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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丁原呂布(下) 文 / 清竹閒月風

    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開始顫抖,從未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新軍不由冷汗直冒,面色蒼白,漸漸地軍陣裡開始騷動、不安、慌亂。如若不是長期以來的訓練和軍官的訓斥與告誡怕是早已被鮮卑鐵騎排山倒海的氣勢驚得不戰而潰。

    「鋒!」丁原虎目一厲,面色猙獰,緩緩的拔出腰中鋒利的長劍,直指長空,冰冷的殺意如洪流般氾濫開來。

    「弟兄們,鮮卑鐵騎並不可怕,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外強中乾罷了,只要爾等鼓起勇氣,燃燒心中豪情,揚起手中堅銳,必能擊破鮮卑土狗!」丁原回首對著身後一千鐵騎鏗鏘道。

    「漢軍威武!戰無不勝!殺!」

    「漢軍威武!戰無不勝!」

    「漢軍威武!戰無不勝!」

    「漢軍威武!戰無不勝!」

    身後鐵騎在三百久經沙場的精銳老兵帶動下三呼響應,震碎天宇。紛紛拍馬急衝,縱騎如飛。

    丁原一馬當先,手握長劍,冰冷地質感從掌心清晰的傳來,灼熱地殺機卻在心中熊熊燃燒。透過餘暉,雙眼微瞇,鮮卑鐵騎已近在眼前。

    「列陣!」丁原目光冷厲,長嚎道。

    話畢,前排三百精銳騎兵手中的長矛直刺長空,長矛隨著戰馬的奔跑而起伏伸縮,彷彿毒蛇吞吐的毒信,幽冷而又懾人。而後排新軍則高高的舉起馬刀,在血色光輝下反射出冷厲的刀芒……

    「轟轟轟……」兩股騎軍猶如兩條奔騰地洪流帶著強大的慣性猛烈相撞,霎時綻放出璀璨的浪花,人仰馬翻,**拋飛、戰馬悲鳴,慘嚎不斷,兵刃的冷輝迷亂了血紅的天空,殷紅的血液染紅了冰冷的沙灘,這一刻,生命卑賤連野狗都不如。

    「鐺!」丁原奮力一劍盪開了兩把猛劈而來的彎刀,三馬交錯間迅速翻飛,兩名鮮卑騎兵只覺胸前一涼,頓時鮮血迸濺,慘嚎一聲,頹然倒地。

    一刀斬殺鮮卑騎兵,丁原還來不及喘息,又三名鐵騎呼嘯而至,鋒利的彎刀橫掃而至,直取咽喉、頭顱、小腹三處。

    「呃啊……啊……啊!」三道淒厲的嘶嚎聲幾乎同時響起,只見一身長八尺,面目凶狠,手執鐵矛的壯漢甚是武勇,在空中一連刺出三道槍影,三名鮮卑騎兵躲避不急,被刺胸腔,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

    「嗷嗚裡!」一名身材雄健的鮮卑頭目見手下將士被殺,將手中彎刀一引,怪叫著衝來。

    「鮮卑土狗吃某一刀!」一道炸雷般的暴喝聲從左側傳來,驚回頭,便見來將身材壯碩,體大如牛,豹眼圓睜,十分醜陋。不等自己回神,一柄長刀已帶著淒厲的破風聲呼嘯從自己頸項掠過,接著淡淡的灼熱感開始蔓延∼

    「呃啊……」鮮卑頭目無力的嚎叫,旋即嘎然而止,只見頭顱拋飛,屍體頹然落下,鮮紅的血液滾滾流出……

    「宋憲!侯成!」丁原見兩醜惡凶將不驚反喜,高興道。

    「主公,有吾等在定不讓您收一絲傷害!」宋憲嘴好使,搶先道。

    「好!有爾等在,老夫無憂矣!」丁原大喜說罷,丁原揮劍殺入敵陣,身後兩人連忙跟上,保護左右,形影不離……

    「鐺!」一名鮮卑鐵騎奮力砍在前排漢軍鋒利的矛尖,終於擋開了疾馳而來的西涼騎兵這雷霆萬鈞的一刺,鋒頭急轉的長矛刺向了另一名鮮卑鐵騎……

    「噗嗤!」尖利的長矛輕鬆的刺破簡陋的皮甲胡服,接著強大的慣性輕鬆的穿透胸膛,又餘勢未竭的刺破一名矮個鮮卑鐵騎的腦袋,霎時,腦漿混合著血沫橫灑高空。

    「挲!呃啊……」但這名并州鐵騎也未能躲過那名鮮卑鐵騎復仇怒火下的一刀,狠狠地切割在自己的喉嚨,并州鐵騎慘嚎一聲,無力的倒下馬去,很快被奔騰的洪流踩成肉泥……

    「嗷呀!」鐵轱牛眼圓睜,猶如厲鬼,虎吼一聲,手中巨斧橫掃千軍,撕裂空氣的呼嘯聲一閃而逝,三名并州鐵騎別被攔腰斬過,屍分兩截,鮮血伴隨著五脹六腑灑了一地……

    「嗡!」鐵轱卻跟沒事人是的,雙臂又高高揚起手中巨斧,在斜陽的照耀好似來自地獄的魔神……

    「挲!」巨斧虎劈而下,濃烈的殺意如潮水般泛散開來,大有開山裂地之勢。

    「休傷吾家主公!」

    「休傷吾家主公!」

    「喝!」三道怒吼聲伴隨著三把兵刃迅速迎來撩擋。

    「轟!轟!轟!」三聲巨響同時響起,直震蒼穹。

    丁原心膽懼寒,只感虎口發麻,全身力氣如潮水般湧退,長劍頓時脫手而飛,急忙打馬而退。

    宋憲、侯成倆人也不好過,雙臂劇顫,手中兵器差點脫手飛出。抬眼見賊將身長九尺,手執巨斧、凶神惡煞,不由心生寒意。

    「桀桀桀……」鐵轱怪笑兩聲,露出兩排透著腥紅的嗜血獠牙,就像一頭飢餓的野獸盯上了獵物,讓人冷汗直冒。

    「殺!」宋憲、侯成相視一眼,同時暴喝一聲,揮舞兵刃,硬著頭皮衝將而去。

    三人頓時戰做一團,你劈我擋,他撩我刺,你攻我守,打的不亦樂乎……

    數里外,北風呼嘯,塵土飛揚,一行大雁從天上依次飛過,逐漸昏暗的天空上響起聲聲淒涼的悲鳴。

    透過殘陽餘暉,只見一騎傲然,雕像般迎風肅立,彷彿已在此地等待了千年。

    此人名叫呂布,字奉先,九原人,身長九尺,虎背熊腰,劍眉星目,鷹鉤鼻,刀削般的臉龐菱角分明,再兼手執一桿方天畫戟,身穿錚錚黑甲,肩後血紅的披風獵獵作響,隨風翻騰,可謂威風凜凜,英氣逼人。

    「嗚……嗚嗚嗚……」低沉而又奇特的號角聲響起,在嘹亮到令人窒息的牛角號聲

    中,一騎接著一騎從前方山谷裡漸次出現,像百川納海般匯聚到了那猶如雕像般騎士的背後。

    許久之後,那傲立騎士後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騎兵,黑壓壓一片,只有那一片如波浪翻滾的流蘇在殘陽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淒艷。嘹亮的牛角號聲嘎然而止,天地間一片肅靜,除了朔風的呼嚎,只有戰馬不時發出幾聲響鼻,莽莽蒼穹,寂寂曠野,顯出十分肅殺,九分蕭瑟。

    「勇士們,敞開爾等手中馬刀,斬殺那些卑賤的鮮卑土狗!」呂布刀子般的目光冷視前方,方天畫戟直指長空。

    「殺!」

    「殺!」

    「殺!」身後三百衣甲鮮明,刀光閃爍的百戰鐵騎三呼響應,聲震天宇。對於他們來說,呂布就是戰無不勝,永世不敗的神、只要跟隨在他雄健的背影身後,一切都會成功、勝利!

    悲涼的號角聲也驚動了不停拚殺的丁原軍和鮮卑軍,此時鮮卑鐵騎已大佔上風,仍有兩千五百多騎,反觀丁原已不過五百餘騎,且戰局還在加重,勝利的天平已嚴重向鮮卑鐵騎傾斜。

    「弟兄們,頂住,我們的援軍來啦!」丁原目光一凝,遙望遠方,憑藉著老辣的經驗,雖然心知援軍不過數百騎,但仍不失時機的大吼道。

    「吼!」并州鐵騎一聽有援軍頓時虎吼一聲,大發神威,一分的能力發揮出三分的戰力。

    「砰!」鐵轱一斧掃退侯成,對著身後一名頭目凶狠道:「黑豹!帶一千鮮卑勇士給我殺了那伙援軍!」

    「是!」一名身長八尺,面如黑炭的惡漢狼嚎應諾,手中開山大刀一引,帶著一千鮮卑鐵騎朝東席捲而去。

    呂布野獸般的盯著前方一千鮮卑鐵騎匯成的滾滾洪流。開始拍馬加速,身後數百騎勇士亦步亦趨,當那一絲隱隱的雷聲逐漸壯大成震耳欲聾的隆隆聲時,戰馬已經開始全速衝刺,數百騎戰馬奮勇爭先,上千隻馬蹄無情地叩擊大地,天地間只有戰馬在嘶叫,大地在呻吟……

    「轟轟轟……」三百鐵騎在呂布的帶領下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地撞進鮮卑鐵騎形成的潮流,頃刻間,波分浪裂,連綿不絕的撞擊聲、金鐵相交聲、戰馬悲嘶聲、死亡前的慘嚎聲中,人馬翻仰,血肉橫飛,一片狼藉……

    「鋒!」呂布雙臂發力,一個橫掃千軍,頓時,五顆人頭拋飛而起,五具無頭屍體鮮血如噴泉般從頸項爭相噴湧,濺起半米多高……

    「殺!」黑豹斜揚開山大刀,準備將前方這驍勇異常的漢人攔腰斬斷。

    呂布冷笑一聲,神色冷厲,手中方天畫戟鬼魅般探出,猶如長蛇吐信。

    「噗嗤!」一道金鐵刺破骨肉的穿破聲響起,一顆漆黑的人頭滾落在地,從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不甘和驚疑……

    「嗷吼!」呂布揮戟掠過,毫不停留的朝活著的鮮卑鐵騎衝殺而去,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這鮮卑將領一眼。

    鮮卑鐵騎望著猶如殺神般的漢將,如避鬼神,躲之不及。

    三百鐵騎在呂布的帶領下橫衝直撞,勢不可擋,如入無人之境。

    「鬼啊!快逃命啊……」很快就有一鮮卑騎兵受不了呂布屠夫殺神般的勇猛,恐懼感瀰漫全身,哭嚎一聲,棄掉兵器,慌忙逃竄。

    「救命啊……快跑啊……」接著,在第一人的帶動下,更多的鮮卑騎兵開始四相逃跑,狼奔豕突……

    「嘶……」鐵轱擊退宋憲、侯成兩將,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一千鐵騎竟然在三百漢騎面前毫無懸念的敗了,而且敗的是那麼慘,那麼快。一千鐵騎只有不過二三百騎逃了回來,其餘的不是被殺,就是四處奔逃。

    正思索間,呂布所率領的三百鐵騎攜帶著排山倒海,撕裂一切的氣勢衝殺而來,整個天穹都為之黯淡、蕭瑟……

    「轟!」三百鐵騎猶如一塊巨石撞進鮮卑後軍軍陣,霎那間,人馬嘶嚎,殺聲不斷,原本大佔上風的鮮卑鐵騎遭受到兩面夾擊,再加士卒身心疲憊,戰意低下,勝利的天平開始傾斜……

    「吼!」鐵轱咆哮一聲,拍馬提斧,朝著呂布急奔。

    呂布絲毫不懼,不退反進,揮戟直迎而上。

    「砰!」毫無花巧的撞擊響徹雲霄,板斧上的劇顫傳至手臂,鐵轱只覺虎口發麻,疲不能興。抬頭反觀對面虎背熊腰,威武不凡的漢將卻是輕鬆至極,揚了揚手中畫戟,又朝自己殺來。

    「賊將去死吧?!」呂布縱騎如飛,高高揚起手中畫戟,在天空劃過一道靚麗的弧線,帶著冰冷嗜骨的殺意虎劈而下。

    「吼!?」鐵轱牛眼圓睜,怒吼一聲,奮力舉起板斧格擋。

    「砰!卡嚓!」響徹雲霄地金鐵交鳴聲中,高鐵轱地板斧斷成兩截,電光石火之際,呂布鋒利的畫戟毫無阻礙的劈開了鐵轱地上身。兩馬交錯而過,戰馬載著高昇往前疾馳出數十步之遙,冰冷地寒意自肩膀漫延開來,忽感身體麻木,胸悶窒息,緩緩低下頭來,藉著明亮地火光,一縷暗紅地血液正從鎧甲地縫隙裡沁出。

    「呃……啊!」鐵轱仰天淒厲的慘嚎起來,旋即嘎然而止,馬背上,鐵雄壯地身軀忽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整個身軀自肩膀斜下斷成兩截,上半截頹然栽落馬下,而下半截卻兀自跨騎於馬背之上不倒,在昏暗的殘陽下顯得極為詭異……

    「頭領死啦……快跑啊……逃命啊……」鮮卑騎兵見鐵轱屍分兩截,慘死當場,嚇得兩腿打戰,狼奔逃竄,漢軍趁勢追殺,砍殺無數,收穫頗豐,鮮卑只有數百騎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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