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三歲大的小朔兒沒有耗費一分一厘。單憑著他那張人見人愛的小嫩臉便將傅宅上上下下。從傭人園丁。再到到管家少爺。甚至連向來不苟言笑。以冷酷無情著稱的『毒娘子』慕容雪華也收服得服服帖帖的了。所以可想而知小傢伙在傅家的日子過得有多舒坦了。
不過。作為時常被小朔兒定義為傻瓜。笨蛋。少根筋的林小雅可就沒她兒子那麼舒坦了。
雖然每天有接到兒子的平安電話。一天三通。一通不落。並且能從電話中朔兒的語氣裡聽出朔兒的日子是過得相當怯意。可是身為一個母親。自己的骨肉不在身邊。無論他過得有多好多怯意。她這個當母親的也不可能一點不掛念的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哎。哎。哎"
拿著電話。聽著那嘟嘟的忙音。小雅的表情充滿了憂傷。
剛剛。她的寶貝兒子像是故意要逗她一般。啦啦的說了一大堆。那語氣是相當得意啊。正當小雅卯足了勁要以母親的身份狂批朔兒一番時。人早就吧唧的把電話掛掉了。可憐的小雅除了空氣。她還能批誰……她還能罵誰……」忤逆子啊。忤逆子。不孝啊。太不孝了。」小雅對著話筒。語氣相當的義憤填膺。
生了這麼個兒子。還四歲不到就跟她玩離家出走。再大點不是要把房子掀了嗎。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遺傳了誰。想她林小雅從小就是乖乖女一枚啊。又淑女。又孝順。還溫柔。為啥她的寶貝兒子怎麼就沒有遺傳她半點優點呢。倒是像損人詭辯。聒噪囉嗦這些毛病一點不剩的全傳到他身上去了。至於朔兒身上天生的大氣場。簡而言之就是膽子大。不拘小節。還有那隨性自我的個性十之**是跟『那個人』有關。
「別哎啊呀的了。至少我們現在可以保證朔兒是安全的啦。不過。若是你再不準備去上班。我看你就真的麻煩了!"
唐少軒坐在客廳。一手端著杯牛奶。一手握著份報紙。不輕不重的提醒道。
反正今天他休假。他是沒什麼好擔心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倒是小雅。聽小雅說她捅了個大簍子。若是這小丫頭再不去把這個簍子補上。那筆巨額的違約金絕對會把他們兩個人同時壓垮。
沒錯。兒子的事是挺鬧心的。但是唐少軒現在覺得。小雅工作那事卻是更加迫在眉睫。需要盡快去解決。
「額這個這個我會去處理啦。」
小雅尷尬的抓抓頭髮。
想到那天就那樣把老闆晾在那裡。加之之前又做了那麼多丟人的挫事。老闆一定肺都氣炸了。
這老闆的肺氣炸了是不要緊啦。可是若是一怒之下牽扯到她違約金的事。要一紙控告書將她告上法庭。第一時間更新那她林小雅這輩子可就沒戲了。
「哎呀。不磨蹭了。先去了。」
小雅咬咬牙。懷著荊軻刺秦般的悲壯準備出門。那模樣著實相當喜劇。
「ok。祝你好運。我在家敬候佳音哦。」
唐少軒悠閒的喝一口牛奶。忍住爆笑的衝動。平靜的送上祝福。
小雅是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了。包括她一杯苦茶全部灌入口中的低能舉動。當時唐少軒就笑到不行。想想這種丟人的事也只有小雅才做的出來啊。
不過。若是小雅將那晚遇到的客戶是誰也告訴唐少軒是誰的話。估計男人就沒有那麼輕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害怕學長又會胡思亂想。所以小雅並未告訴唐少軒那晚她見到了傅斯年。她想反正不管那筆合同談沒談成。像傅斯年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怕是沒有機會在有什麼交集了。所以她告訴自己就當那次見面是她不小心做了個夢。醒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就好。
不過一想到尼茨格先生可能擺好了十大刑具在辦公室等著她。看來這個夢是沒那麼快結束了。
「哎呀。要死。學長。你還是先幫我在西郊墓區選塊好點的風水寶地吧。我這次定是九死一生。」
「好。你放心。聽說現在那邊墓地在打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先幫你訂下來。」唐少軒依舊眼皮也不抬一下。
沒辦法。跟著小雅生活在一起三年了。難免耳濡目染。他現在損人的功力可是一點不輸這小丫頭。
「好學長你夠狠……」
小雅鄙視的朝唐少軒豎起兩根中指。不過男人依舊是不痛不癢——
遠觀來看。公司的氣氛那是相當詭異啊。
小雅抓著公文包的帶子在出租車上。老遠看到自己工作的公司樓層。便覺得冷汗陣陣。陰風徐徐。
再走近公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立馬接受到了包括部門經理在內的十多記同情的目光。
哇靠。這氣氛也太嚴肅了吧。一大清早的。一點活力也沒有。是老闆駕崩了還是公司要裁員了。
小雅不喜歡這嚴肅詭異的氣氛。於是乎她熱情的微笑著朝同時揮揮手;「哈嘍。大家早上好啊。」
同事們一聽這聲音。立刻神經兮兮的低下頭埋頭工作。連一個搭理她的人也沒有。
還是部門小李比較好啊。他走過來拍拍小雅的肩膀:「林姐。老總等了你一早上了。」
「啊。」
「是啊。小雅。我剛剛好像看到老總手裡拿了把刀,對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待會進去得時候記得關門。我們大家都是良民。看不下血腥暴力場面。」
另一部門的同事盯著小雅神神叨叨的提醒。
「我我死了算了。」
小雅聽大家這樣一說。腿頓時就軟了。
她跌跌撞撞的向老總尼茨格先生的辦公室走去。期間腳像是灌了鉛般。重得抬不起半分。
眼見老總的辦公室門威嚴著。無形中透露著一種陰森之感。可以想像辦公室內是怎樣的洪水猛獸。
「好。好。傅傅先生您放心。那日是小雅無禮將您晾在一邊。自己卻先走了。我一定會好生責罰她。讓她親自向您賠禮道歉。您放心。您放心"
辦公室內。尼茨格先生討好又小心的向電話那頭的傅斯年道著歉。又承諾了定要小雅親自向傅斯年賠不是。好話說了一大堆。孫子裝了一大陣。才悻悻的掛了電話。
此刻。尼茨格是打起了一百倍的精神等著對林小雅興師問罪。那樣子儼然是只非洲獅正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羚羊的自行入內。
「尼尼茨格先生。」
小雅怯生生的站在老總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但見老總那張陰森的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立刻嚇得雙腿軟掉。
好。這小妮子終於是來了。
尼茨格先生長舒一口氣。算這小妮子還聰明。若她再敢翹一天班。他一定要她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尼茨格先生滿心想著的就是傅氏財團投資的事。雖然眼前這個小丫頭是他曾經中意過的女人。但人現在可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哼。你還知道來上班啊。」
「額呵呵。尼茨格先生。看您說得。我又不是腦癱怎麼就不知道來上班啊。」林小雅心裡道:若不是害怕著您老告我。我還真就不幹了。
「我看你離腦癱也不遠了。怎麼著。給個解釋吧。」
尼茨格先生翻翻白眼。厲聲朝小雅要求道。
「解解釋啊。就是那晚我兒子不見了。我得趕回去找我兒子。後來知道他是生我氣要跟我鬧離家出走。他在電話裡說我只顧工作不關心他。他說"
"行了行了。聽不懂你說什麼。」不是兒子不見了嗎。怎麼又是離家出走。若是離家出走還會打電話回來。這個林小雅詭計多端。說謊也是從來不打草稿的。尼茨格先生沒耐心聽下去。
「我不管你那晚是為什麼把我跟傅先生沒禮貌得扔到一邊。總之這件事很傷公司跟傅先生的感情。所以這次你必須跟傅先生負荊請罪。投資合同傅先生還沒簽字。所以這件事你負責辦妥。」
「啥。負荊請罪。我負責辦妥。尼茨格先生。您這不是擺明了要為難我嗎。我一個小蝦米何德何能。哪能辦妥這件事關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啊。尼茨格先生您還是另謀高就吧。」想到又要跟那個男人打交道。林小雅當然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她現在生活很好很平淡。可不希望再出現什麼變故。很明顯她所謂的變故自然是指傅斯年。
「哼。這麼說的話。那我只有請我律師跟你談了。你也知道。身為我們公司的對外公關。討好客戶。簽好合同這本是你份內的事。你既然收了那麼高的報酬。若是在其位不謀其事。你可以想像你將付出的代價。」
「我"靠。這老男人可真他媽狠啊。
林小雅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臉上卻是恭恭敬敬的。
"明天下午三點。林蔭度假中心。傅先生會去那邊打高球。那是個很好的機會。你最好能放聰明點。爭取把合約搞定。」
尼茨格先生鐵面無情朝小雅吩咐道。
小雅一聽這話。立刻絕望了。吐血了。想要一頭撞死算了。
「殺了我吧。」
一陣淒慘的哀嚎。若是上天肯再給林小雅一個機會讓她對大家說三個字。她肯定會真誠的奉勸大家:別貪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