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如果一定需要一個理由才肯徹底死心的話。我不介意花點時間告訴你聽。」
傅斯年用一種如同君王恩賜一般高高在上的語氣。不著痕跡的殘忍的凌遲著白箴顏。這個女人在男人面前是這樣的卑微。但即便是如此。白箴顏還是想知道男人口中的理由。
那個將自己無情宣判入地獄的理由。
「為什麼。"
她抬起頭緊緊的望著他那雙漂亮的但同樣堅定的眼睛。男人同樣直直的看著她。沒有一絲閃躲和內疚。
「因為我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我的小雅絕對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我的小雅永遠不會因為名譽地位背叛我。第一時間更新。」
傅斯年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白箴顏慘白受傷的臉。他的話一方面是充滿了他對林小雅的自信。令一方面也是字字如重錘。直鈍重的錘擊著白箴顏脆弱的心臟。
「你你"
無力的張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睛。感覺指關節發白。周圍的空氣是那樣的稀薄。
他果真永遠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了嗎?
女人蒼涼而絕望的在心裡不住的問道自己。
「好了。我既然配合你回答完了你的問題。那麼也請你配合我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因為想找到有關小雅的消息。第一時間更新傅斯年可以肯當他是絕對不可能會見這個女人了。
他本沒有放多大期望從白箴顏口中獲得多少消息。畢竟小雅和白箴顏完全是不可能產生任何交集的啊。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時白箴顏突然很肯定的告訴了他。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她在哪裡。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你一定能夠如願所嘗的見到她。」
那個絕望悲哀的女人突然收起了楚楚可憐。悲天憫人的模樣。轉而像是刺蝟一般全副武裝。臉上是她平日慣有的冷傲。
她掩埋了所有有關眼前這個男人的美好幻想。他對她的冷漠無情只讓她的恨越加的擴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突然病態的很想看到這個男人再次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徹底拋棄的刺激畫面。她想那一定很精彩很精彩吧……
一個男人。反覆的對一個女人交出真心和信任。到頭來得到的終究是背叛。也不知道到時候這個男人會不會崩潰啊。
「你又想搞什麼花樣……」
傅斯年再沒有什麼耐心的沖白箴顏大吼。白箴顏沒有動容。而是以堅定又神秘的語氣對男人道。
「三日之後。l——link莊園舉行的紅酒品鑒會。只要你與我一同出席。並且將這個消息發佈出去。我以我的性命擔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一定能夠如願見到她……」——
偌大的總統套房內。裝潢擺設及其奢華。
暖而尊貴的金黃色是房間的主色調。大大的茶色宮廷大床擺放在套房的正中央。床頭名貴的古董檯燈散發著橘色的暖暖的光。溫暖的光源打在床上。女人小巧的臉痛苦的皺在一起。睫毛微微顫動著充滿防備。眼角似乎還有殘餘的淚痕。一張雪白的小臉在燈光下晶瑩剔透。放佛能夠清晰看到那上面纖細的毛細血管。又放佛只要輕輕用那指甲蓋在那皮膚上一刮。便能將她的皮膚刮破一般。
她額前疊放著一塊白色毛巾。兩鬢的頭髮早被汗水打濕。黏黏的粘在她嫩白的臉頰上。看樣子她是正發著高燒。
「多麼可憐的小東西啊。像只小兔子一樣。」
羅伊望著床上眼眸緊閉的林小雅。看著她那副痛苦的可憐模樣。他忍不住動容。
伸手細心的將她臉頰的汗水擦去。又溫柔的伸出手指輕輕刮去女人眼角的淚珠。沒有人能夠相信向來以嚴謹不解風情著稱的羅伊伯爵。對待一個女人。竟然也會有如此深情細膩的時候。
他藉著燈光反覆觀察著小雅的臉。那張小巧的。算不上妖艷出色的五官。為什麼單單是一個眉頭緊皺的表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都能泛起他心中淡淡的疼惜呢。
好難解釋他看著她時內心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堅硬的地面突然騰升出許多柔軟的棉絮。他此生對女人從未有過的細膩柔情全數的給予了這個女孩兒。
突然想到。如果家族一定要他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那她會是他唯一不會抗拒的女人。
碧藍深邃的眼神突然變得深沉。羅伊皺緊眉頭。
奇怪。他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去了……
「壞蛋。壞蛋。傅斯年你這個大壞蛋"
「不要不要趕我走。我乖乖的。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床上的人兒依舊閉著眼睛。表情痛苦極力。她激動的揮舞著雙手。像是在經歷著什麼極大的痛苦的事。一面口中罵著傅斯年。一面又哀求著讓他不要趕她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了。
「冷靜點。冷靜點小雅"
握著林小雅揮舞的手。將她從額前滑落的毛巾再次細心的為她覆蓋上。羅伊難得耐心的一遍遍安慰她。給予她依靠。像是父親洪著自己那做了噩夢的女兒。
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那份難得厚實的溫暖。像是找到依靠了般。她扭曲的小臉漸漸恢復平靜。
深深的吞吐呼吸。第一時間更新顯然林小雅又進入了深深的睡眠。只是抓著羅伊的那雙手。卻怎麼也不肯放開。
羅伊看著手掌上那攀附著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反感噁心。甚至還有種溫暖舒服的感覺。這讓他著實的有驚訝。
試探的。男人微微俯身。高大的身軀籠罩在她小巧的身姿之上。像是做賊一般的。薄唇小心輕柔的附上她白嫩如陶瓷一般的臉頰。
溫熱的觸感。滑滑膩膩的像是添了一口牛奶。他嗅到她如嬰兒一般純淨的味道。
不會厭惡。不會逃避。相反的。他似乎樂在其中。薄唇久久不肯離去。
直到』叮叮』。房間的電話尖銳的打破了一室的平靜。他才驚跳的。充滿心虛的離開。
本想去接那個電話。但看一眼女人拽著自己不肯放鬆的手。他聳聳肩膀。依舊是不忍心鬆開——
整整一個晚上。小雅的腦海就像是過山車一般一遍遍回放著所有和傅斯年有關的畫面。
從她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從他們沒心沒肺的膩在一起。從自己對他瘋狂迷戀。從她自卑的從他生命裡全身而退
所有的片段都是那麼清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麼歷歷在目。她感到頭腦昏沉疼痛。所有痛苦的記憶放佛又重新經歷了一次。那樣再度凌遲的感覺足以讓她崩潰。
最後畫面永久的定格在那個房間。那個他和別的女人待在一起的房間。
在她放下一切自尊。放下一切自我。決定好了無論怎樣。無論經歷再多白眼非議都會對他不離不棄的時候。她輕易的被他背叛了。
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所以她遲遲不肯接受他。
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會來得這樣早。這樣突然。她甚至還沒有睡醒。睜著惺忪的睡眼難以相信發生的一切。
她就像個可憐的。沒有名分的棄婦。她承受著來自他母親對她人格的侮辱。尊嚴的鄙視。她沒有自尊的全數忍受接納。她幻想著他在身邊陪伴自己。幻想著他的懷抱依舊溫暖。她全心全意的愛著他。等待著他歸來。將自己的所有都交付給他。最終換來的卻是一場背叛。
一場徹徹底底的。沒有一絲能夠讓她僥倖的心態……
心中除了恨還是恨。恨他也恨自己。
醒來的時候。她的燒已經退去了。
林小雅像是從地獄裡逛過一圈。渾身虛弱無力。所有的身體能量好像被人吸乾了一樣。難受的要死。
想要起身下床。才發現高大的羅伊伏在自己身旁。再一看。她自己的手還緊緊的抓著別人的。
林小雅趕緊鬆開。像是被燙著可一般將那雙手縮進了被褥中。
「醒了。"
羅伊抬起頭。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只有過一兩秒的惺忪。接下來依舊是精明嚴謹。
「你昨晚就這樣睡了一晚上。」
小雅尷尬的問道。語氣裡充滿了歉意。
該死。看她都做了什麼。人家能夠收留她已經算不錯了。她還得寸進尺霸了他的床。讓他照顧了她整整一個晚上。
「你抓著我的手。所以"
羅伊聳聳肩。語氣裡充滿了無可奈何。
小雅臉更紅了。低著頭咒罵著自己。
「我真傻。被人拋棄了。不僅不知道反擊。反而還學偶像劇裡去淋雨。結果"
「結果什麼。」
小雅抬頭看一眼羅伊眼角淡淡的暈黑。幽幽的吐出四個字。
「害人害己。」
「哈哈。」
羅伊失聲笑了出來。轉而突然定定的看住她的眼睛。
「那你想不想反擊。」
優雅鬼魅的聲音充滿了神秘。小雅張著一雙大大的無辜的眼睛看著男人深邃不可見底的眼眸。她不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