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著,傾歌聽見有四個人的腳步聲朝著她走近。
「醒了嗎?」
一道中年女聲響起,聲音中帶著些不耐與焦躁。
「該是醒了。」先前叫「夫人」的那聲音回著中年女子的話。
緊接著,傾歌便聽見開鎖聲。
柴房門打開,外面的人走進。
見傾歌靜默的站著,週身散發著猶如暴風雪的氣息,目光森冷的看著她們,進來的人不由的愣了一下。
當然,這愣住不包括當頭的那個穿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司馬夢珍。
「那對姦夫淫婦在哪兒?」
劈頭蓋臉的問話在司馬夢珍進來的時候便朝著傾歌砸去。
傾歌雙拳握了握,盡量維持不發怒。
就在剛剛她發現自己的靈力,內力,還有妖法都消失不見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沒有了可以與這些人叫囂的資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冷淡的一句話,透著漫不經心,似傾歌根本沒拿那中年女人當回事兒。
雖然與人叫囂的資本失去,但傾歌並不是失去了哪些就是任人宰割的主,況且她對對她表現出敵對氣息人向來沒有好臉色。
「不知道?」司馬夢珍拔高了聲音,目光陰冷「你的命現在可在我的手上,你確定不說實話?」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我說啥?」傾歌面目顯得特無辜,璨如星際星光的眼眸深處卻含著一抹看司馬夢珍像看傻子一般的光。
被傾歌那副漠然,對她一點都不尊敬的樣子給氣到,司馬夢珍眉毛一皺,嘴角一撇,對著旁邊的丫鬟以眼神示意給傾歌點教訓。
丫鬟領悟到她的意思,抬起腳步就要朝著傾歌走過去。
「夫人。」
這時,柴房外間忽然響起一道男聲,接著傾歌就見兩個三十上下的普通男人進入柴房。
見他們出現,那準備去教訓傾歌一下的丫鬟動作一停,站立在一邊。
「宗主吩咐將她帶去幽冥閣。」來人直接說出來這兒的目的。
聞言,司馬夢珍瞪了傾歌一眼,而後對來的兩個男人說,「也好,把她帶走。」
話落,司馬夢珍當先走出去。
「我自己走。」
見那兩個男人準備抓住自己的胳膊,傾歌瞥了他們一眼,冷漠的說完這句話,抬步走出去。
見此,那兩個男人也不在意,聳聳肩走出柴房。
反正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女孩是跑不掉的。
……………………
檀香繚繞,歌舞昇平。
傾歌被那兩個男人帶著到達目的地時,歡樂的樂曲和嘻嘻哈哈聲便響得刺耳。
走在傾歌他們前面的司馬夢珍和她的丫鬟們首先跨入那座,光從外表看就一派富麗堂皇的閣樓。
「宗主,人帶來了!」
一進入閣樓大廳,那兩個男人週身的氣息便更加的恭敬伏低。
傾歌站在他們的身後,抬眼穿過大廳此時舞動得妖嬈的一群舞姬,看向坐在貂皮大椅上的男人。
那男人渾身透著冷冽,墨色錦緞華服穿在他身上將他俊朗的臉襯得更顯鋒利。
而他的左手中,竟抓著和傾歌一起消失的藍火,此時他就像對待一個玩物般的揉捏著苦哈哈一張臉的藍火的腦袋。
他的肩上,則站著拇指般大小的小貪,而小貪此時正端著個青白瓶子不斷的啄著。
聽到傾歌前面兩個人的話,赫連墨冽手輕揚,示意舞姬退下。
而這時候司馬夢珍也走到了赫連墨冽的身邊坐下。
舞姬一一退下,赫連墨冽開口道,「帶上來。」
沒等那兩個男人動手,傾歌先抬步走上前去。
待看清傾歌的樣子,赫連墨冽的眉毛跳了跳,而後看一眼旁邊他的母親司馬夢珍,便瞭然的轉過視線,看向傾歌。
「你的目的是什麼?」
沒等赫連墨冽開口,傾歌便挑眉對上了他的視線。
冷然成熟的神情,配上她現在這幅蘿莉模樣,倒是讓人看著一陣恍惚和覺得好玩。
聽見傾歌的聲音,被赫連墨冽揉捏的藍火反應過來現在下面站著的那個小女娃是它的主人了,於是它嗷嗚一聲,準備朝傾歌奔去。
可還沒邁出步子,藍火便被赫連墨冽控制得死死的,一厘米都離不開。
而小貪則是繼續啄著瓶子裡的東西。
「倒是很直接。」赫連墨冽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真是不識時務。」司馬夢珍厭惡的瞪傾歌一眼。
這女人現在就是板上任他們宰割的魚,不伏低順從以求獲得生的希望,反而語氣惡劣的端著一副似處在他們對等位置上的模樣。
真是讓人看著火大!
傾歌嘴角勾起嘲諷,「你們把我抓來,二話不說的把我弄成這幅模樣……你覺得我應該給你們好臉色?」
識時務?
呵,只要她對他們還有用,他們便不會殺自己。
「貓還是要卸去爪子還會讓人放心。」赫連墨冽眸光直直的看著傾歌,「現在看來,你的爪子還卸得不夠。」
赫連墨冽話音一落,傾歌眼前光芒一閃,而後那道光芒便襲上了她的喉嚨。
那道光芒閃起的時候,傾歌的身體做出了避開的指示,然而她卻不能動了,就像被下了定身術,一動也不能動。
而緊接著,傾歌就發現,她不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