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只有一個孤獨淒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已經被自己給壓壞了。
血白看著那桌子上的畫,微微的痛苦的閉上了眼眸。
「畫中的女子,是不是嫣然?」金錢錢問血白。
血白是蝙蝠,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可是,那眼眸不一樣,那眼眸中的痛苦是掩蓋不了的。哪怕,現在的血白不是人,也掩蓋不了這天性。
除了嫣然,她實在想不到還有是的身影能讓血白有這般痛苦的表情。
眼前,就是這一切事情的開始,也是痛苦的開始。
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一片的迷霧,只要撥開這一切,就可以尋到了最終的答案。
那個答案,她在等。
可是,那個比自己還能忍的白色身影,卻選擇了消失不見。
她用這個對血白,也只是試一試,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確定血白就知道這幅畫。
血白給自己的反應,是知道的。
「她是嫣然,我腦海中的那個身影是嫣然。」
金錢錢現在完全是可以肯定了,肯定自己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就是嫣然了。
如果那個身影是嫣然的話,那其他人的身影呢?
那一個個的,對照的又是何人?
應該的人,全都出現在這裡了。那一個個出現的人,到底在這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跟在宇文軒奇身邊的那個白色身影的男人,那個嫁給司徒淺岸的婼娉公主,魔鑰冥惹-醉墨這個大漠國師。
「到底有多少人跟這件事有關係?跟在宇文軒奇身邊的那個白衣男子,嫁給司徒淺岸的那個和親的婼娉公主,大漠皇室的那個國師魔鑰冥惹-醉墨。這些人,都跟這些事情有關係。身為開門石鑰匙的我,還有誰呢?」
金錢錢淡聲的問血白,話語中卻帶著無形的讓血白壓抑的沉悶。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個裡面也有司徒淺岸跟司徒淺淵這兄弟倆吧?」
那個時候,她看到司徒淺淵被那個白衣的身影攔住,現在想來,應該也有關係吧。
血白沉默,只是看著金錢錢。
「是不是還有閃閃跟阿離?」金錢錢突然一驚的看向血白,似乎那些畫面都應該可以解釋清楚了。
一想到這些,金錢錢看著桌上一直裝死的血白。
很多事情,魔鑰冥惹-醉墨一直都跟自己說,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那個時候的知道,是什麼時候,她一直都想不通。
現在她似乎能大概的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金錢錢突然感覺這一切似乎好玄幻,似乎就像做夢一般。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一千多年之前的事情。那是給天下傳說的地方,卻跟自己和自己相關的人有無盡的牽連。
「血白,四塊開門石我知道在哪裡,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最多,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全都辦好。可是,我要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想像一個傻瓜的被你們所有人都給利用了。」
金錢錢冷靜的看著血白,淡聲的說道:「我才是這一切事情最應該知道這一切的人,可是我卻像一個傻瓜一般的被你們所有人都在算計著。從一開始,從我失憶的那一刻開始。或許,在我失憶之前就是被大家利用著,只不過我忘記了罷了。」
金錢錢似乎在說著一件事情一般,不是說那個被利用的人是自己一般。
「為什麼大家都要把這一切搞的這般複雜?為什麼就不能敞開真心的來告訴我一回?」
如果真心的告訴她的話,自己又何必這般如小丑。
血白:女人,其實知道這個跟不知道這個,對你而言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到底嫣然活不活著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一切,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被他們隔離在外面了。如果想知道的話,你也許可以去問帝歌。
帝歌?!金錢錢一愣,這幾天他跟閃閃都沒有怎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這兩天,完全是沒有見到閃閃的身影了。閃閃跟他,到底在弄什麼?
帝歌也知道,是不是閃閃也知道了?
想來,這最不知道的人,應該除了自己,就只有宇文軒哲了。
有這麼一刻,金錢錢在想,這宇文軒哲在這裡有沒有他的份呢?
「血白,我想去一趟鴻海王朝跟同如王朝。」
金錢錢看著血白,淡聲的說道。
血白急了:為什麼要去那裡?
「古國那個時候,這裡根本就沒有三分。所以,能出開門石的地方,不是只有在聖印王朝才會有。
血白看著金錢錢,半晌才說話。
血白:你是說開門石在鴻海王朝跟同如王朝?
「古國本就是一個毫無邊際的概念,那個時候的古國根本就沒有現在的多分天下。既然沒有多分天下,就沒有聖印王朝跟鴻海王朝還有同如王朝這一說。那麼,開門石在哪裡不都是一樣的。」
血白沉默,好吧,他好像睡時間長了,所以忘了這一切了。
一直都想著那個母的能回來,倒忘了這些了。
「那如果開門石在那裡,你怎麼能一個月就搞定這一切?」
這鴻海王朝跟同如王朝,就這兩個地方跑一下的話,一個月的時間還差不多。如今,她的身體又不像以前那般的好,這舟車勞頓的應該吃不消吧。
到時候找開門石的時候,那裡面的陣法她還能應付的來嗎?
金錢錢只是看了一眼血白,吃著自己的點心。
血白見金錢錢這般模樣,這樣的漫不經心的,難道她都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方法?
血白:女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金錢錢挑眉看向血白,捏在手上的點心被自己捏碎了。
「去哪?」金錢錢放下手上被自己捏碎的點心。
血白:到了你就知道了。
金錢錢點點頭,表示願意。
血白:我去洗一洗,馬上來。
「我在後院的門口等你。」
金錢錢說完這些,轉身離開。
血白:……
洗澡去,趕快把自己給洗乾淨了。
帝歌的身影站在剛剛有血白跟金錢錢的地方,彎腰拿起桌子上已經毀壞掉的畫。
這幅畫,有多少年他沒有看到過了?
手指輕輕的拂過那畫上的女子的身影,嫣然,你可過的好?
苦澀的笑了一下,嫣然已經不在了,哪裡還會過的好不好。
帝歌拿起桌邊的毛筆,在這幅畫上微微的勾勒了幾筆。
那原本已經被血白給壓壞的畫上面,模糊了一片的,畫出了一個大型的寵物。似狗,又似怪的。
帝歌點點的兩筆,在那飛葉飄落的地方,勾勒出一隻蝙蝠的身影來。
放下了手上的毛筆,帝歌看著自己完成的畫。
這幅畫,這般才是真正的完成了。
天空,似乎飄落著飛葉,慢慢的,一片兩片。
帝歌慢慢的抬眸,看向漫天飛舞而下的飛葉。
桌上,被壓著的宣紙微微的飛舞著,卻無法離開那被壓制的命運。
帝歌一笑,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轉身,那被壓制的選擇突然破碎,漫天飛舞著在帝歌的身後。
金錢錢站在後院的門口,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見到血白的身影,有些懷疑這血白是不是洗一個澡就掉水裡面給淹死了。
看了一眼天空,明明是晴空萬里,卻要變天了。
走到這一步,到底是誰為之?
「女人,你在看什麼?」
金錢錢收回了眼眸,側身看向身邊。
一頭白色的長髮,一身白衣勝雪,完美比例的伸出,絕美的容顏上,一雙狐媚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閃著光彩。高挺的鼻翼,性-感的嘴唇扯動著完美的弧度。邪魅的眼眸帶著淡淡的憂傷,泛著桃花的曖-昧正看著眼前的冷漠身影。
金錢錢不可否認,眼前的血白真的很好看。這要是用詞來形容的話,應該是比魔鑰冥惹-醉墨還要好看的臉了。
「女人,我知道我絕美天下第一,你也用不著這般的看的目不轉睛的吧。」
血白臭美自戀的說道,桃花眼中儘是笑意。
「自戀完了沒有?」金錢錢淡聲的問眼前的血白,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血白:……
血白嘴角狠狠的僵硬了一下,以前的母的絕對不會這般的說自己的,只會說他好看。
那個時候的自己,在那一群看著都不順眼的大家庭中,一直都是嫣然認為最好看的一個。
就為了這事,帝歌跟他沒有少吵架。
如今,在這個女人的眼中,卻什麼都不是。
血白感覺,自己真的好失敗啊。
「我們要去哪裡?」金錢錢問血白,看到這樣的血白,金錢錢實在想不通這會關節骨上他要做什麼。
「秘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血白笑了一下,吹了一下口哨。
不一會大毛的身影就出現了,大毛搖晃了一下腦袋,在看到金錢錢的時候直接漠視掉了。
慢悠悠的走到了血白的身邊,鼻子都了兩下,扭著腦袋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