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白箴顏不怕自己惹怒了傅斯年。而是慢條斯理的在這狹小曖昧的空間內和男人無止境的耗著。
如果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抓住他。讓她願意和她共處一室。那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傅斯年微瞇著狹長深邃的雙眼。他充滿戒備的俊顏上明擺著寫滿了他對白箴顏的研究。
眼中的高挑女人較之從前。多了份幽怨。少了份孤傲。多了絲神秘。少了些咄咄逼人。望著她精緻的臉蛋。長長的黑色流蘇裙及地。那是他最欣賞的款式設計。能夠充分的凸顯女性的線條。同時又顯得高貴。幾乎有那麼一瞬間。傅斯年對這個女人是有一絲悸動的。
畢竟。她曾經是那樣真真切切的進入過自己生活。而他也完完整整的擁有過這個女人!
很奇妙的一種感覺。但很快。傅斯年將那份感覺壓下。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心裡泛起的那陣漣漪只是過眼雲煙而已。他真真切切亙古不變的癡戀只有面對小雅的時候才會有。
傅斯年的話是咄咄逼人。一點也不會替她留有餘地的。白箴顏深深的吸一口煙。心裡一陣難過。這難過還夾雜著怨恨。對傅斯年的無情的怨恨。
挺直背脊。站正自己窈窕的身姿。踩著那高高的細長鞋子。女人步伐優雅的朝傅斯年邁進。她手指上依然夾著那支煙。長髮直洩。像只慵懶的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傅斯年眼底閃過一絲抗拒。他本能的向後方退了一步。不是他抗拒他的靠近。而是他害怕自己會對她產生不必要的情緒。
「呼,憑什麼。」
她吸一口煙。輕輕噴在他英俊的五官上。妖艷的笑容自她紅唇邊盪開。
「既然你肯來見我。那你說我憑什麼呢。」
瞧見男人那副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的防備模樣。白箴顏更加大膽的伸出手指。或遠或近的輕撫著他英俊的臉。勾畫著他完美的輪廓。
那溫暖的觸感讓白箴顏一瞬間有眼淚氾濫的衝擊
曾經啊曾經。這個男人是那樣真實的屬於過自己。無論自己對他做什麼。親吻他。捶打他。讓他背自己。窩在他懷裡睡到天亮,他對自己永遠是那樣充滿的寵溺與疼愛。她像是他豢養的一隻小野貓。他能夠包容她所有的壞脾氣
可是現在。他同樣是面對自己。眼神裡卻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意。這讓她嫉妒。嫉妒得發瘋。發狂。她真的恨不得自己有把匕首。這樣她就可以將那冰冷的刀刃插進那個女人心臟。這樣他的心事不是就能夠再次回到她的身上。
眼眶突然變得紅紅的。她撫摸著男人輪廓分明的俊臉。一時之間有些恍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好像忘記她會出現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了、
「我警告你白箴顏。不要跟我玩花樣。」
突然很厭惡這個女人的觸碰。傅斯年凶狠的捉住白箴顏纖細的手腕。惡狠狠的朝她吼道。
這個女人曾經那樣無情的傷害過他。讓他男人的尊嚴被無情的踐踏。現在她這副樣子不會喚醒他對她的舊情。只會讓他對她更加鄙視。
「呵呵。想不到一向冷靜的傅大總裁也有抓狂的時候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她。」
雖然手腕被他抓得好痛好痛。但女人還是強忍著疼痛一口調侃的語氣。也不知道她是在調侃男人還是在調侃她自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看著白箴顏扯開的笑容是那樣的刺眼。他不得不惡狠狠的甩開她。
「你的條件是什麼。」
他知道這是他對白箴顏做出了讓步。但是只要能夠套出一點點關於小雅的線索。他退一步又如何呢。
再則。他確實沒有信心再讓自己和白箴顏這樣待下去。他的身體。包括他的靈魂不容許自己對小雅有半點的背叛。
「我的條件我只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
略微整理下自己的情緒。他對她的冷漠無情讓她心如刀割。但她還是極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來掩飾她的難過。
傅斯年稍有片刻猶豫。隨即便攤攤手。
「你說。」
「你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她突然直視男人的眼睛。原本的哀怨憂鬱轉變為銳利直白。
好像突然找到了迷失許久的出口一般。她似乎希望能夠聽到傅斯年肯定的答案。這樣她才不會覺得身上的傷口是那樣的疼痛。
「有。」
沒有一絲猶豫。傅斯年給出了白箴顏一個肯定的答案。這個答案並不讓男人覺得羞恥。
是的。他不否認他曾經深愛過眼前的女人。他甚至可以因為他拋棄所有身價。甚至可以在危急關頭代替她去承受那些危難。
他們一起有過很多很多快樂的時光。那些時光就是現在也完好無損的藏在他心中的某個小角落。他不會遺棄它。因為它曾經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是是嗎。」
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喉頭變得好疼痛。聲音帶著哽咽。支撐著身軀的雙腿突然像是失去重心般。她幾乎要跌倒。
他愛過她。
這個男人愛過她愛過
她心裡被滿滿的幸福充溢著。甚至有些得意忘形的。她試探的再問他。
「那那現在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多麼希望她能夠在男人嘴裡聽到同樣肯定的答案啊。如果他再次說他還愛她。那她想她可以馬上收起對他的仇恨。中止和羅伊合夥對付他的陰謀。只要他對她還殘存著愛。她可以將那三年的所受牢獄之災當做是噩夢一場
「沒有。」
依舊是沒有半點猶豫。他的答案如之前一樣的肯定決絕。沒有留給她任何幻想的餘地。
猶如從天堂瞬間跌落到地獄。白箴顏忍住哭泣的衝動。忍住歇斯底里的衝動。她平靜的問他。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愛不是永恆的嗎。我到底做了什麼會讓你對我這樣果決》。就算要宣判死刑。我也請你給我一個適當的罪名好嗎。」
卑微的聲音。淒美的表情。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之動容心疼。
唯有傅斯年。至始至終維持著冰冷無波的表情。
「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麼。我傅斯年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背叛。我能做到不恨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恕。」
「可是可是你同樣傷害了我啊。你讓我坐了三年的牢。三年啊。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那是我這一生最痛苦的一段時光。我不止一次的想去死。被我最愛的男人出賣。我真的覺得生不如死"
「哦。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報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唇角揚起一絲冰冷的冷笑。白箴顏的楚楚可憐泛不起傅斯年的半點動容。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被最愛出賣。是生不如死。他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傅斯年。三年牢獄之災的懲罰難道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才肯原諒我。」
抑制不住自己那愈發激動的情緒。白箴顏紅著眼睛痛苦的質問著他。
他曾經是那樣疼愛她的一個男人啊。為什麼他能夠做到這樣冷漠無情。他難道是冷血動物嗎。
傅斯年沒有說話。他冷漠的表情更加尋不到他半點情緒。
「你知道嗎。在牢裡的三年。我恨透了你。我每天都在腦海裡幻想著各種謀殺你的方式。我永遠無法接受來自你對我的背叛"
「是嗎。那歡迎你將幻想化作實踐。」
他無所謂道。
白箴顏咬緊嘴唇。緩慢又痛苦道。
「不管你笑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以為我可以恨你。我以為我會用盡一切辦法報復你。可是我突然發現直到現在。我不僅無法恨你。我反而更加愛你了"
女人突然衝上前抱住男人的腰。放聲大哭起來。
「斯年。斯年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盡我的生命愛你。我會對你不離不棄"
傅斯年有些始料未及。他本想狠狠推開她。但女人哭得是那樣的楚楚可憐。他最終狠不下心。
「知道嗎。我本來是想報復你的。我壞了你的訂婚宴。我嚇走了你的未婚妻。可是我知道你一定還是對我有感覺的。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在我跳海的時候跟著來救我。你也不會在我拿了你送給她的『狸貓的眼睛』後還能保持不對我發火"
「斯年。斯年。告訴我。你還愛我。你一定是還愛我的。你對那個林小雅只是一時興起對不對。你玩膩了會踢走她。對不對。我會等你。我會等你玩膩"
「我想你猜錯了。我不是一時興起。我更加不會玩膩。我愛她。較之當初對你。更為濃烈深刻。」
他推開在自己懷裡哭壞了的白箴顏。堅定的表達著自己對小雅的愛戀。
那張英俊的臉。一瞬間褪下了冷漠。換上了無盡的甜蜜。
而那一刻。白箴顏也終於認清了。
失去的總歸是失去了,無論她怎麼努力。怎麼卑微。也是找不會來了
她和他注定無法用愛聯繫在一起了。那麼就讓她的恨來主宰她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