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又暗了下來,虞小白小心翼翼的將司宇放在一棵樹旁,一靠在樹旁司宇便昏睡了過去。她打量著四周,抿了抿嘴,突然,一隻野兔子跳了出來,虞小白靈機一動,看了司宇一眼向著野兔子跑去。
虞小白追著兔子一直往林子的深處跑去,但是兔子始終和她有一段的距離。
「啊咧,你個臭兔子,故意欺負人是吧,看我不砸死你。」撿起一個石頭,虞小白稍稍瞄準打向兔子,卻瞎貓碰到死耗子的給打中了。
「耶……嘖嘖,沒想到我還挺厲害的麼。」虞小白走近,將打暈的兔子抓起來,戳著他的肚子:「讓你跑,讓你跑,你跑了我們晚上吃什麼呢。」
虞小白起身,準備往回走,卻徹底的愣住了。
她面前的樹全部都一模一樣,她是從哪裡過來的,她已經沒有絲毫的印象了,而且光追著兔子都趕出去了很久的一段路。
「死定了,怎麼辦。」虞小白迷茫了,急忙向著一邊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
「司宇,司宇你個混蛋,聽到我的聲音回答我啊,司宇……」虞小白現在只能祈望司宇能聽到自己的聲音,然後和自己匯合。
但是,許久過去了,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停下腳步,聽著周圍陣陣的鳥叫聲,虞小白知道自己這次錯的有多離譜,她有可能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但是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那麼糟糕。虞小白閉上眼安慰自己。
然後睜開眼,站在原地,不再走。
「司宇……司宇……我在這,我在這。」聲音再樹林裡飄蕩,彷彿傳出去很遠很遠,然後漸漸的銷聲匿跡。
蹲下來,將自己抱住,將頭埋在腿之間,這是她最無助時候的標準動作,而手裡的兔子醒了過來,掙扎了兩下,卻沒有掙脫,虞小白才想起來自己手裡還抓著一隻兔子。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走丟,你說,你怎麼賠我。」戳著兔子的肚子,眼睛卻越來越氤氳。「我不管,在司宇沒找到我之前,你負責陪著我。」
那兔子彷彿感覺到虞小白並沒有什麼惡意,不再掙扎,乖乖的窩在虞小白的懷裡。
昏睡了許久的司宇皺了皺眉頭,漸漸睜開眼睛,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一定昏睡了很久。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勁。司宇慌亂的打量著周圍,沒有虞小白的聲音。
猛然站起來,卻拉扯到了傷口,司宇忍著劇痛,用一隻手從衣服兜裡拿出一個定位器按在地上,然後拿出帶著gps衛星定位系統的手錶打開,一個紅色的光在樹林的不遠處閃爍著。
司宇立刻向著紅色的光的方向走去。此時,紅色的光移動了起來。
該死。司宇心裡咒罵到,她是越走越遠了。司宇無奈,只得加快了腳部,但是腳步一大他的胳膊就劇痛難耐,司宇折下幾個樹枝,然後用外套固定在自己的胳膊上,抱著胳膊便往虞小白的方向趕去。
突然,虞小白不再移動了,而就在不遠處,一群鳥兒被驚飛了出來,司宇眉頭蹙了起來,一聲很淺的尖叫聲傳來。
「救命……救命啊。」虞小白動也不敢動,那泥已經沒過了她的胸部,只要稍微的震動自己就會往下陷一些,而且速度很快。
而虞小白手裡的兔子突然劇烈掙扎了起來,虞小白又往下陷了一些。
「兔大爺啊,你這是要亡我啊,我都不打算吃你了。」虞小白好商好量的說。
但兔子明顯不領情,又掙扎了起來,怕自己越陷越深,虞小白用力一甩,將兔子甩在了一棵樹上,兔子再一次被摔暈了,而虞小白卻已經陷到了嘴的位置。
虞小白艱難的呼吸著,頭越來越感覺到沉重。
當司宇趕到的時候,已經只剩下虞小白的眼睛了。司宇立刻將受傷的手解開,用外套綁在樹幹上,一隻手拿著衣服,然後迅速往泥潭裡跑去。
在半昏迷的狀態下,虞小白感覺有人把自己狠狠的往出拉,下意識的,虞小白也用手緊緊的抓住了那人的手,意識漸漸的恢復,閉著眼睛。
沒過多久,一股新鮮的空氣夾雜著泥漿湧入她的鼻腔,虞小白咳的眼淚都出來了,咳出來的泥漿裡還摻雜了一些血絲。
「小白,小白醒醒。」司宇將虞小白放在地上,卻見她咳完之後沒有任何的反應了,心下大驚,不理會她還髒兮兮的臉,便準備做人工呼吸。
「咳咳……你個色狼,都現在了還不忘非禮我,你個流氓,變……態,咳咳……」虞小白劇烈的咳了起來。
司宇這才放下心來,這麼有力氣罵自己,看到是沒事了。
冷冷的看了虞小白一眼:「就你現在這尊容,即使之前你是天仙我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看著虞小白滿臉的泥巴,司宇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此時的她活脫脫一隻小花貓。
「什麼?」虞小白奇怪,伸手摸了一下臉,臉上全是黏糊糊的泥巴,再看袖子,衣服上了全部都是泥巴。「呃……好噁心,我要洗臉。」
「現在沒有水,你就將就一下吧,我們最多明天早晨就走得出去了,而且,你那滿臉的泥巴可以防蟲,剛才救你,把驅蟲的弄丟了。」
司宇說著,就用一隻手將手上的胳膊固定了起來。他強忍著痛,剛才為救虞小白,這個胳膊又再次受傷,現在,就連動一下都感覺錐心之痛。
虞小白也觀察來司宇的難過,很清楚怎麼回事,低下頭不敢看司宇,突然,聽到自己肚子叫了起來。
「呵呵,內個,餓了吧,其實,我抓了一隻兔子,但是……內個……」虞小白蹲在原地對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