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歌,宗主提升你為他的貼身侍女了呢!」
秋雨噌的跑到傾歌面前,聲音充滿愉悅。
跟在她身後進屋的女子也一臉笑意。
「什麼?」傾歌一臉茫然。
「阿歌姑娘是吧,我是靈若。」秋雨還未答話,她身後的女子便一步走上前,笑意盈盈的看著傾歌,朗聲道:「你很榮幸的被提升為宗主的貼身侍女,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到宗主那兒去吧。」
靈若如吐豆子般的一口氣將話說完,而後還未等傾歌有所反應,又補充說,「還有,宗主讓我轉告你一聲,你的兩隻寵物正在傾天宮做客,讓你不必擔心。」
傾歌:「……」
於是,今天晚上,傾歌便從南洗衣房搬到了傾天宮,那個赫連墨冽所居住的地方。
……
昨晚還風雪交加,今天卻是陽光普照,烈日炙烤大地。
傾歌起來時,昨晚厚積的雪已快融化完。
昨晚赫連墨冽不知到哪兒去了,一夜未回。所以傾歌一整晚都未曾見著他。
「阿歌。」靈若穿著一身鵝黃裙衫,身姿搖曳的向她走來,「走吧。」
話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傾歌也不問她要帶自己去哪兒,去幹什麼,一言不發的跟在她身後。
其乖巧順從的表現,讓靈若滿意了幾分。
……
絲竹管樂聲遙遙傳來,清越的曲音,寧靜雅致的曲調,在這個烈日投下一片清新。
傾歌隨著靈若轉過曲折的小徑,來到一處建築華美的亭子。
此時,亭子中人聲朗朗,赫連墨冽和她的母親司馬夢珍皆在。
亭子中還有一穿著華美鮮綠羅裙,梳著垂掛髻,頭戴黃金簪的妙齡少女。
那少女長得嬌俏乖巧,一雙眼睛透著古靈精怪與桀驁,像一頭大草原的野馬,不羈世俗。
少女與司馬夢珍說著話,兩人神情甚是愉悅,看來對話進行的不錯。
「姑媽,聽說表哥給你帶回了一個絕世無雙的美男,谷月好想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男子能當得起姑媽您這樣的稱讚!」
「好好好,姑媽這就差人帶他來讓你瞧瞧。」
「來人,去把無雙公子請來!」
傾歌剛走進亭子,便聽得這麼一段對話。聽到「無雙公子」四字,傾歌柳眉不動聲色的挑了挑。
在靈若的示意下,傾歌站到了赫連墨冽身後。期間赫連墨冽看了她一眼,而後繼續陪同著顯然是客人的那位綠羅裙少女——司馬谷月。
「咦,表哥,你的侍女怎麼換人了?」司馬谷月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看看一旁的靈若,又看看赫連墨冽身後的傾歌。
「回谷月小姐,奴婢前些日子許了人家,已不方便貼身侍奉宗主,所以便調/教了個靈巧的丫頭來奉職。」靈若巧笑焉兮的開口解釋。
而這當頭,司馬夢珍看了傾歌一眼,目光驚詫,想要說些什麼,隱忍了一會兒,終是壓下。
「好生漂亮的丫鬟!」司馬谷月一邊打量傾歌一邊驚歎,「特別是那眼睛,就像會說話一般。」
承受著來自各方的眼神,傾歌面色不動,認真的扮演著一個侍女該有的樣子。
可司馬谷月和赫連墨冽接下來的對話,卻讓傾歌眸色發冷,小手握緊蓄勢待發。
只聽,司馬谷月對著赫連墨冽,聲音似天真無邪的說:「表哥,你這丫鬟的眼睛實在是太漂亮了,把它挖出來送給我收藏好不好?」
赫連墨冽執起一酒杯,眼裡意味不明的答:「只要你挖得出來,便是你的。」
聞言,司馬谷月嘿嘿笑,而亭子中眾下人們卻忽覺這烈日天很冷!
「小妹妹,把你的眼睛交給我保管吧。」司馬谷月走到傾歌面前,臉頰一直揚著笑意,話落後,手飛快的朝著傾歌的眼珠挖去。
「啊!」
眾人驚叫,有膽小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但下一刻,卻見並沒有發生他們想像中的鮮血事件,那個要被奪去眼珠的小人兒此時正一手擒住司馬谷月的手,目光如寒冰。
「我的眼睛比較習慣由我帶著它看這世界!」
不鹹不淡的話扔出,傾歌雙眸直視著司馬谷月,那眼裡的凌厲和殺氣,竟讓司馬谷月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但是你的眼睛似乎不喜歡你!」
一音落,傾歌抓住司馬谷月手腕的手徒然加大力量,其速度之快,快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聽得一聲「卡擦」,而後就見司馬谷月臉部表情極度扭曲,同時又聽得她「啊」的一聲痛呼,頭顱刷的往一個方向移。
待回神時,眾人只見傾歌的一手呈爪狀停留在剛才司馬谷月頭顱偏離的地方!
「反應倒是夠快!」傾歌一聲冷哼,再度出手朝司馬谷月的雙眼襲去。
同時,傾歌不由的暗自對自己現在只恢復了一兩成功力的身體感到無力,要是換做平時,剛才哪有司馬谷月逃脫的機會,她的雙眼早就被自己毀了!
「小賤人,竟然敢反抗!」司馬谷月跋扈看著傾歌,而後刷的一聲響,她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根蔓籐,而後蔓籐化作幾十條,如小蛇般向傾歌打去。
傾歌以靈巧的步伐和狠戾的手段對付著那些蔓籐,一時間游刃有餘,司馬谷月竟是拿她沒辦法。
亭子中眾僕人目光直直的盯在她們身上,以看客的心態好奇著誰會獲勝。
「有兩下子!」司馬谷月陰陰的瞪傾歌一眼,蔓籐忽然唰的一收。
「本小姐要跟你來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