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剛還想發問,車飛跑了進來。
「兄弟,餓了,一會飯菜就好,我們得喝個痛快。」車飛大嗓門說道,把軍師的話給逼了回去,軍師不在開口了,他知道像他這樣問言明車飛一定會翻臉的,他的脾氣火暴的很。
「謝謝車大哥,不過我現在想去方便一下,不知道茅房在那裡,車大哥能帶我去嗎?」言明說道,他根本不想上茅房,只是想藉機跟車飛單獨聊聊。
「來人。」還沒等車飛開口,張鏢叫了一聲,一個小嘍囉跑了進來。
「帶言兄弟去上茅房。」張鏢叫道。
「你下去,還是我帶兄弟去,我正好也要方便方便,哈哈。」車飛沖小嘍囉喊了一聲,小嘍囉看了看張鏢,張鏢一擺手,小嘍囉才退了出去,看來這大堂附近的人都是張鏢的親信,車飛的話都不好使的,言明感覺到這一點了,所以他想盡快把事情告訴車飛,不然喝起酒來怕是沒機會了,很明顯張鏢跟軍師都在防著自己。
等言明他們兩個人出去,張鏢向著軍師使了個眼色,軍師會意跟了出去,刀龍一看也想跟出去,卻被張鏢喊住了。
「三弟,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大哥,什麼事,你早晨把我們叫來一定是有事要商量。有什麼事你吩咐。」刀龍說道,他也看的出大哥對言明的態,他挺喜歡這個小伙子的,但不知道大哥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對張鏢的陰險他心裡是知道的,但張鏢在他危難的時候收留了他,所以他也有感激之情。
「三弟,你猜的沒錯,是有件重要的事想跟你們商量。你我兄弟在這鳳凰山也待了七年了,但是當一輩子土匪總不是個辦法,做大哥的總得為兄弟們的出路著想,三弟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張鏢看著刀龍說道。
「大哥,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天大地大,無拘無束,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刀龍說道。
「三弟此言差矣,當土匪不是我所想的,人是在逼的沒辦法的時候才會選擇這條路,你我兄弟都是有命案在身才會上山為匪的,你說對嗎?」張鏢嘴到是很能說,又很會揣測對方的意途。
「大哥說的是,但是我們現在不當土匪又能做麼事呢?」刀龍的話還帶點湖北腔。
「三弟,現在有個機會,讓我們可以出山為官,而且錢財女人一個都不會少,你覺得怎麼樣。」
「有這樣的好事,大哥說說。」刀龍回道。
「這事也只先和你們商量下。」
「大哥,有這等好事你做主就可以了,不用跟我們商量的。」刀龍說道。
「哪裡,既然我們是兄弟,凡事就得商量著辦。」張鏢好像很看重兄弟感情,平時他做事也很有心計,會讓車飛跟刀龍覺得他很器重他們,把他們當親兄弟看待。
「大哥,你說,麼事好事,還有錢花,還有官當。」
「是這樣的前幾天刀疤臉去了趟城裡,被日本人抓了,日本人非但沒有拷打他,還給他好吃好喝的,並且備了份厚禮給他帶了回來,兄弟你看看。」張鏢說完打開身邊桌子上放著的一個小木箱子。刀龍走上前去,拿起上面的一封信跟一個用紅綢布纏著的紙筒,這二件東西沒有吸引他的眼球,但是下面黃橙橙的一片東西吸引了他,他伸手抓起了幾條,沉甸甸的。
「大哥,這麼多小黃魚是從那裡來的,這下子我們發財了。」刀龍笑道,但他眼裡也沒露出貪婪之色,他並不是把錢財看的很重的人,但這麼多的金子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你看看書信就知道了。」張鏢笑著說道,他看到刀龍的表情感覺很好,他喜歡貪財的人,只有貪財的人才容易被利用。
刀龍放下金條,展開書信,他還是認得一些個字的,看著看著他的臉色就開始變了,變了越來越陰沉,他猛的把書信往桌子上一拍,喊道。
「大哥,這是讓我們投降日本人,那我們就成了漢奸了,祖宗輩都會被罵的,大哥這事我們可不能幹,我寧願在這裡做一輩子土匪,也不做汗奸。」刀龍說的很乾脆。
「兄弟,現在可是日本人的天下,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日本人給線給槍又給官,我們為什麼不去,人活一生不就是圖個榮耀快活嗎?我們本身就是被政府趕到山裡面當土匪的,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把握。」張鏢是鐵了心了,誰擋他的道,他不會放過他的,就算是他的親兄弟。
「大哥,上次**來,你不投,為麼事要投日本人,我不幹死都不幹。」刀龍斬釘截鐵的說道,他也生氣了。
「好,三弟,這不是跟你們商量嗎?一會你二哥來了問問他的意思,看他有什麼想法。」張鏢看刀龍說服不了,便改了口。
「二哥也絕不會同意投降日本人的,上次他還跟我說要我跟他一起去打日本人呢。」刀龍說道。
「好,那兄弟們都不同意,這事就先擱著,我們不提它了。」張鏢心裡已經在想其他的事了,他是決心要投日本人的,他現在想的是如何鋪平他投降的道路,硬來肯定是不行的,畢竟老二老三都有一幫拚死的兄弟。
再說言明出了門,便對車飛說道。
「車大哥,一會我說話的時候你不要大聲叫,你聽著就行了。」
車飛看看言明,他有些不解,不知道言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相信眼前這個兄弟,而且對他還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點了點頭。
「車大哥,你們大當家的要投降日本人做汗奸了,你知道嗎?」言明低聲說道。
「什麼,不可能。」車飛高聲叫了起來,言明忙拉了下他的衣袖並往後看了一眼,卻見堂廳門前柱後人影一閃,言明的眼多歷害早認出那就是軍師。
「車大哥,不是叫你別喊嗎?你別回頭,後面有盯梢的。」言明輕聲說道。
「我不信。」車飛還是想回頭看看,但被言明拉住了,他不相信在這鳳凰山上還有誰吃了豹子膽敢盯他的梢。
「是軍師。」言明低聲拉著車飛說道,並又大聲說了句。
「車大哥,這鳳凰山可真是個好地方啊。」
車飛看著言明,他不明白言明一會低一句一會高一句的,而且二句話都不搭邊。
「車大哥,一會進茅房我有東西給你看,你看了千萬別大聲嚷嚷。」言明又低聲說道,他的話是專門說給車飛聽的,當然軍師在後面也聽不到。
「嗯,言兄弟,你這次來好像神神密密的,都有點不懂你了。」車飛的聲音小了很多,但後面的軍師可能還是聽到了,車飛本就是個大嗓門,你叫他小聲說話,他還說不來。
「就是來看下車大哥,茅房還有多遠啊。」言明說道,聲音軍師也聽的到。
「就那邊,不遠了。」車飛指著山邊用石頭壘起一個沒門沒頂的一個小石屋說道。
言明順眼看去,也就百十米遠,茅房不大,平時可能也用的少,這山頭大林子多,那裡不能方便啊。這茅房本來是修給被抓上山的女人們用的。
進了茅房言明才發現這茅房還真不大,免強擠的下三個男人同時站著上小號。進了茅房言明並不急著方便,他從內衣袋裡掏出封信遞給車飛,還好車飛小時候家境還好,也學過幾年私塾,他接過信打開,看著看著他臉色也大變,正想開口,卻被言明摀住了嘴巴,言明用手指了指牆後面。
車飛這次明白了,他把信往兜裡一揣,順手抄起牆邊的要舀糞瓢,從糞坑裡舀了一大瓢糞朝著言明指的方向,翻過牆頭倒了下去,就聽著啊的一小聲,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遠處跑去,車飛跟言明擠到門口貓著頭看著,只見軍師的長袍上沾滿糞便狂奔著,兩人開懷大笑起來。
「車大哥,你真行。」言明止住了笑說道。
「媽的,敢跟著老子,老子不整死你,早看這傢伙不慣了,競在大哥面前出餿主意,這投降鬼子的事肯定也是他出的主意。」車飛說道。
「我看未必,這信可是張鏢親自寫的,看來他已經打定主意投靠日本人了,車大哥你有什麼打算。」言明問道,他想最快知道車飛的想法,來確定自己後面的行動。
「他敢,他真要投日本人,我就不認他這個大哥,這不是我大哥的想法,一定是那個狗頭軍師出的主意。」車飛還是不信言明的話,他人直爽,再說了張鏢平時對他們也不錯,那是因為山頭還得靠他們兩個賣命,又沒有直接的衝突,所以根本也看不出張鏢的真正為人。
言明也能理解,車飛畢竟是跟著張鏢多年,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張鏢會投降日本人,越是直的人他腦子越是轉彎轉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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