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砰砰』的一陣推攘。林小雅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任何呼救在現在看來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放開。唐少軒你瘋啦……」
女人的吼叫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感官。她的衣服被扯破。皮膚被男人粗暴的抓出幾道血紅的印子。在被憤怒和嫉妒控制了理智的唐少軒眼中。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不是他從前無限迷戀無限寵愛的小學妹。更不是他呵護了三年。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的法定小嬌妻。現在狂亂哭泣尖叫又掙扎的林小雅對他而言只是個不知滿足。不守婦道。背叛丈夫在外和便的男人亂搞的卑賤女人而已。他恨。他怨。他嫉妒。三年中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嫉妒都積鬱成一股戾氣。這股戾氣足以摧毀一切。
唐少軒再次仇恨的用右手鉗住林小雅的脖子。左手抓扯住她的頭髮逼迫她正視自己的憤怒。
「林小雅。你這個賤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我唐少軒總算看清楚你了。你骨子裡就是賤。就是賤……」
他朝她暴怒的狂吼。朝她發洩著他心中的所有憤怒。用盡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詞語。只為能夠傷害她最深。但唐少軒不知道。在這樣傷害林小雅的過程中他的心在滴血。他比女人更加絕望更加痛。第一時間更新
「我現在終於知道。你就是賤。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賤女人。一個朝秦暮楚。可以任任何男人玩弄的賤女人……
「放開我。唐少軒你放開我"
「啊。學長。學長。你饒了我吧。痛。真的好痛……」
她哭喊著求饒。眼淚和著嘴角那鮮紅的血漬。她的唇角綻放出一朵嬌艷的夜蓮。一朵嬌艷但飽含著死亡氣息的夜蓮。
她的求饒沒有喚回男人一絲理智。反而因為她的不合作他不客氣的再次甩了他兩耳光。也許是積鬱的憤怒力量太強大。男人下手一點都不留情。
林小雅嘴角被幾個耳光打破皮。泛著點點血絲。但這點血絲比起背後玻璃渣子的殘渣根本就不值一提。而那被玻璃殘渣隔得鮮血淋漓的後背比起她寒冷刺骨的心臟。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躺在男人身下的林小雅逐漸不再掙扎。甚至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了。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安安靜靜。除了還能隱約看見胸腔起伏的呼吸。除此之外她跟死人無異。
絕望。是的。絕望。
現在。林小雅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麼是絕望。
那種被天下人拋棄。被最最信任最大的依靠拋棄的絕望。從來沒有想到她如此尊敬的學長竟然會這樣殘忍甚至變態的對待她。
從一開始的瘋狂恐懼的掙扎。變成漸漸的語言求饒。最後是死一般的毫無反應。任由身上的男人對自己的身體施以虐刑。因為她真的看清了。真的絕望了。人一旦心死了。便也無什麼恐懼了。自然也無從掙扎尖叫了。
「學長。學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能這樣對我。」
小雅張著兩隻大眼睛呆呆的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看著看著她覺得眼睛發脹。天花板上好像在不斷的向下掉落著小白屑。她好害怕那些小白屑掉到眼睛裡。她嚇得立刻閉上眼睛。那一瞬間她感到濕潤的液體順著自己的眼角一直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
「我從來不知道你的眼淚可以這麼多。」
第一次。她為了一個男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是學長摸著的她的頭半是調侃半是安慰的說。
「不要哭了。我的小雅是沒有眼淚的……」第二次為了同一個男人哭得眼淚氾濫時。她最敬愛的學長捧著她的臉溫柔又心疼的說。
「小雅。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從此你就是我的責任了。你知道嗎。」
不止一次。學長握著她的手這樣真誠的向自己許諾。
這個男人陪伴著自己。從自己青澀的校園。到自己最無助的喪母失戀未婚先孕。一直都是這個男人在背後支撐著自己。鼓勵著自己。照顧著自己。保護著自己。他已經成為她心裡一個不可缺少的部分。如果這個部分不存在那她的人生也不會是完整的。她以為一切都會好好的。可是今天林小雅清醒了。她知道一切都不能再回到從前了。
這個說好了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男人。這個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母親面前拉著自己的手說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此刻正在帶給自己最最深刻地傷害。這樣的傷害不僅僅是**上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種來自對心靈的一種凌遲。一種把人往死路上逼的絕望!!
唐少軒知道。他在做的事對林小雅而言是一種傷害更是一種侮辱。他看著她怎麼也流不盡的眼淚。看著她絕望的眼神。再和腦子裡她跟那個男人在床上光著身子翻滾交纏的畫面切割時。他的內心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快要吞噬他所有的善良。將他逼成一個足以稱為變態的可惡男人……
他手指緊緊按壓住她胸口上昨夜傅斯年留下淡青似紅的吻痕。眼神輕蔑語言侮辱。
「他昨晚有吻你這裡嗎。有啃你這裡嗎。嗯。是怎麼樣。告訴我感覺怎樣。是這樣嗎。嗯。」
他火熱的薄唇覆蓋住那些讓他嫉妒得發狂的吻痕。鋒利的牙齒像是獸類撲食自己食物一般死命的撕咬。嘶啞。再撕咬。直到他的牙齒接觸到血液的腥甜。直到她的胸口泛起一片又一片鮮紅的血肉之花……
痛。好痛。女人的眉峰因為實在承受不了活生生的撕咬而緊緊蹙在一起。但她堅持不發出一絲聲音。手指發狠的握住身下的床單。第一時間更新任眼角的眼淚氾濫。
救我。誰來救我。有沒有人來救我。學長。救我。救我……
她唯一能夠想到的人。能夠求助的人。卻是此刻正在給她造成的人。有什麼能夠比這還要讓人生不如死……
別墅的樓下。小朔兒正趴在地板上跌他的埃菲爾鐵塔的積木。因為樓上小雅臥室的房門緊緊掩蔽。加上房間隔音效果也好。因此朔兒一點也不知道他的小雅媽咪正在承受著怎樣的非人折磨。
「哇。第599塊。再把這塊塔頂放上去。埃菲爾鐵塔就搭好啦。到時候小雅看到一定會驚訝的合不上嘴……」
朔兒沒有人陪。便自言自語。
也許是繼承了林小雅的靈活。也許是遺傳了傅斯年的專注。朔兒做起一件事的時候他相當的專心致志。腦袋也轉得非常快。
他翻出唐少軒給他買的益智積木。趁著無聊便打開參照書一塊一塊搭好。
因為他太過聰明。每一步又小心翼翼。因此他搭好這座足有三十厘米高。由600塊不同形狀不同顏色不同材質的組成的埃菲爾鐵塔模型總共用了30分鐘。而能將這個模型搭好的標準時間是三天……
「第600塊。耶……」
嫩嫩白白的小手拿起一塊材質堅硬似鐵。有些尖細的塔頂輕輕的放在模型頂端的一剎那。那可算是充滿象徵性的一刻。一具鐵塔模型就完美無缺了。
雖然沒有人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但小朔兒還是沒事兒偷著自己樂呵。
他現在最最想做的就是把這鐵塔模型端到樓上拿給小雅看。朔兒想小雅到時候一定會驚訝得大叫。還會誇他好聰明。
一想到這裡。想到小雅媽咪要誇他。這下。朔兒喜滋滋的好不自在啊……
小傢伙不做多想。立刻從地板上坐起來。乖乖的用自己小肥手把自己身上的灰塵拍乾淨。然後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抱著一隻小狗狗一樣把埃菲爾鐵塔從地上抱在胸前。
由於那埃菲爾鐵搭是由積木堆成。所以銜接之處並不是很緊。朔兒怕走到一半積木就散掉。因此他每上一步樓梯都好小心好小心。小心的連吸氣呼氣都不敢有太大動作。三十厘米高的的鐵塔足足高過小朔兒的頭頂。小傢伙這樣子看起來實在是挺滑稽。但也十分萌十分可愛。
「哼。朔兒要把鐵塔送給小雅媽咪。這樣小雅媽咪就因為被壞蛋叔叔欺負而難過掉眼淚了。小雅媽咪你等著。這是朔兒送給你的禮物。這個禮物朔兒不會給漂亮。不。是壞蛋叔叔看一眼的。小雅媽咪"
孩子邊走邊自言自語。他嘴裡口口聲聲說討厭壞蛋叔叔。討厭壞蛋叔叔欺負了媽咪。可小傢伙即便是再討厭但又無法不去想傅斯年的好。幾次三番。因為傅斯年這個男人。糾結的不僅是林小雅。還有朔兒呢。!
"小雅。小雅你看我堆起了"
興高采烈的語氣在朔兒開門的那一霎那瞬間凝滯了。看到眼前的場景。朔兒鼓著大眼睛。手裡一滑。高塔從手中滑下。『嘩嘩』的積木在地板上落了一地。四處彈跳。
「啊……」
童稚的聲音飽含著恐懼絕望。尖銳刺耳。充斥著整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