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錢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
她只記得,自己最後在想到底打不打電話給魔鑰冥惹-醉墨的。
後來自己就睡著了嗎?
伸了伸懶腰,金錢錢下床,站在窗口看向外面艷陽天。
這大夏天的,還真是熱死人了。
一想到大夏天的,金錢錢整個人頓時震了一下。
這魔鑰冥惹-醉墨可以出現在陽光下,這血白也可以,帝歌也可以。
那這宇文軒離可以嗎?他前天是怎麼來自己這裡的?
飛?還是有人送過來的?
金錢錢轉身,拿出衣服給自己換上,然後走了出來。
血白坐在哪裡等自己吃飯,宇文軒離的身影卻不在了。
金錢錢問血白,「阿離哪裡去了?」
血白不樂意了,看到他還問那個宇文軒離。
「出去吸食什麼靈氣了,這會應該快回來了。」
血白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說道。
血白的話剛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
宇文軒離一身白色的休閒打扮的,配上他妖邪的紅眸紅髮的,倒是有另一種說不出來的風味。
美人就是美人,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是好看的。金錢錢不經心裡感歎,這一個兩個的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倒是一個長的比一個要來的好看。
金錢錢見宇文軒離進來,自己走進了為什麼去梳洗一下。
等再出來的時候,早飯已經盛好了。
金錢錢也沒有說什麼,吃好了早飯,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去了。
血白快速的很自覺的跟上金錢錢的步驟,宇文軒離只是沉默的收拾著。
「阿離,不走嗎?」金錢錢問宇文軒離。
宇文軒離掃了一眼金錢錢身邊的血白,目光落在金錢錢的身上。
「我這麼一走,還有回來的機會嗎?」宇文軒離似乎有些無奈,淡聲的輕問金錢錢。
她帶自己出去,並不是那般的簡單。
她帶自己去的地方,自己知道是哪裡。
去了那裡,也許她就可以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把自己給丟下來。
不管昨天給出的答案是多麼的真實,也無法改變她要去尋找的答案。
血白一聽宇文軒離這般說,立馬遠離了金錢錢身邊兩步遠的距離。
他就說女人今天似乎太好了,直接的要帶宇文軒離出去了,而且自己跟隨也不反對了。原來,原來女人還有把他們給丟掉的想法。
血白就搞不懂了,自己到底哪裡不好了。
這麼帥的一個大帥哥的,而且要身份還有身份的。為什麼,女人就這般的討厭自己一般。每一次都自己可凶了,一點都不溫柔。
看看別的女人,都想靠近自己。可是,自己就是不喜歡。
金錢錢沉默,雖然她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可是他畢竟現在應該不屬於自己。
那些人都跟這一切有關,那麼就讓他去那些人身邊好了。
只要他們在一起,應該解開曾經沒有解開的難題,就變的容易多了。
「捨得我離開嗎?捨得就這般的推開我嗎?捨得就這般漠視我為你長眠沉睡這般久嗎?就算忘了我,也不相信你自己寫給自己的一切嗎?真的不愛我了嗎?」
宇文軒離輕聲的問金錢錢,紅色的血腥的眸子中帶著哀怨的傷痛。
如果再一次的放開她的手,他做不到了。
權力曾經對自己太重要,可是後來經過那一幕的時候,他感覺什麼都不重要了。
只要有她的身影存在,一切都變得的不重要了。
他已經悔悟了,她還捨得這般的放開自己的手嗎?
錢錢,你還捨得就這般的放開我嗎?
「千年前,是你為我跨越了這一切。如今,我願意為你跨越這一切,請你不要放開我的手好嗎?」
宇文軒離說的是情真意切的,金錢錢看著那爽血腥的紅眸時,感覺有什麼東西哽噎在喉嚨裡。似乎在那裡,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
這樣的話,如果還拒絕的話,金錢錢想這世界上應該沒有別的話能夠打動自己了。
千年的跨越,那不是一個數字,而是命運。
這到底誰給了誰什麼樣的承認,她不知道。
目光落在宇文軒離那認真的臉上,金錢錢想說的『不』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金錢錢的思緒,看到來人的電話號碼,金錢錢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接。
如果接了,自己要怎麼說?
是真實的說,還是質問?
電話停止了,金錢錢感覺鬆了一口氣,隨即電話又繼續的響了起來。
金錢錢深呼吸了一下,逃避不是自己的性格,還是接了得了。
「醉墨……」金錢錢接了電話,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宇文軒離。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宇文軒離在聽到自己叫醉墨的時候,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特別的陰寒。這大熱天的暑假,因為自己叫的兩個字,頓時跑到南北極去了。
「他在你身邊吧?」魔鑰冥惹-醉墨站在棺材旁邊,淡漠的眸子看著眼前的棺材,淡聲的問了出來。
金錢錢心口一顫,她知道魔鑰冥惹-醉墨問的那個他是誰。就是剛剛把自己給送了南北極一趟的宇文軒離,這會正不悅的看著自己呢。
金錢錢硬著頭皮的應聲,「你怎麼知道的?」
「棺材開了,陳教授死了。」
「什麼?」金錢錢聲音立馬高了幾個調,也忘了剛剛對著自己抗議的眼神,「你說陳教授……」
死了!陳教授死了,金錢錢隨即眼眸對上宇文軒離。他把陳教授給殺了?
「陳教授是出車禍死的。」
又是車禍,所有接觸這棺材的人,最後都沒有逃得過車禍的下場。
金錢錢的眼前感覺有一片的迷糊,似乎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停的從自己的眼眶中掉落下來,滴吧滴吧的砸起了塵土飛揚一片。
陳教授對她,如同再生父母,如果沒有陳教授的話。哪裡會有如今的金錢錢,哪裡會有她學識這一切的可能。
前兩天陳教授還在監督自己的成績的,還不許自己丟他臉面的。如今,說人沒有了,就沒有了。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陳教授這般的脆弱。
「錢錢……」魔鑰冥惹-醉墨有些擔心的叫了出來,他擔心陳教授的死會對金錢錢打擊太大。
可是,這件事情的發生,知道這一切的人都必須死。
他成立古言研究所,找那個陳教授來,也只不過是為了讓金錢錢能接觸這一切。
當金錢錢的身影出現了之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就只能被自己安排的一步步的離開。
而離開了之後,永遠保存這個秘密的方法,就是徹底的閉嘴。
能扯動閉嘴的,只有死人。
「呵呵……」金錢錢苦笑了出來,眼淚不停的溢出。
如果自己把這車禍的事情當成大事的話,阻止陳教授再接觸這一切的話。是不是,是不是陳教授就不要死了。
如果,如果她聽了薛夢琪的話,把這一切都當成迷信的話。相信這一切都是迷信,不會太在乎什麼科學的話,是不是陳教授就不要死了?
如果,如果這個棺材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這一系列的事情了?
這一切,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是她金錢錢害死了陳教授。
「錢錢……」魔鑰冥惹-醉墨擔心的叫了一聲,這件事情還是傷害刺激到她了。
宇文軒離微微的蹙眉的,看著那似乎有些壓抑的快癲狂的金錢錢。
「女人……」血白也有些擔心了,這樣的金錢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我害死了陳教授……」
金錢錢喃喃的說完之後,快步的跑了出去,上了電梯。
宇文軒離微瞇了一下眼眸,想也沒有想到直接的從金錢錢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直接的落在了地上。
金錢錢從裡面急沖沖的衝了出來,被宇文軒離一下子給攔住了去路。
宇文軒離攔腰劫住了金錢錢,把她狠狠的抱在自己的懷中。
血白從樓上看向樓下的身影,還好剛剛沒有人看到,不然的話別人還以為誰跳樓呢。
「錢錢,別害怕。」宇文軒離柔聲,在金錢錢的耳邊輕輕的低喃,希望能安撫到她那麻亂的心。
「錢錢,你沒有害死人,別這般。陳教授如果知道的話,不會認為是你害死他的。陳教授喜歡這一切,所以不是你害死他的。就像你砸到了我的棺木,然後還跨越千年到我身邊去是一樣的。如果你長留在我的身邊不回來,那這個地方的你不也就消失了嗎?」
「這一切都是在替換了一下而已,錢錢,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插曲。」
金錢錢只能無聲的落淚,她還能說什麼?
當時研究這個的時候,就已經出車禍死了很多的人。是自己跟陳教授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個意外。
當薛夢琪對自己擔心的時候,自己還為自己找了那麼多的托詞的開口否決這一切。
如今,這一切也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這般陰邪的墓穴,怎麼可能沒有詛咒這一類的東西。
而設置這一切的人,也許就是自己身邊的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