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極端的獨狼
四名剛剛求饒投降的小部落頭領互相使了個眼色,瞬息過後,四名小部落頭領猛然拔地而起,迅速拔出腰間彎刀,冰冷的刀刃閃過一道寒芒。
孤狐老頭領等幾名部落頭領只感身後殺氣刺骨,本能的回頭望去,只見四柄雪亮的彎刀已經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斬來。
「噗噗噗……」
「噗噗噗……」措不及防的孤狐老頭領以及幾名部落頭領被鋒利的彎刀狠狠斬過,鮮血激濺中,幾名部落頭領無力的軟到在地,殷紅的鮮血瞬間便將大地染紅……
孤狐頭領雙目冰冷如蛇,臉色抽搐,雖然頹倒在地,卻奮力的抬起頭,憤恨的指著剛才偷襲他們的幾名部落頭領,那神情好像有無數的疑問,可言語也怎麼說不清……
其中一名部落頭領似乎看出了孤狐部落老頭領的難言之隱,幽冷道:「您一定是想問我們為何偷襲您,對吧?」
「額……」孤狐部落老頭領重重的歎了口氣,好像是在給他肯定。
那名部落頭領嘴角揚起一抹猙獰的笑意,雙目貪光外露,凶狠道:「對不起,孤狐老頭領,我們這也是身不由己,您知道,我們幾個兄弟剛剛是向野牛部落頭領求饒投降了。而我們也很清楚您的性格,對於背叛您的人都會不得好死。所以,為了我的部落,為了我的財產,為了我的生命,只有拚死將您殺死,然後追隨野牛部落頭領興許還能衝殺出去!」
「……」如果此時有人能聽懂他孤狐老頭領的心聲話,一定會知道什麼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啊哈哈……殺的好……殺的好……」不遠處,野牛部落頭領發現這邊的戰況,頓時再次發出猖狂肆意的大笑。不過相比前面,此時的他要狼狽的多,整張臉滿是泥濘,整件衣服也破爛不堪,鮮血淋淋,一頭烏黑頭髮蓬亂不已,嘴角還隱隱有謝絲露出。而他的對手尤突卻是文武依舊,只是額頭鋪了一層密汗,手中鋼叉也是越舞越快,越刺越猛,讓野牛部落頭領險象環生,根本就無法招架。
「哼!和老子交手*狗*的還敢分心!」尤突一聲怒罵,手中精鐵鋼叉猛然收縮,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后又如飛豹般朝著野牛部落頭領咽喉刺去……
「鐺!?」
野牛部落頭領只覺眼前一花,勁風四射,頓時心神懼寒,連忙橫叉格擋,頓時發出劇烈的金鐵撞擊聲。
「吼!?」
野牛部落雙眼驚懼,直愣愣的盯著只離自己喉嚨不足三寸的鋒利的三菱鋼叉。而戰馬上的尤突可不管這麼多,雙臂如巨熊鐵掌般猛然發力,肌肉緊繃中,鋒利的三菱尖刺緩緩地往野牛部落頭領咽喉頓去……
「呀!?」
野牛部落頭領驚恐萬分,怒喝一聲,急忙發力對去,雙掌死死的抓住馬叉,這個時候他可不敢鬆懈,要不然,必是慘死當場,血濺五步。
「死!?」
尤突一聲長嗥,魁梧的身軀猛然一滯,全身力量如潮水般向精鐵鋼叉湧去……
「彭……噗……」
感受著馬叉上傳來的狂暴力量,野牛部落頭領再也無法承受,雄壯的身軀倒飛而去,在撞翻一支構架火盆後才摔倒在地,仰天噴出一口血霧後,才搖搖晃晃的蒼惶起身……
十多步外,四名部落頭領目露殺機的走到奄奄一息的孤狐老頭領身邊。帶頭的那名部落頭領高高舉起冰冷的月牙彎刀,雪亮的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森森的冷芒,直直的對著孤狐老頭領乾瘦的喉嚨……
「死吧!我尊敬的老頭領!」帶頭的小部落頭領仰天發出一道淒厲的狼嚎,鋒利的彎刀霎時狠狠劈下。
「鋒……」
「彭!?」
一道金屬撕裂空氣的悅耳破風中,所有人都只覺眼前人影馬飛,還沒看清楚,便見帶頭小部落頭領的鋒利彎刀已經凌空而止,重重的落在孤狐老頭領的身邊……
「噗……」
沒有慘叫聲,沒有驚呼聲,有的只是帶頭部落頭領的喉嚨湧出一道血線,剎那間,血線以上的頭顱不可思議地掉落下來,頓時,鮮血如柱,足足濺起半米多高,將底下下的身軀染的一片血紅……
「啊……」
其餘三人這才回神,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聲後,猛抬頭,便見一員身材雄壯,環睜獨眼,猙獰凶殘的漢人將領手執一桿滴血的鋼刀……
「吼!?」
獨狼好似發現獵物的野獸般嘶吼出一聲嗜血的咆哮,一夾馬腹,鋼刀揚起,殺氣騰騰的朝著剩餘的三人殺去……
「砰砰砰……」
一連三道悶響,獨狼回頭望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孤狐部落老頭領,再望向剩餘三人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只是用刀背將其拍到在地,七八名手執彎刀的圜陰羌胡士兵迅速將其捆綁束縛。
此時,大局也已安定,野牛部落的上百族人勇士已經全部受首,只有五六人手執彎刀將野牛部落頭領圍成一團苟延殘喘著。
這時,尤魯騎馬衝到孤狐老頭領身旁,一躍而下,命兩名手下扶起那乾瘦的身軀,自己則抬手掩其鼻翼,感到其中虛弱的氣息,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喚道:「孤狐老頭領,孤狐老頭領……」
「額……」孤狐部落老頭領輕輕的呻吟一聲,緩緩的睜開迷濛的雙眼,便見漢軍頭領尤魯老練的面孔,頓時從懷中掏出兩條光亮的骨鏈,十分虛弱道:「尤……魯……大人,希望您……能能好好善待……我們的族人,這這……是我和大河部落頭領的意願信件……您您一定要……要好好的保管它……在族人誤會時時……可可……拿……出來……看……額……」
說完,孤狐部落老頭領便一命嗚呼,尤魯神情哀傷無奈,只是緩緩的舉手撫面而過,讓其永遠安息……
「哈哈哈……」這時,那個不知死活,身受重傷的野牛部落頭領居然再次的猙笑起來,而且比原來還要得意囂張,讓人不禁感歎,這丫的不是瘋了吧!
「狗*的,真是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尤突一指鋼叉,虎吼道。
「老子笑你們就真以為就可以憑借這兩條骨鏈得到上萬羌胡勇士的信任嗎?別做夢了,你們一個在場證人都沒有,還想收服我們上萬勇士,老子看,你們還是準備接受羌胡勇士的怒火吧!」
眾人不禁皺眉,暗道這廝說得卻有那麼幾分道理。自己僅憑兩條骨鏈就贏得羌胡勇士的信任幾乎不可能,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別人死後身上剮下來的。一時,就連老重的尤魯也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卻見獨眼龍獨狼陰霾著那只獸眼走出人群,眼光到處,都讓這些還不怎麼瞭解獨狼的羌胡士兵不寒而慄。心中打鼓,這傢伙眼睛跟個怪物似的,莫非是餓了要吃人?
其實,在鄭橫手下中,個個都有自己的長處。首先,高順沉穩堅定,勇猛善戰,極善統兵,是個摧敵鋒於正銳的絕世將才。而曹性、尤突是箭術不凡,武藝精湛,是員帶頭衝鋒陷陣的猛將。然後再論胡車兒,力大無比,頭腦發熱卻忠心耿耿,是員充當貼身親衛的猛將。最後還有謀士逢紀,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特別是玩心計,十分難纏。(也是,這丫的能在袁紹那混得首席之地,也不是吃素的,起碼拍馬屁夠給力。)
而在這其中,最為平庸的就當屬曹性這傢伙了,不過,上天是公平的,賦予了他驚人的承受力,那就是在面對極其殘忍的事時,總能保持冷靜,準確來說還有點興奮,特別是對那些金口難開,死不供認實施的極端刑法極感興趣。為此,在對鄭橫的死纏爛打下,學會了後世極富「藝術性」的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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