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賴俾驚懼的望著四面八方衝殺來的大軍,心中悲憤不已,但終究是狠下心,虎吼道:「黑馬,大骨,鐵貝!給我分別率三百勇士頂住左中右三方!」
「是,頭人!」
三人齊聲應諾,狼嚎一聲,便分率三百匈奴鐵騎毫不畏死的衝殺而去。
「其餘的黑熊部落勇士們!給我殺,殺出去!」賀賴俾打馬一轉,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他知道,現在敗局已定,自己唯一的選擇就是擊退天馬部落胡騎,從而突圍。
……
「唏律律……」
鄭橫神情凶狠,坐下紫焰寶馬奔行如風,在猛的一提馬疆後,戰馬會意,長嘶一聲,猛的沖天而起,鄭橫接著戰馬落下之勢,長槍猶如下山猛虎,勢威力猛,整個天穹都為止黯淡。
「噗嗤!」
長槍毫無阻力的刺破匈奴騎兵的喉嚨,又餘勢未竭的刺穿另一名匈奴騎兵的胸膛,這才露出滴血的槍尖……
「嗷!」
「吼!」
鄭橫怒吼一聲,長槍奮力一挑,兩名匈奴騎兵三百餘斤的身軀便重重的到飛後去,在狠狠地撞到數名匈奴騎兵後,才倒地被無盡的馬蹄踩成肉泥……
這就是鄭橫,長槍本來是靈巧犀利,可因為他力大無比,在他手上已變成霸道兇猛的殺戮機器。
「噗噗噗……」
鄭橫身後,二十重甲鐵騎,直指丈長的騎槍,鋒利的槍尖冒著森冷的寒芒,再藉著戰馬的衝刺力,狠狠地慣進數名匈奴騎兵身軀後,木質的槍桿終於承受巨大的力量,「卡擦」一聲便折斷了。至少有數十匈奴被無情的屠殺,但這一切並沒有停止……
「轟轟轟……」
「卡卡卡……」
重甲鐵騎如鐵甲巨獸般藉著方才撕裂的口子,五可阻擋的衝殺進去,頓時匈奴騎兵是人仰馬翻,骨骼碎裂聲,戰馬悲嘶聲,連綿不絕……
「噗!」
而馬上的重甲騎士也沒閒著,從馬鞍上取下一支約二尺長,重十斤的小型狼牙棒,狠狠地捶向身邊交錯而過的匈奴騎兵,霎時,那冒著冷輝的狼牙鐵釘將那名匈奴騎兵的腦袋砸的粉碎,匈奴騎兵連吭都沒吭一聲,便頹然倒下……
「哇裡!」
一名匈奴騎兵見著鐵甲巨獸新力為生,眼見時機寶貴,頓時鬼嚎一聲,鋒利的彎刀狠狠地劈去。
「鐺……」
一聲震人耳膜的金鐵撞擊聲,匈奴騎兵全力的一刀,卻似撓癢癢般劈在堅硬厚重的鐵甲上,只留下聲聲顫抖……
「砰!唏律律……」
無知的匈奴騎兵怎知重甲鐵騎的厲害,頃刻便被撞翻在地,腥紅的鮮血滾滾溢出……
「轟轟轟……」
「呃啊……啊啊……」
隨著重甲鐵騎發揮了他的效果,撕裂開匈奴騎兵的軍陣,緊隨在後面的百餘漢人組成的長矛鐵騎迅速殺來,給原本就傷痕纍纍的匈奴騎陣擴大傷口。而在其後的則是二百手執彎刀,做好劈砍手勢的羌胡鐵騎……
右面,曹性與胡車兒所率領的二百長矛鐵騎與一百羌胡鐵騎也輕易的衝破毫無人和,地利優勢的匈奴騎兵。其中胡車兒更是勇猛,雙捶一掄,便砸死了匈奴頭目,整個人猶如殺戮機器般四處遊蕩。
中間戰場,則要艱難的多,由於匈奴騎兵仍有不少的距離可以加速衝刺,所以,戰力還算可觀。
「攢射,放!」匈奴騎兵在不足五十步時,一道淒厲的狼嚎聲衝霄而起。
「弩弩弩……」
漢軍軍陣後面的七十神情冷漠的弓箭手霎時猛放弓弦,七十支鋒利的狼牙羽箭頓時掠地而起,在天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後,迅速幻化成無數雨點攢落……
「噗噗噗……」
「啊啊啊……」
在此起彼伏的慘嚎聲中,無情的箭支頃刻間穿破匈奴騎兵的簡陋皮甲,輕而易舉的撕裂骨肉,至少有數十匈奴騎兵倒下馬去,被無盡的洪流踩成肉泥……
「長槍陣,有去無回!」隨著剩下的匈奴騎兵逐漸衝到陣前,天地間再次響起那聲厲天狼嚎。
「殺……」
近八十重甲長槍兵壯膽嘶吼一聲,手中鋒利的長槍狠狠慣出,猶如毒舌吐信,迅猛的刺向奔騰的戰馬。
「鐺!」
「噗嗤!噗嗤!」
一名匈奴小頭目眼疾手快,見一桿長槍如蛇刺來,連忙舉刀劈開。可於此同時,又有兩桿尖利的長槍快速探來,在穿進戰馬的胸腔後,又飛速收回。頓時,殷紅的馬血噴湧而出……
「唏律律……」
戰馬不堪重負,悲嘶一聲,重重的頓倒在地,濺起一地塵土……
「吼吼吼!」
但前面匈奴騎兵的死亡卻給後面的匈奴騎兵爭取了機會和時間。剩下的二百餘匈奴勇士紛紛怒吼一聲,猛提馬疆,接著高超的騎術猛躍六七步,眼看厚重的鐵牆已近在眼前。
「巨盾陣,有死無生!」震耳欲聾的狼嚎聲再次響起,竟然壓過了喧囂的戰場。
「殺……」
五十身強體壯的重甲巨盾兵咆哮一聲,全身肌肉瞬時緊繃。雄壯的身軀死死的頂住巨盾,讓堅實的鐵牆猶勝三分。
「殺……」
與此同時,鋒利的長矛再次迅猛刺出,奮力的刺向衝來的匈奴騎兵。
「噗噗噗……」
骨肉的撕裂聲中,又有數十匈奴騎兵慘叫倒下。
「轟……」
但那些匈奴戰馬雖然受傷,卻仍帶著巨大的慣性狠狠地撞在厚重的鐵牆上。剎那間,人仰馬翻,**拋飛,血流飛濺。骨骼碎裂聲,戰馬悲嘶聲,慘叫聲,嚎叫聲,怒吼聲,撞擊聲響徹不停……
等所有的戰事休停,塵埃落定,痛聲漸止,在漢軍前排的五十名重甲巨盾兵與長矛巨盾兵已傷亡近五十人。而對面的三百匈奴勇士已全部戰死於此,只有幾匹無主的戰馬嘶吼著打著響鼻……
「開陣!騎兵衝鋒!」
豁然回首,只見方才指揮狼嚎的高順一揚赤血寶刀,率領著三百羌人鐵騎衝殺而去……
……
「吼……」
賀賴俾怒吼一聲,精鐵長槍迅速割破三名名胡騎喉嚨,鮮血四處激盪。賀賴俾卻視若無睹,從身後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中,他可以分辨出自己派出的千名族人勇士已被殺破……
「匈奴賊子!受死吧!」突然,一聲暴喝聲從不遠處傳來,賀賴俾驚回首,便見一身穿黑甲紫披風的英武將領衝殺而來。特別是他坐下的那匹烏黑冒焰的駿馬十分顯眼,奔跑起來更似猶如電馳雷聘,快若疾風。
「鋒!」
淒厲的破風尖嘯聲中,一桿鋒利的槍尖已破空而至,直指賀賴俾的喉嚨。
「鐺!」
賀賴俾怡然不懼,亦是拍馬殺去,手中精鐵長槍直迎而上。兩馬在相交而過時,兩桿鐵槍也劇烈的撞在一起,爆發出激烈的火花。
「呼……」賀賴俾眉目一凝,輕呼一口氣,剛才威猛的撞擊直讓他虎口發麻,精鐵長槍差點脫手而飛。這還是他第一次遇上這種對手,雖然此人槍法並不精湛,可力量卻大的出奇,簡直跟洪荒野獸般。若不是自己練習過漢人槍法大師的高深槍法,還真不是對手。
此時一旁的鄭橫也不好受,從黝黑鐵槍上傳來的劇烈震動只叫他雙臂發麻,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招架住自己的全力一擊。而且他也真正斷定出此人就是賀賴俾,因為他的槍法與那天夜晚賀賴罟的槍法極為相像。
賀賴俾緩緩抬起頭,只見這名將領年紀輕輕,長得是虎背狼腰,身材挺拔,相貌俊朗。不禁心生愛才之心,旋即高聲道:「小將,我看你根骨奇佳,底子不錯,只要你交出坐下寶馬,我可勉為其難的收你為坐下弟子,傳你絕世武藝!讓你……」
「哈哈……」不等他說完,便想起鄭橫肆虐的笑聲。鄭橫神色挑逗,從剛才的交手中他也知道這黑熊部落頭人所修煉的槍法極高。但卻就因為這也想收服自己,那也太將戰場看為兒戲了吧!
「如果沒看錯,汝就是賀賴俾是吧!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猖狂,哦不,準確說是傻。你不過一個將死之人,有何可與老子談條件!」鄭橫冷然道。
「你是漢人!?那你就準備受死吧!」賀賴俾冰冷道,猛拍戰馬,舞槍衝殺而來。
「怕汝不成!」鄭橫亦是陰沉道。輕輕一夾馬腹,紫焰會意,頓時如離弦之箭迅猛飛出。
「鐺鐺鐺……」
不絕於耳的金鐵交響聲中,還有四處飛濺的火花。兩人槍法皆是快若閃電,迅猛霸道。不過一個是力,而另一個卻多了高深和刁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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