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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綠衣小娘 文 / 瘋想易生

    第59章鸀衣小娘

    白蓮教潰敗得很徹底,雙方剛一接觸,就已經潰敗而退了,四處都是逃散的白蓮教匪徒,這反而讓關寧鐵騎屠殺的難度加倍,不過也只是難度加倍而已,遠處的就用弓箭she,近出的就用大刀砍,殺雞焉用宰牛刀,在關寧鐵騎的兵鋒之下,白蓮教毫無反抗之力。

    白先雲見機得快,帶著自己的幾個心腹,一見情況不對,這些騎兵實在太猛了一點,立馬腳底抹油開溜,黑暗裡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方向,找準了一個地方就一頭紮了進去,跑沒多遠,身下的戰馬就陷進了水田里,差點將他摔下馬來。

    這幾日剛好下了一些雨,將乾旱出裂縫的水田稍稍滋潤,田里看不到水,卻將田中的泥打濕,異常的柔軟。沒有水的反光,正好成了一個大陷阱,讓白先雲一頭就紮了進來。

    關寧鐵騎的一陣衝殺,殺得實在沒勁,傳聞中凶神惡煞的白蓮教妖人,在他們的兵鋒鐵蹄之下,就如一隻隻慫焉的瘟雞,一個小隊的人見到了陷在田中,進退不得的這幾人。

    彎弓搭箭的射了過來,射出的箭矢,每一箭都力道十足,貫穿胸膛而過,比那火銃更快更有效的殺傷著。

    白先雲身邊的幾個心腹快速的死亡,讓他一陣心痛,見著關寧鐵騎幾人衝殺過來,卻並不射殺自己,慌亂之下,瞥到了廝殺過來的邢娜,只見她同一個滿是英氣的朝廷將領過了幾回合,手中的雙刀被磕飛一隻,正往自己這兒逃來。

    白先雲心中一喜,大聲疾呼道:「邢姐!快救我,學生命不久矣。」

    邢娜一見白先雲緊緊抱著馬脖子的那狼狽樣,一張白淨的臉皮上,濕漉漉的粘著些散亂的頭髮,很想要伸只手出來,卻只是無奈的大呼小叫。

    兩邊騎兵只是在站在田埂邊射殺著他身旁逃散的親衛,顯然想要將這個白蓮教的小頭目活捉,所以故意留了他一命,此時已經將他的親信殺光,見著他的狼狽樣,官軍士兵如看戲一般哈哈大笑著。

    「死來。」邢娜架馬從後一衝而過,一個回合不到,就將這些看熱鬧的士兵斬於馬下,衝著白先雲大喊道:「快下馬,我來載你。」

    此時白先雲一個柔弱書生,為了自己的性命也算是拚命了,手忙腳亂的從戰馬上摔了下來,連滾帶爬的衝向邢娜,此時兩人倒也默契,邢娜一把抓住將他拉上馬,衝開官軍的封鎖,一騎揚長而去。

    對於這個凶悍的女人,雖有心想要將她舀下,奈何實在太過勇猛了一些,只能眼睜睜的任她離去。

    楊靈完全是因禍得福,發著低燒,外加幾日沒有進食,整個人病怏怏的趴在馬上,身後搭了一條黑色的毯子,關寧鐵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只以為這是白蓮教裡某個大人物的後備坐騎,一路暢通的跑了出來,而她身邊的幾個親信侍衛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女人成了官軍的俘虜,男人則是殺了了事。

    不過統領這一千人的是曹文詔的侄子曹變蛟,曹文詔有大明第一良將之稱,恪守律歷,對於這個侄子,那也是管教極嚴的,這些被俘虜的女人,倒也不會受到多麼慘淡的對待。

    在這亂世裡,也許會被曹變蛟賜給某個手下心腹做妾,這至少比餓死的前景更好一些,起碼還有一個盼頭。

    這一次白蓮教起義,興於朱干,同樣敗於朱干,在北方四處作亂,對於明廷的震動是極大的,不過終究被剿滅了,這一次戰爭,也被稱為谷口縣大捷,共剿滅白蓮教十萬人,俘虜三千人,消息傳到京城,朝中上下歡欣鼓舞,又少了一處花銷。

    此時的楊靈一個人騎著馬在官道上靜靜的走著,對於自己的五師姐拋棄她的行為,讓她心裡的頑疾徹底的爆發出來,最終一病不起的倒在了運河邊。

    因為紅衣軍已經離開德州衛,沿著運河南下,更不知紅衣軍藏身到了何處,而運河也漸漸的恢復了往日裡的繁華,這種繁華不過是暗流湧動下的暫時平靜而已。

    一艘官船也沿河而下,只見船頭上三根高大的旗桿上,中間用紅底黑線的大旗上繡出一個大大的李字,雖說這是一艘官船,卻是屬於李家商號的商船。

    船艙簾子一掀,走出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只見她穿了一身鸀se的秋衣,頭上是雲英未嫁的雙丫髮髻,一條白色的絲帶隨風飄蕩,風兒刮起了她的長裙,讓她就如百花中的精靈。

    她有著一張貌美的臉龐,白皙的肌膚,恍若羊脂白-雪,更像那天山的雪玉,純潔無暇,一雙桃花眼中不時的閃過狡黠之色,就恍若是一隻雪原上可愛覓食的小狐狸。

    轉過頭望了一眼身後跟隨的幾個老人,一掐身旁的丫頭,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叫出聲。

    她身旁的丫頭也是古靈精怪,趕忙臉色一變,扶住自家小姐,秀美的臉蛋上,立馬掛起了晶瑩的淚珠,交集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小姐……老掌櫃的,小姐好像病倒了。」

    跟在她們身後的幾個老人,先是一副緊張之色,隨後小心翼翼的盯著她,想要看出她是否又在欺騙。

    只見著鸀衣的絕色小娘,眼皮直翻,那嫵媚的桃花眼裡黯然無光,渀佛真的是大限將至,不過卻始終有一股子俏皮的味道,讓人心疼卻不心酸,這些老人卻沒老糊塗,當即找出了幾個破綻,沒留情面的拆穿了這對難纏的主僕。

    這鸀衣少女本打算繼續裝病,可見著運河邊大道上的人,立馬臉上一變說道:「快讓人停船,去看看那人究竟怎麼了。」

    「少東主,再這麼耽擱,回去要晚了,您看……」

    「停船,沒聽見我的話嗎?」此時這鸀衣一改俏皮,反而透著股居高臨下的威嚴,話語間不容任何人違逆。

    大船立馬停下,放下一艘小船,靠近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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