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喧囂的**城外戰場,響起力嗥的破天咆哮,只見他手中厚重板斧猶如神龍擺尾,所過之處皆散發出淡淡的厲氣,一個橫掃千軍,向著漢軍將領閻行攔要斬去……
此時閻行已經與這名匈奴蠻將廝殺上百回合,早已是疲憊至極,戰力大減,被力嗥這一殺招殺得措手不及,急忙雙手揮刀橫擋。
「鏘……」
「彭……」力嗥雙臂力大如牛,將本就厚重鋒利的板斧更添五分力道,頓時狠狠地磕在閻行的長刀上。閻行根本就招架不住,旋即被來勢尤疾的板斧重重的抵著自己的長刀撞在腰間……
「殺……」閻行心知不敵,便假意怒喝一聲,虛晃一刀,拍馬撤回本陣。
力嗥見閻行逃走,頓時不爽,挺斧直指漢軍軍陣,怒罵道:「哼!那名漢將休要逃走,再來與你力嗥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匈奴騎陣中,呼廚泉一臉趾高氣揚,腰胯寶劍,身穿黃金鎧甲,煞是神武,身後八名手執鋒利彎刀的銀甲護衛更是如綠葉襯托鮮花一樣……
「父王的貼身親衛還真是不凡!真不愧有匈奴第一勇士之稱的力嗥猛將!」呼廚泉望著戰場中威武的力嗥,心知這漢軍將領閻行可相當不凡,自己可曾與其交過手,武力在自己之上,和他交手五十回合就敗下陣來。
一邊的親信護衛喀耳恭身道:「王子所言甚是,這力嗥勇士一手板斧舞的是威猛霸道,凶狠凌厲,怕是這天下難有對手!而老單于將其與三千匈奴最精銳的親衛鐵騎交給王子調遣,也有暗示要將大單于位置交位於您!」
呼廚泉回頭望了望三千手執冰冷彎刀,身穿鐵甲,肩掛長弓,裝備精良的三千鐵騎,瞬時眼光炙熱,堅定道:「哼,此人將來必是我的屬下,父親麾下的一萬精銳親衛鐵騎也將是我的部署,而大單于的位置更是終將屬於我呼廚泉!」
「對了,王子,如今漢軍士氣必然低落而吾軍士氣大盛,該曾此時機一鼓作氣擊敗漢軍!」親信喀耳多一拍腦袋,警醒道。
漢軍軍陣,士卒見匈奴這名將領竟如此勇猛,連張奐大人手下第一大將閻行也敗下陣來,士氣不免有些低落……
「該死!閻行這個廢物!」漢軍中陣,響起張奐的一聲大罵。
身後許度雙眼一陰,趁機附言道:「是啊,這閻行就是個文不就武不成的廢物,只會自以為是,對付些無名小卒還行,一旦遇上會真格的,那就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嗚嗚嗚……」
就在這時,一道悲涼蒼勁的號角聲衝霄而起,所有人神情陡然一變,驚恐的抬起頭望向前方,便見兩萬匈奴鐵騎已經分成兩隊,如一雙土黃色猙獰龐大的大夾鉗,向著漢軍左右包抄而來……
「不好!大人快看,匈奴人開始總攻了!」許度驚懼的大叫道。
張奐亦是大叫道:「吾知道!快讓閻行做好準備!」
「咚咚咚……」
「嗚嗚嗚……」
下一刻,漢軍雄厚昂揚的戰鼓聲混合著綿長的號角聲響徹雲霄,所有人都知道,決戰開始了……
「呵呵呵……」
「踏踏踏……」
前方,七千新軍開始硬著頭皮排開陣型,兩千鐵甲長矛手吼著整齊的號子,踏著略微生疏的步子,上前後在左右分開兩堆猶如死亡森林的陣形,尖厲的矛尖閃爍著冰冷的寒芒,直刺前方……
不遠處,兩萬匈奴鐵騎正如兩道洶湧澎湃的浪潮,鋪天蓋地的翻滾席捲而來……
「刀盾手前進!弓箭手跟進!」鐵甲長矛手陣後,閻行舉刀一指,暴喝道。
「咚咚咚……」
激昂的戰鼓聲中,四千刀盾手迅速在鐵甲長矛手身後擺開陣形,兩千弓箭手也在刀盾手身後列開攢射陣形。
「隆隆隆……」
兩萬匈奴鐵騎距離漢軍戰陣不足三百步,就像兩片黑壓壓的烏雲衝殺過來,震耳欲聾的鐵蹄聲痛人耳膜,漸漸地大地開始越來越顫抖……
「弓箭手!攢射準備!」閻行臉色不變,大吼道。
「嘎嘎嘎……」
刺耳的弓弦緊繃聲中,兩千弓箭手神情堅毅的拉開弓弦,霎時弓滿如月,冰冷的箭簇直指天穹……
兩百五十步……
兩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放!」隨著閻行一聲令下,身邊傳令兵猛揮戰旗。
「咻咻咻……」
兩千弓箭手頓時猛然鬆開緊繃的弓弦,霎時,淒厲的破風聲攜裹著兩千支尖利的狼牙箭迅速沖天而起,在天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幻化成密集的箭雨,向著兩萬匈奴鐵騎狠狠扎落……
「噗噗噗……」
「啊啊啊……」
兩千支冰冷的狼牙箭帶起一陣陣連綿不絕的痛苦嚎叫聲,近千名匈奴鐵騎被射落馬下,給身後無盡奔騰的戰馬鐵蹄踩成肉泥,死亡不可避免的到來……
片刻,便是五十步的距離,匈奴鐵騎也開始展開奔射……
「咻咻咻……」
「咻咻咻……」
一邊兩千支的漆黑箭雨與一邊的一萬九千支漆黑箭雨相互對射,這次,又有千餘匈奴鐵騎被射落馬下,而漢軍長矛陣中卻突然多出一塊塊木盾,將匈奴鐵騎射來的箭支遮擋,只有不足百人被縫隙中射進的弓箭殺死。
「殺……」
兩千鐵甲長矛手虎吼壯膽一聲,丟棄木盾,挺矛鼓氣的直指前方……
此刻,一萬八千匈奴鐵騎鏘然拔出鋒利的彎刀,森冷的利刃遙對下方,灼熱的眼珠殺機濃濃……
「轟轟轟……」
一萬八千匈奴鐵騎如翻騰的潮水狠狠地撞進漢軍巨石般的戰陣,頓時人仰馬翻,**拋飛,血光四濺,綻放起絢麗的浪花。慘叫聲,嘶吼聲,痛哭聲,悲鳴聲,碎裂聲,撞擊聲更是響徹天地……無數的生命在這一刻消逝死亡……
「呀……」
一名漢軍鐵甲長矛手嘶吼一聲,一舞長矛,朝著一名疾馳而來的匈奴鐵騎胸前刺去,匈奴鐵騎也高高揚起彎刀,意欲將這名漢軍砍成兩半……
「噗嗤……」
尖厲的長矛死死地扎進匈奴鐵騎的胸腔,又狠狠拔出,發出悅耳的穿透骨肉聲,匈奴鐵騎目露不甘之色,手中彎刀已只立漢人不足半步,可卻再也不能前進……
「哇哩……」
一名匈奴頭目怒吼衝來,卻見三桿鋒利的長矛猶如毒舌般朝自己胸前探來,連忙揮刀格擋……
「噹噹噹!」
「噗嗤……」
這名匈奴頭目武藝不凡,手中彎刀迅猛快捷,盪開了朝自己胸前刺來的三桿長矛。但他的運氣也到止為此,一桿尖利的長矛撕裂空氣迅速刺如匈奴頭目坐下戰馬的頸項後,留下一個窟窿又迅速退回……
「唏律律……」
戰馬頸項鮮血直流,痛苦的仰天悲嘶一聲,便將連同匈奴頭目重重倒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噗噗噗……」
匈奴頭目一陣暈頭轉向,直到三桿鋒利的長矛勢不可擋的穿透他的咽喉和胸腔,匈奴頭目才驚醒回神,但立時,無窮無盡的黑暗便迅速將其吞噬……
但……很快,漢軍將士的上風便被匈奴鐵騎壓倒,一左一右的九千匈奴鐵騎就像無盡的蟻群鋪天蓋地的將一千漢軍鐵甲長矛手吞噬……
「殺……」
「呃啊……」一名匈奴鐵騎一揮明晃晃的彎刀,奮力的朝前劈下,將一名漢軍鐵甲手的面門砍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刀痕,漢軍鐵甲手淒厲的慘嚎一聲,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前方四千的漢軍刀盾手已經清晰的顯露在匈奴鐵騎的眼前,再回首,一左一右的一千漢軍鐵甲長矛手已經幻化成一俱俱冰冷的屍體。當然,陪同他們的還有三千多俱匈奴人屍體……
「漢軍威武!」左翼刀盾兵陣前,閻行一馬當先,揮舞著鋒利的長刀,咆哮道。
「漢軍威武!」身後兩千名漢軍刀盾手與一千漢軍弓箭手轟然接應,神情堅定的直視前方……
「哇哩……」
左翼七千匈奴鐵騎陣前,萬騎長揮舞著一柄精鐵長槍,朝前一引,凶狠的嘶吼一聲,率領著七千匈奴鐵騎怡然不懼的衝殺上來……
「哇哩……」
身後七千匈奴鐵騎士氣如虹,亦是勇往直前的衝殺上來……
「吼……」
陣前,閻行狼嚎一聲,手中長刀劃破冷厲的空氣,朝前猛然掃去,勢若奔馬……
「噗噗噗……」
頓時,三顆匈奴鐵騎的人頭沖天而起,三具無頭屍體的鮮血更是如噴泉般從頸項出噴湧而出,濺起半米多高……
「鋒……」
突然,一道淒厲的金鐵尖嘯聲傳來,閻行驚抬頭,便見匈奴萬騎長已經挺著精鐵長槍朝自己咽喉刺來……
「當……」
閻行眼色一厲,一刀驚險的盪開致命的一槍,但仍然被鋒利長槍劃出一條血線。
「哈哈……快上……」
匈奴萬騎長奸笑兩聲,心知前面的可是一員漢軍大將,連忙命令左右共同斬殺此人。頓時,三名匈奴頭目揮舞著彎刀奔殺而來……
「嗯!?」閻行冷哼一聲,神情一厲,雙臂肌肉猛然緊繃,奮力一擲,便將手中長刀快如閃電的朝著兩名匈奴頭目迅猛掠去……
「噗噗!」
「呃啊呃啊……」
兩名匈奴頭目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只見鋒利的長刀狠狠的貫穿兩人的身軀,露出滴血的刀尖……
而當另一名匈奴頭目剛剛殺到,正想將閻行一刀劈死,卻忽感腹中一涼,緩緩地低下頭,便見自己腹中不知多時有了一柄鋒利的長劍……
「啊……」匈奴頭目痛苦的嘶吼一聲,旋即無力的倒落馬下。
匈奴萬騎長毫不悲傷,手中長槍朝著閻行迅猛如飛的刺出,神情猙獰的調笑道:「哈哈……死吧,懦弱的漢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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