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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稱霸圜陰(下) 文 / 清竹閒月風

    「老混蛋!汝惡意殺害朝廷命官,形同造反,受死吧!」鄭橫面色陰厲,譏諷的笑道,接而一拍馬腹,朝其衝殺而去。

    「啊!快快……攔住他……快攔住他……」張和驚慌失措,渾身肥肉一哆嗦,連忙拔馬逃走,連路還吆聲道。

    「殺!」二十多名忠實親衛高提鋒利的長劍,硬著頭皮怪叫著衝來。

    「吼!」鄭橫狼嚎一聲,長槍一引,發出龍吟虎嘯般的嘶吼,瞬間便刺中一名張家親衛的喉嚨,再猛的一抽回,鮮血頓時飛濺而出,親衛帶著巨大的慣性向後飛速拋去,幾名親衛躲避不及,被撞翻在地,哀嚎不已。

    「噗噗噗!」鄭橫如若無睹,長槍再次橫掃,骨肉撕裂聲響徹於耳,沉重的黑鐵大槍將三名親衛的頭顱砸得粉碎,腦漿血沫拋灑四周。

    「呃啊……啊……啊……」連綿不絕的慘嚎聲中,殘肢不斷,鮮血迸濺,槍影重重,直到鄭橫一身血漬猶如血色屠夫般走入人眼中時,四周已是屍橫遍野,再無活人。

    「嘿嘿!」由於戰局混亂,張和逃出不過數十步,便被一獨眼惡漢攔下,張和陡然一悚,看著眼前虎背熊腰就像野獸般的惡漢,那陰陰的奸笑好似盯上了獵物,露出兩排黃燦燦的獠牙,只覺四肢發涼,冷汗直流。

    「下地獄吧!」獨狼虎吼一聲,鋼刀斜斬而下,張和只感眼前一亮,金屬劃破空氣的尖嘯聲中,惡漢便策馬與自己相交而過,臨走時,將自己上半身倒提而去,而下半身卻在馬背上怡然不動,在灰濛濛的黎明蒼穹下,這一幕顯得格外詭異。

    「砰!」獨狼拍馬來到鄭橫身前,將鮮血淋漓,白骨森森的張和丟到地上。頗有些高興道:「主公,這廝已被吾斬殺!」

    「主公,陳賀也被某一箭射殺!」這時,曹性已經換回了黑甲軍裝,提著厚背鋼刀,近到鄭橫身邊,說道。

    「性公也不錯,居然這麼快就殺死了……」「嗯!」鄭橫冷眼掠去,悶哼一聲。

    「呃呃……」獨眼急忙舉起滿是老繭的黝黑大手堵住大嘴,左顧右盼見無人後,才一臉窘意的摸頭望著鄭橫,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可在他凶神惡煞的獨眼臉上,極是可笑。

    「去吧!肅清殘敵!」鄭橫強忍者笑意,對他擺了擺手道,獨狼如獲大釋,打馬便走。

    鄭橫接而挺槍回身道:「走,性公,去看看縣衙!」

      很快,在獨狼的血腥鎮壓下,五百餘龍無首的張家士卒很識相的選擇了投降,一個個丟下武器,雙手抱頭,在一群虎狼家軍的帶領下,朝著縣城大牢緩慢走去。

    透過初陽的萬丈明輝,鄭橫冷眼掃視硝煙裊裊的戰場,打馬來到倒塌破敗的縣衙。

    三百餘殘餘縣兵能站的都已經迎著獵獵寒風列陣完畢,原本的千多號人,一夜來戰死的,累死的,失血過多而死的,也有死於混戰的、傷重不治的,總之,現在就剩下這麼三百多號人了,並且大多帶著傷。

    不過,大浪淘汰,去掉都是些渣渣,剩下的卻都是些金子。別看這三百多人大多帶著傷,一個個精氣神卻挺足,說來也是,能在一夜漫長血戰中,高達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能活下來的能不凡嗎?那簡直就是一次煉獄般的選拔哪!

    鄭橫神情凜然,翻身下馬,緩步走到一名柱著木拐的黃巾兵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叫啥名字?」

    「大牛!」

    「嗯,不錯!像頭壯牛。」鄭橫捶了捶大牛的腰板,森然道,「雖然少了個腳掌,可只要往馬背上一騎,還是鐵骨錚錚一條漢子!」

    鄭橫的目光越過大牛落在一名獨臂縣兵臉上,獨臂縣兵不等馬躍問話搶先說道:「我叫葛子!」

    鄭橫嘿嘿一笑,頷首道:「長的是黑了點,還少了只胳膊,不過,是個男人有根卵,就算沒了雙手雙腳,就算只剩根**,也照樣能夠戳死人!」

    不單三百多黃巾兵哄然大笑,就是對面的黑甲家軍也跟著鼓噪起來,庭院裡的聲勢霎時變得熱烈起來,鄭橫趁勢跳到台階上,握手成拳厲聲大喝道:「圜陰縣的兒郎們,你們……都是好樣的!」

    圜陰縣兵和黑甲家軍們的哄笑聲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霎時聚焦在了鄭橫臉上。

    凜然掃視一周,森然道:「你們能在孤立無援,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一夜與敵奮戰廝殺,不死不休。我……鄭橫佩服你們,你們是真男人,真漢子,是鐵打的漢子!」

    三百餘圜陰縣兵紛紛目露激盪之色。

    「拍拍你們的胸脯,這世上還有什麼你們做不到的?哪怕天塌下來,我相信你們都能用肩膀頂回去!」

    三百餘圜陰縣兵的眼神開始變得灼熱起來,一個個感到心中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燒,這個鄭縣尉,他說的話就像是一顆火星,狠狠地扔進了他們心中窩藏的那堆乾柴裡,霎時就點燃了他們心中那團原始的烈火。

    「我鄭橫一介匹夫,沒什麼本事,承蒙縣令大人關照,榮此縣尉一職,如今縣令大人因剿賊平叛為國捐軀,就由我暫行縣令職權!若有不願聽從,不願留下,不願受命的弟兄可自行離去,我鄭橫絕不強留,並為其發放路費。」

    「還有什麼說的,咱馬二這條命是鄭縣尉給的,從今天開始,這百來斤肉就賣給馬大頭領了,刀山油鍋、水裡火起,只要鄭縣尉一聲令下,馬二要是皺一皺眉頭,他娘的狗*子養的。」一名衣甲襤褸,卻表情凝重的軍官高聲道。

    「對,鄭縣尉說的對,我們這條命都是鄭縣尉給的,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聽鄭縣尉。」

    圜陰縣兵們紛紛響應,被鄭橫幾句話一煸,竟然沒有一個願意離去,都表示聽從。

    「好!」馬躍大喝一聲,森然道,「既然這樣,那從現在開始,大伙都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我可就要一視同仁了!現在聽令」

    「一,對所有昨夜奮勇殺敵將士以戰功傷情分配獎賞。「

    「二,收集城中所有郎中、良藥,不惜一切代價搶救傷員。」

    「三,收繳叛賊張和所有家資,凡相關勾結人員皆打入大牢。」

    …………

    圜陰,鄭府大堂,鄭橫端坐上首,尤氏一身錦繡綢衣,位於左上方,管家王彥與曹性、獨狼分坐兩旁。就連高順也坐於最下首,曹性、獨狼二人都是眼含敬畏,而尤氏、王彥有少許欣慰之色,只有高順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主公!如今縣令陳賀,左縣尉李敢都已戰死,而縣丞杜午也死於亂軍,所有軍政大權都已進入我手,主公已是名副其實的圜陰霸主。」這時,曹性出身朗聲道。

    鄭橫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森寒道:「呵呵!圜陰軍政大權在手不假,可圜陰霸主卻為時過早!」

    白髮蒼蒼的王彥頓時一皺眉,問道:「主公何意?」

    鄭橫眼色一厲,陰冷道:「圜陰各大士族豪強皆手握大軍,若聯起手來,又是一股不可小憩的大敵!」

    尤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頓時也皺眉問道:「文昊意欲何為?」

    「無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嘶……」場內除曹性,獨狼兩個無腦匹夫外,其餘之人都是倒吸冷氣。

    就連鎮定的高順也是震驚的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望著鄭橫。平心而論,飽受士族壓迫陷害的高順對士族豪強可謂痛斥不已,恨不得殺之為快。雖然鄭橫此舉對付圜陰士族不難,卻得罪了全天下的士族啊!

    「各位必以為此策乃自掘墳墓吧?可爾等卻不想想,我出身銅商之家,士族向來注重出身家世,我一介銅錢臭何德何能駕馭他們?再說如果我不抄他們的家資,購他們的土地,我哪來錢糧去撫恤陣亡將士的家小?我哪來的土地去安定流落難民?」

    「仲直,汝認為如何呢?」說此,鄭橫一頓,稍頃,便轉頭陰沉的對著高順說道。

    「……」高順連忙起身,恭腰抱拳,片刻後,揚面再次一拜道:「順參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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