臣屬織田家,可是對今川家也一向恭敬得很,為何今川家還要興兵討伐,是為了水野家區區兩萬石?天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貪得無厭的人,才混亂不堪。」

    岡部元信武將出身,不善辯解,也不回答水野信元的問題:「我只知道為今川家戰鬥,天下什麼的是主公考慮的問題。今天前來只是要水野家要麼臣服要麼滅亡。」說完拍馬走回本陣。今川家士兵在岡部元信指揮下開始列成隊列向刈谷城發起攻擊。

    隊列推進到三十米距離時水野家的弓足輕開始射擊。今川川家的士兵猶如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前進。普通麻繩弓射出的剪枝只要輕輕低頭用陣笠就能輕鬆擋下,偶爾也有幾個倒霉蛋被擊中,不過也不是什麼致命傷。

    今川軍直接推進到城下十五米的距離才開始還擊。三十幾個武士打扮得人張開大弓對著城牆上拉開弓弦。弓弦一響,水野家十幾名足輕應聲而倒。插在身上的箭又長又粗,直接破甲而入。武士長弓在這個距離上幾乎可以秒殺任何人。

    這波打擊讓水野信元小小的楞了一下,然後渾身打一激靈趕緊躲到女牆後面,避免被狙殺,同時指揮鐵炮眾還擊。二十個背上插著靠旗的士兵端著鐵炮排成一排,對著下面的今川軍方出一陣排搶。火藥的煙霧散去之看到幾個今川家的足輕被擊倒。弓手旗本毫髮無傷,從容的上好弓箭開始第二波射擊。足輕這個時候迅速接近護城河,開始鋪設通道。正門那條溝渠眼看就要被填平了。

    「今川家的御弓先方眾都派來了,今川義元居然派出了他的旗本助戰。怎麼辦,難道三之丸就這麼丟了?」水野信元見本家的士兵被壓得抬不起頭來,都不敢露頭射擊,一眼望去全都躲在城垛下。心中急不可耐。有點後悔當初先打後降的方針,早知道當初就答應了今川家的要求好了。

    此刻忠良知道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名揚戰國就在此時。

    城外剛部元信顯得極有信心「看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攻陷正門了。」正在得意時前方傳來一陣重鼓聲,前方的御弓旗本毫無徵兆地突然倒下三人,只見這三人面門上都插著一隻細細的箭矢。

    「啊?」還沒弄明白這麼回事,下一刻又一震重鼓傳聲來,又是三名御弓旗本被射中倒地。

    「主公,看哪裡」岡部元信順著家臣手指的方向看去,刈谷城上一位少年正在張弓搭箭,目光銳利如鷹。整個城牆上就只有他一人站立,筆直的身軀彷彿自身就是城牆一樣,頂天而立地。

    「此人就是城牆!」岡部元信甩出腦袋裡的荒謬想法。再仔細看去只覺得城牆上那人太年輕了,看樣子就像是剛元服的小孩,水野家武士的面貌在岡部元信腦海裡一一過了一遍,沒有符合條件的人。這個年輕武士到底是誰呢?

    站在城牆上的忠良對著今川家的弓武士又連續射出三箭,弓弦震動發出重鼓般的響聲,同時箭如流星瞬發而至,毫無懸念又擊殺三名敵人。

    忠良甩甩手,感覺手臂有些酸脹,加上先前射出的兩輪一共射出了九箭,最多再開弓六次就是極限了。不過今川家弓武士的意志已經崩潰,向後退卻想要脫離射擊範圍。

    「今川家的弓取,已經被我水野籐十郎打敗了。」忠良舉起手中的復合弓高喊:「天祐水野家,必勝」!

    「嘿~嘿~呼~~」水野的士兵早就被忠良驚艷表現吸引,跟著忠良爆發出歡呼。

    「誰能告訴我,那個武士是誰。」眼見就要開始破門,可今川家的御弓先方眾居然被一個人給壓制住了,岡部元信猶豫著要不要先退下來。水野家弓足輕和鐵炮隊乘機對著在填土的今川軍一陣射擊。這波打擊讓城下的今川軍士氣幾乎跌倒了低。

    「這可是好機會啊。」忠良轉身跳下城牆:「鍋之助,牽我的馬來。」

    「主公,來了」小本多早就準備好了馬匹:「殿下,是要出擊了嗎?」

    「嗯,勝負就在此時。」忠良騎上馬,奔向城門處,小本多興奮地跟在馬後一路跑還一路喊:「少主殿下,出陣了!」「少主殿下,出陣了!」。

    「那就是剛剛發出神雷的少主,我也要去。」一個足輕跳下城牆跟在忠良馬後,回頭喊道:「二郎三郎還在等什麼」。

    「太郎哥,等等我」

    跟隨者越來越多,忠良快到城門口時有不少足輕自發跟在身後,此時忠良心中只有勝利。

    城門放下後忠良一馬當衝出去,城牆下的今川兵潰敗了,忠良繼續追擊。

    岡部元信派出騎馬隊,要挽回局勢。忠良張弓搭箭射番兩名迎面而來的騎兵,然後抽出太刀殺入敵陣。砍翻十名敵人後,身後的足輕圍攏上來,今川家騎馬隊也潰敗了。

    跟著敵人屁股繼續追擊,岡部元信本陣在亂軍中被衝散,其本人帶著幾個旗本向岡崎城退卻,忠良帶著人馬一直追到矢作川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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