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師門有貴客到來,張雲龍正在客廳中與客人閒談,這時聽弟子報告有客臨門,伸手接過拜貼一看,才知是韓飛到來,急忙起身來到宅院門口,看到韓飛便上前說道:「師弟,你怎麼回來了,不知大長老還在四處搜尋你麼?」
韓飛笑道:「雲飛師兄一向可好?最近幾年久居深山修煉,不曾到得俗世,大長老還在記恨我麼?」
張雲飛歎道:「自你上次反出師門,大長老便派人四處尋找你的蹤跡,後來知道你家人所在,便派人在你家周圍埋伏,豈知等待很久不見你回家探望,到你家中才知你父母早已不在,弟子們回來稟告後大長老勃然大怒,嚴懲幾名弟子以後對外放出風聲,得你人頭者賞賜法寶一件,靈石五千,生擒你者賞功法一部,靈石萬枚,如此重賞之下自然有亡命之徒覬覦,全都玩命似的尋找你的行藏,務必要將你生擒活捉,獻予大長老處置。」
韓飛聽後大笑道:「師兄,久未出世,不知韓飛已如此值錢,既然如此,便讓大長老奉上功法靈石,我將自己綁了前去見他,這厚賞不能不要。」
張雲龍見韓飛還有心情說笑,頓時急將起來,跺腳說道:「師弟,無論如何,你我同門一場,不管內門諸人如何對你,我張雲龍還當你是師弟,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進得此門。」
韓飛暗暗點頭,張雲龍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厚賞之下還如此維護自己,心中感動,上前說道:「雲龍師兄,韓飛已非昔日之韓飛,師兄不必為我擔憂,今日前來之事你報予內門張掌門知曉,我明日再來登門造訪。」
張雲龍大急,神情嚴肅說道:「師弟莫在此處逗留,你如今行蹤已現,很快就會傳到內門之中,況且還有許多人虎視眈眈,只等你的到來,若你還如此執著,恐怕重賞之下會有人打你主意,對你不利。」
韓飛擺手說道:「師兄不必多勸,其實我此次前來一是造訪掌門,看望師尊,二是張老之父仍在內門,師父他老人家心中掛念,托我前來一探,三是看看張越師兄近況如何,今日我照足規矩登門拜訪,大長老若不依不饒,如今我韓飛也非省油的燈,大家手下見真章。」
韓飛自從大破青蓮宗,對自己修為神通大有信心,對修真門派也有大致瞭解,中小門派中修為最高者莫過於掌門與長老,而中小門派掌門大多在化神後期或渡劫初期,如今自己已渡過兩次天劫,且是不知名的金色雷劫,又身負神槍千焱,有神水寶甲護身,已有自保之力,今時不同往日,自然底氣足了許多,說話也不再客氣,噹噹的擲地有聲。
張雲龍見韓飛態度如此強硬,倒是心中詫異,也曾想過韓飛可能有些奇遇,修為提升,但畢竟天師門傳承千年,底蘊深厚,門中更是弟子門人眾多,俗話說猛虎不敵群狼,韓飛只有三名隨從,如何能鬥得過大長老這頭惡狼。
左右無奈之時,見張雲龍遲遲未回,廳中客人等待不及,以為出了要緊事情,到庭院不見他的蹤影,便信步來到宅院大門,正看到張雲龍與一男子說話,定睛一看有些面熟,思索片刻終於恍然,大長老曾出格殺令,與天師門交好之人都有韓飛與趙曼婷畫像,這人見獵心喜,急忙來到兩人面前。
張雲龍見那人到來,更是著急萬分,不停催促韓飛離開,韓飛心中詫異,見那人來到便知端倪,看張雲龍對自己全無信心,便有意大聲說道:「大長老開出天價要我韓飛性命,是欺我修為低下,無人庇佑,既然這樣,我還是早早離去,免得遭受無妄之災。」說罷轉身就走。
那人見韓飛要走,急忙上前攔住說道:「你可是韓飛?」
韓飛淡淡一笑,並不理會,梁有德心中通透,上前應道:「我家主上名諱豈是你等隨便亂叫,若想與我家主人結交,便要先奉拜貼,如果想入我天道閣中做幕賓,便要先納下投名狀,我看兄台修為不凡,是否想投奔我家主上,速速報上名來。」
那人一愣,心道這小子好大的譜,自己與他說話居然理都未理,譴個下人在這裡胡言亂語,皺眉說道:「主上?天道閣?沒聽說過,咱家便是北海三十六洞赤蛟洞主歐陽戰,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胡吹大氣。」
梁有德鼻中冷哼,上前說道:「北海三十六洞?歐陽戰?沒聽說過,你又算得什麼東西,我乃南海天道閣二護法,梁有德是也!」
梁有德報出名號,心中得意萬分,以前在青蓮宗每日勤奮修煉,三百餘年才到結丹中期,如今跟了韓飛,一年未出便到化嬰之境,還賜予護法之職,出來進去都有手下相隨,如今有了名號,信心更是澎脹百倍,說話底氣十足,聲音洪亮,美中不足便是靈魂被韓飛所控,時時心中有些悲涼。
那人見梁有德說話囂張,居然還學自己腔調,心中發怒,喝道:「韓飛,我正尋你多年,不見蹤影,今日你送上門來,快快束手就擒,與我一起去見天師門大長老,負荊請罪。」
張雲龍看到將要出現僵局,急忙攔住歐陽戰說道:「歐陽洞主,韓飛師弟曾與大長老有些誤會,今日來到這裡特向大長老請罪,大家都是自家門中兄弟,便不要為難韓飛師弟了。」
歐陽戰此時哪聽得進去,北海之中靈氣匱乏,三十六洞聽過來名頭嚇人,其實大多是散修之流,沒什麼天材地寶,更沒有靈丹功法,否則哪會跟張雲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他一個區區外門掌門,在他眼中還沒那麼重要。
虛無神在都市、古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