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那個嗎?」司宇看著自己不遠處被摔死的兔子。
「啊咧……」虞小白看過去,她一直以為這隻兔子跑了,卻沒發現它還在那。虞小白小步跑過去:「兔子,你怎麼不跑呢?」
「它被你摔死了。」很明顯,這個兔子已經沒有呼吸了。
「呃……」虞小白面露愧色,抿了抿嘴不說話,司宇抬起頭,輕歎。
「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自責,現在,兔子已經死了,我們可不可以把它吃了,我已經很餓了。」司宇想著這邊走來,刀已經準備好了,虞小白看了看司宇,看了看兔子,毅然接過刀。
「我來吧。」
司宇笑看著虞小白拿著刀對著兔子比劃著,但怎麼都下不去手不覺好笑,她從來沒有沾過血吧。
「好了,把刀給我吧,你幫我固定好,閉住眼睛。」
虞小白訕訕的將到遞過去,然後抓住兔子的脖子,閉上眼睛。
司宇舉起刀正準備下手。
「等下等下等下。你輕點啊。」虞小白突然睜開眼說道,害的司宇一驚。
然後又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刀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在虞小白的協助下,司宇和虞小白終於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餐。
這一夜,虞小白怕司宇又私自行動,壓根沒有睡著,而司宇被疼痛折磨的同樣沒法睡著,所以,天還未亮,兩人便提前上路了,等到日頭升高的時候,樹林的邊緣也出現在了眼前。
「到了到了,司宇,方向沒有錯。」虞小白開心的歡呼道,他們終於走出來了。
但是隨著走近,槍戰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兩個人都愣住了,司宇拉著虞小白藏在一顆大樹後面,樹幹正好將兩個人藏起來。
不是自己人,司宇第一時間便知道,那麼,這兩伙人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展開槍戰?
「撤……」突然,其中一方突然下令。其中的一些人立刻抽身向著後面跑去,而另一方明顯想要乘勝追擊,追了過去。
等到兩撥人馬消失,原本發生槍戰的地方只剩下倒在地上永遠無法醒過來的屍體。
司宇拉著虞小白走了出來。
虞小白看到這麼多屍體,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濃烈的血腥味傳來,她蹲下乾嘔了起來。
而司宇蹙起眉,將其中一具屍體檢查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的線索。但是現在他沒有那麼多時間細細去想。
站起身,司宇說道:「我們走小路,這類的大路還是少走,到了下個鎮子,傅勉會派人來接我們的。」
因為是邊緣小鎮,經濟顯得有些蕭條,連一輛車輛都沒有,等了很久,司宇和虞小白終於等來了一輛車——牛車。
但是有車總比沒車好吧,司宇用身上的一個水晶袖扣換來乘坐牛車去最近鎮子的機會。
在車上,一顛一顛的,司宇每顛一下就疼得皺一下眉頭,而虞小白只能緊緊的將司宇的胳膊固定住,沒幾下就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打著精神。
「姑娘,小伙子,到鎮子了。」頭如搗蒜的虞小白在聽到這聲音立刻醒過來,這裡果然是一個鎮子,但是,卻更像是一個村子,只有零星幾個房屋,然後還有一個兩層的小樓。
「大叔,醫院在什麼地方啊。」
「就那。」大叔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層小樓,果然,在小樓的頂部掛著一個破舊的紅十字,被大樹擋住了,不注意看,都看不清楚。
「謝謝啊。」虞小白道完謝,艱難的扶著司宇往那走去。
就在虞小白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被從裡面走出來的一個護士擋住了:「惡……哪裡來的乞丐,出去出去,也不看是什麼地方。」
乞丐,她?虞小白看著司宇,雖然說司宇的褲子也被泥漿沾上,但是此時已經徹底干了,只剩下一些泥點子,而自己,則徹底的從頭到腳都土哈哈的,還有這難聞的氣味,難怪被嫌棄。
「抱歉,我們不小心掉到泥潭裡面了,麻煩您幫我妻子找一件衣服吧。」沒等虞小白說話司宇率先開口,然後將另外一個袖口遞過去。
這個地方雖然閉塞,但是還不至於看不懂寶貝的地步,那女的表情立刻不一樣了:「當然當然,這位小姐等會我啊。」說著要轉身往裡走去。
「那個……不好意思……我們是來看病的,他胳膊受傷了。」虞小白已經無力和司宇鬧情緒了,一心只想著他的胳膊。
這是那女的才注意到司宇的胳膊有點不對,不自然的扭曲著。
「我帶你們去骨科吧,然後再去找衣服,而且,我可以帶你去洗一洗,真是臭死了。」看在這個袖扣的面子上主動說道。
「醫生,來了個看胳膊的。」剛走到骨科門口,那個護士已經大喊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對司宇和虞小白說。
「這個男的,自己去看吧。我給你女人找衣服去。你,跟我走。」
雖然虞小白此時很像洗個澡,但是又擔心司宇的病情,沒有跟上去的意思。
「你去吧,等你回來就沒問題了,而且,你味道這麼大,待在我身邊,我難受啊。」
「司宇,你去死吧。」虞小白咬牙切齒的說,然後毫不遲疑的轉身去追那個護士。心裡卻打著鼓,自己真的那麼臭嗎?聞了聞身上,撇著嘴皺起臉,果然臭死了啊。
等到虞小白洗好澡,穿著一身護士服走來,司宇依舊包好了胳膊,看到虞小白的這一身打扮,愣住了。
「你……怎麼了?」看司宇盯著自己一動不動,虞小白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咳咳……」司宇輕咳兩聲,正了正色:「沒什麼,很……很好看。」
司宇突然感覺身體有一股燥熱,穿著護士服的虞小白潔白的雙腿漏在外面,格外的誘人,無奈的一笑,這就是傳說中的制服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