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端王爺,是父親跟皇上的一步棋,而自己在那大街上的驚鴻一瞥,就心甘情願的成為這顆棋子。
如今呢,大婚到現在,他對她視如無物一般。
皇上身邊因為有那個白色的身影存在,打壓端王爺跟肅王爺的事情一下子停住了,反而似乎在尋找什麼一般。
皇宮中,魔鑰冥惹-醉墨看著外面的小雨零星的,伸出手來感受著雨水的淡涼。
他是冷的,沒有溫度的,所以這雨水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雨水的感覺,是她告訴自己的。她那個時候笑著告訴自己,醉墨,雨水的感覺是淡涼的,有些像老天無助的眼淚。
她曾經說過,老天無助了,其實也會哭泣的。
哭泣,就是眼淚。而雨水,就是老天的眼淚。
只不過世人都不知道罷了,他們把這一切當成了美麗,浪漫。也有當成災難,煩躁的。卻也是可以灌溉良田的,還可以淨化一切的渾濁。到底是什麼樣的,就看那個人的心是怎麼看待雨水的。
嫣然,你的那些對血白的話,何不是對我說的呢?
你哪裡是不想,你是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麼。自己,到底是被多少人給利用了。
金閃閃有些心煩意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不知道的心煩意燥。
站在院中,看著天空的雨,金閃閃就只是站著。
倚靠窗口,白夜婼娉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有絲絲的苦澀。這般雨夜,到底有多久自己沒有看到過了?
在大漠的下面,她一直都沒有看到有關雨水這般的東西。
司徒淺岸站在白夜婼娉的身後幾步遠的距離,看著那有些孤落單薄的身子。
打從她說嫁給自己的那一刻起,到如今也有月份了。可是,她對自己真的的利用跟傷害是什麼?他一直擔心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
皇宮似乎也變的很安靜,沒有了爭鬥跟勾心鬥角。也沒有皇上要怎麼處置端王爺跟肅王爺的消息,那個跟隨在皇上身邊的她的哥哥白夜婼瑤,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這一切,難道只是衝著那個靈玉來的嗎?
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靈玉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能讓這些爭奪天下的人,最後都放開了手。只是為了那一塊靈玉,什麼都可以放開。
白夜婼娉伸手接住那滴落下來的雨滴,眼眸前彷彿看到了那一身白衣輕笑的女子。那漫天花瓣中的飛舞身影,那雨水滴落中的開懷大笑的身影。
一切,似乎還在昨天發生一般,卻一下子消失了千年多。
主人,到底真正的你還會回來嗎?
靈玉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多的不是這個天下人想的那般。
宇文軒奇因為有哥哥在身邊,應該也相信了靈玉的事情,所以才這般安靜的吧。
靈玉是可以改變很多,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那個命來擁有的。
見白夜婼娉的身上都淋了雨水,司徒淺岸慢步的上前解開自己的衣服,披向那個身影。
白夜婼娉只感覺身上一重,微微的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
見到司徒淺岸把自己的衣服解開披到自己的身上,白夜婼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大婚到現在,他對自己的距離不是一點點的遠。
這一次,他這般……
「我只是不想你著涼,到時候照顧公主不周的這個罪名我可背不起。」司徒淺岸故意的漠視掉白夜婼娉眼眸中的一絲情緒。
那般直白的炙熱,他想當沒有看到。
他不是沒有心的,大婚到現在她對自己怎麼樣,他不是不知道。
那份淡然的喜歡,那份似乎生死與共的眼眸,他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可是,當她擔心著金錢錢的身體的時候,那眼眸中的過份的真,卻是那般的真實。
就在司徒淺岸失神的那一刻,白夜婼娉的身影卻撲到了他的懷中。
司徒淺岸的身影一愣,渾身僵硬了起來。
「淺岸,我真的沒有惡意,能不能我們……」白夜婼娉很想說,我們在一起。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徒淺岸給推開了身子。
「公主,晚涼了,早點歇息吧。」
司徒淺岸冷冷的推開了白夜婼娉,轉身離開。
身上還披著他的衣裳,卻未能暖了她的心。
對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吧。
淚水無聲的在白夜婼娉的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地上。
這一個雨,似乎一下子淋了許多人的心。
除了那一個人,什麼感覺都沒有吧。
沉睡的司徒淺淵,一個人獨自沉睡中。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雨夜的一切,也不知道到底接下來會再發生什麼。
金錢錢一直坐在樹上一夜,就那般的看著雨水飄零,靠著樹幹上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了床-上起來的。
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全都被換了。
明明昨天還是在樹上的,一覺醒來卻已經在這裡了。應該是阿離抱自己回來的吧,在這肅王府,也只有阿離跟閃閃可以尋到自己的味道了。
金錢錢起床,穿上了衣服拉開了門。
天空放晴,早已經沒有了昨天的陰雨的氣息。
金錢錢站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那被雨水洗禮過的樹。太陽光的照射下,樹上還有一點點的潮濕。
樹下,卻放著一張小矮桌,一張軟墊。
桌上,放著點點心跟茶水,還有文房四寶。
看樣子,這些都是阿離準備的。
有那麼一刻,金錢錢突然覺得,好像自己要做什麼,阿離都可以不用問的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這就是夫妻同心嗎?
金錢錢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宇文軒離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過,卻突然一下子被另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的臉頰給覆蓋。那張臉,比較起宇文軒離來,來的更為妖治邪魅一點。
那到底是夢,還是屬於這個身子的記憶?
金錢錢還是一如既往的閒著無聊一般的模樣。
金錢錢梳洗了之後,就坐在了那早已經被打掃好的地方。
摸了一下茶壺,還是溫熱的,看樣子也放了沒有一會。
吃了一口點心,喝了一口茶水,金錢錢拿起桌上的毛筆。
又吃了一口點心,金錢錢看著眼前的白宣紙,腦海中閃過那個畫面。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只有一個孤獨淒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是一滴滴乾澀的鮮血干結而成的。
那一身素雅的白色,那孤獨淒涼的背影。
那一閃而過的畫面,那畫中的女子,到底誰何人?
金錢錢想閉上眼睛再次看清楚那個畫面,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了。
最近,好像越來越能看到這一切了。也許,這個身子的主人的知道自己活著時間不長了,所以才有了這麼多的畫面吧。
金錢錢苦澀的笑了一下,想起閃閃的話,落下了毛筆。
她不能同自己的自私,去傷害閃閃的心。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那個人必須出現。
血白倒掛在樹上,看著樹下在畫畫的身影。
看著金錢錢那一筆一劃的不知道在話什麼玩意,心裡卻在想,她到底想做什麼。
那怎麼看,怎麼都不是畫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金錢錢是一邊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的,一邊是畫著畫,
慢慢的,畫在金錢錢的筆下形成,倒掛在樹上的血白在看清楚那畫上面到底話的是什麼的時候,直接的從樹上給驚的掉了下來,直接的砸落在金錢錢面前已經畫好的畫什麼。墨汁還沒有干,血白這一砸直接的把畫給毀了,自己也一下子白色的身子被墨汁給染成了花的了。
金錢錢仰頭看了一眼上面,然後順著目光看到了已經是白黑顏色的血白。
「我說,血白你今天怎麼一下子想當國寶了?」
黑白相間的,還真是熊貓的顏色了。
血白一下子跳起來,看著那已經被自己的身子給壓的變了形狀的畫。
血白:這畫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金錢錢看著那已經烏漆抹黑的畫,什麼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剛剛腦海中閃過的畫面,所以就畫下來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跟古國有關係啊?」金錢錢似乎有些輕描淡寫的問眼前的血白,心裡卻想知道那個答案。
她就是因為知道血白在樹上,所以才會畫這麼一幅畫的。她可以確定,如果這幅畫是古國的東西的話,那麼血白一定會知道些什麼的。
果然,血白給她的反應沒有讓她失望。
血白看著金錢錢,眼神有些古怪。
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面,這真的是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面嗎?
這個根本就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血白:女人,你知道這幅畫還有誰畫過嗎?
金錢錢看著血白,沉默。這幅畫如果血白知道,就一定跟古國脫不了關係。
這一身白衣的只看到背影的女子,到底會是誰呢?
嫣然嗎?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