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接著,傾歌就發現,她不能說話了!
心中劇驚,這男子竟能這樣不動聲色的定住她!
「這樣清靜多了。」赫連墨冽單手撐著頭,將抓著的藍火放開,而後眼眸朝著旁邊一瞟。
接著,便有兩個美艷的,穿著暴露,雪白胸/脯呼之欲出的女人走到他旁邊,而後一人跪在他一側,給他按摩。
而藍火一脫離赫連墨冽的控制,身子刷的就飛到傾歌身邊,四爪抓住她,掛在她身上,做眼淚汪汪狀。
「主人,我還以為看不到你了。」
傾歌現在沒心情,也沒精力安慰藍火,因此任由藍火掛在她身上多時,她也沒有一絲表情和動作。
一雙眼睛,只深沉的看著赫連墨冽。
「墨冽,還沒問出你父親和那個賤人的下落呢,你把她弄啞了……」司馬夢珍盯著赫連墨冽,目光中帶著些許驚訝,晦暗不明。
而她話落,還沒得到赫連墨冽的回答,她的眼前驀地閃過一抹花色的流光,接著一聲響亮的「砰」響起,什麼重物被甩在了地上。
傾歌冷著一張臉,看著被赫連墨冽一衣袖甩在她腳邊的,剛才還在赫連墨冽身邊伺候著的美艷女人,面無表情。
「斷去右手。」冰冷如寒冰的話在那女人落地的時候響起,赫連墨冽目光沒有焦距,不知在對誰說。
「宗主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女人匍匐在地眼淚花花的求救,「求您饒過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啊∼」
一聲痛呼,女人結束討饒的話,與此同時,一聲「卡擦」響起,接著,一隻鮮血淋淋的胳膊滾落在地,而女人的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
而後那黑衣男子風輕雲淡的撿起地上的胳膊,再一把拎起女人,接著黑風一吹,女人和黑衣男子皆消失不見。
見此,傾歌在心驚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黑衣男子是從什麼地方出來,是何時出來的同時,也感歎赫連墨冽的狠戾。
剛才那個女人不過是「不小心」將右手滑到了他的大/腿/內側向上一點的地方,便被他命令斬去了一條手臂。
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她還在這兒站著幹什麼?」忽然,赫連墨冽目光射向傾歌,而他身邊另一個給他按摩著的美艷女人此時額角已經是細汗連連。
「啊?」司馬夢珍被赫連墨冽的話弄的腦袋霧水一片,不是還要問他爹和那個賤人的下落嗎?怎麼聽兒子這話裡的意思,是要這個女人退下了?
司馬夢珍正這麼想著,赫連墨冽接著就證實了她腦海中的猜想。
「把她帶下去交給哈斯莫。」
赫連墨冽又朝著空中不知哪兒說話,而他話落,先前的那個黑衣男子便如之前一樣憑空刷的一下出現在傾歌面前。
「磨磨她的性子。」一句腹語在黑衣男子,也就是迪拉的腦海中空蕩響起。
迪拉眼中迅速閃過驚訝,但又很快的淹沒下去。
無聲的對著赫連微頷首,迪拉手一伸出就準備去抓傾歌。
可卻被傾歌巧妙的一下子躲過了。
於是迪拉驚了一驚,眸光下意識的看向赫連墨冽。
但赫連神情卻沒有一絲變化。
你想問的是什麼?
張嘴把這句話說出來,傾歌也不管赫連墨冽能不能讀懂唇語。
「你現在唯一所要做的就是服從。」赫連墨冽墨色的眼眸直直盯著傾歌,眼底深處跳著一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亮光。
哦,是嗎?
傾歌勾勾嘴角,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接著,她竟然出乎意料的,很乖順的轉身看向迪拉,而後以眼神示意迪拉帶路。
等傾歌抱著藍火和迪拉走出閣樓再也不見身影時,赫連墨冽眸底深處的那星點亮光瞬間熄滅。
只有這種程度嗎?
「墨冽,你怎麼……你不打算問了嗎?」司馬夢珍急了臉色。
「不急。」淡淡的回兩個字,赫連墨冽閉上眼,陷入沉默。
而這時小貪吃飽了,呼哧的扇了兩下翅膀,接著朝傾歌離去的方向飛去。
赫連墨冽一直閉著眼,對於小貪的飛走,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司馬夢珍見此皺了皺眉,想要說點什麼,這時候大廳外間走進一個丫鬟。
看到那丫鬟,司馬夢珍的所有精神力都集中了,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眸中含有不滿和一絲怒色。
然後不等丫鬟走進,便開口問,「你不在聽荷居好好照顧公子,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夫人,無雙公子他……」
「他怎麼了?」不等丫鬟話說完,司馬夢珍便焦急擔憂的打斷了她。
「無雙公子堅持不用膳。」丫鬟吐豆子般的開口,「奴婢們勸了很久,公子他也不肯吃。」
聞言,司馬夢珍歎了口氣,接著騰的站起來朝著閣樓外走去。
而整個過程赫連墨冽就像睡著了一樣,充耳不聞。
……
傾歌被迪拉帶著走在曲曲折折的庭院小徑上,他們每走一步,身後剛剛走過的地方的樹木就會移動一下。
樹影漂移,淒淒冷冷。
忽的,一陣笛音在夜空中響起,婉婉轉轉,笛音清越,卻透著股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