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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章 對面不識 文 / 林靜

    原本時間走的很慢。可是當我靜心欣賞起那張易老頭給我的人皮面具時。突然發現。時間比飛刀的還要快。不是射死別人。就是射死自己。

    「是這裡嗎。」那個軍人的陌生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耳朵。當然這裡距離近了不少。

    「回將軍。就是這裡。門鎖著。我們不好入內搜察。」

    「開門。」將軍命令道。

    「可是……可是這裡是客人的休息之處。如果要開門。至少得問過那兩位客人才成。」吳夫人盡力阻止著。自己不好出面。至少她還知道拉上那兩位。不錯。是個聰明的主。聽著。我不由的在心中誇獎著這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吳夫人。

    「什麼客人。將他們叫來。」將軍從頭到尾都是命令的口吻。

    「可是……」

    「各位是在找我們。」花花王爺的聲音終於出現了。我都等急了。光是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好戲要開場了。只是我現在只有聽戲的份。

    「你們是她口中的那倆位客人。」

    「不錯。」

    「那麼開門吧。」將軍沒有過多的寒暄之語。一來就單刀直入。

    「如果我說不開呢。」花花王爺帶著笑。只是笑意有些怪怪。當然。這我清楚的很。他越是這麼笑就越是有問題。

    「什麼開不開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再不開就破門了。本將軍在執行任務。不容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的。」將軍就是將軍。軍人的氣勢倒是一點都不亞於花花王爺。只是軍人一般腦子都不太好使。他也不想。如果這兩位客人沒什麼地位沒什麼身份沒什麼特別。隨便上前來摻和嗎。笨。

    「哦。」花花王爺還是笑著。而且越來越大聲。聽得我都覺得汗毛直豎。可惜對方硬是反應遲鈍。「來。破門。」

    「慢著。」錦泓也開了門。

    「你又是什麼人。」將軍不以為意。

    「在上是錦泓。我想將軍應該聽說過吧。」錦泓一向不問世事。可是現在賈公子有事。他倒是安耐不住了。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住在茅屋裡的王子啊。」結果對方這話一出。在場的那些小兵皆大笑起來。

    「你……」錦泓無言。怒目而視。可是現在的他連命令這麼個小小將軍的能力都沒有。他還能說什麼呢。最後他只是咬下牙。默默的忍受著一切。而心中的決定更深一層。這次他要的不僅是一個父親。

    「既然他的身份還不夠。那麼我這個王爺怎麼樣。」古二王爺笑著問。

    「王爺。什麼屁王爺。我國根本就沒什麼王爺。」誰知對方竟然還暴出了粗口。真是一團亂。好戲。好戲啊。

    「哼。第一時間更新」古二王爺冷笑著。「本王當然不是你們雪國的王爺。而是古凝國的二王爺。此來特地為賀你們老國王的大壽。而裡面那位也不是一般之人。至少與你們的尹國師。還有玉羅公主都是關係密切。說不准到時還會是你們的二駙馬。如果你們真的非要破門而入。最好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不然到時再做。也許就來不及了。」

    「少在這裡胡我。我是個軍人。不是個傻子。哪有那麼巧的。一會兒王子。一會兒王爺。還什麼公主駙馬的。來人。給我破門。」

    「本王在這裡。看誰敢動手砸門。」聲音不大。卻有足夠的威嚇之力。這話之下。門外靜的就如這房內一樣。一樣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見花花王爺發怒。那個將軍還真不敢怎麼樣。剛才的氣勢丟了大半。語氣也緩和了不少。「請王爺就不要為難本將了。國師吩咐下來。必需在時限前抓到犯人。不然就軍法處置。」

    「可裡面並不是你要找的犯人。本王敢保證。」

    「可是……」

    「如果你信不過本王。大可請尹國師親到此處。到時本王自會讓吳夫人開門。看看他是不是也認識屋中之人。看看屋中之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那位。」

    「這……好吧。」將軍無奈。喚來一名小兵。吩咐道。「回國師府稟報。如果國師大人願意。請他移駕飄香院。」

    「是。屬下馬上就去。」

    外面一下子又靜的沒了聲。

    不過屋中的我正在心中大聲的為花花王爺喝彩。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有用的時候。不錯。有氣概。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我已經迷迷糊糊的漸要入眠。突然外面又有了人聲。

    「古凝王爺。沒想到您也有興致來此處悠閒。」是那個不人不鬼的尹世的聲音。這點我十分肯定。

    「本是來聽琴曲的。沒想到我的那位朋友不勝酒力。沒喝兩杯就醉了。正臥於房內。誰知這位將軍非要打擾了他的休息。還揚言說他是國師您要抓的什麼犯人。所以本王無奈。只好請國師移駕來此。」花花王爺身份並不低於尹世。所以說起來話來。一點沒有低勢。

    「不知道房中所臥之人是王爺的哪位朋友。」尹世可不是好框的對象。

    「正是賈公子。」

    「賈公子……」結果有兩個聲音充滿了質疑。

    「這位公子是。」花花王爺自然認不出現在的軒來。不過我倒是一聽聲音就已經猜到了。軒。太好了。軒來了。那我就不用再擔心什麼。只要他在。一切都會好的。就算是我被刺傷的心臟。那也會變成一個夢。夢醒之時。我仍舊好好的依偎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的溫柔與寵溺。第一時間更新最主要的是。他那樣的溫柔與寵溺也只會屬於我一個人。

    心裡美美的想著。門已經被吳夫人打開。而尹世還在介紹軒的身份。「尹世的朋友。文舜文公子。」

    「哦。聽說過。好像文公子在玉王子那裡也是坐上賓吧。」花花王爺的談笑中帶著別的味道。只是大家都裝作聽不懂。一切就這麼說笑著過了。

    而當他們走進房只。來到床前。見到床上之人時。不由的都愣了半響。「這位是……」

    「啊。」我顧作驚恐之狀的起身。扯扯了扯好半掩的衣衫。抱怨道。「吳夫人。怎麼這麼多人啊。這裡是房間。又不是大堂。」

    「這……」吳夫人也是一愣。畢竟她不可能想到會有我在。不過在這種地方混了多年的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唉。我也沒辦法啊。他們非要進來。我能怎麼辦。」

    「這位姑娘是……」花花王爺打量著。並未認出我來。

    「我們這裡的可心姑娘。我想著一個醉酒之人。總得有人照顧不是。所以就讓她進來照顧一下。兩位貴客不會介意吧。」吳夫人自然說的合情合理。

    「當然不會。讓這麼好的姑娘伺侯著。如果賈公子醒了。一定會很高興才是。」花花王爺自然不會露出什麼不自然。上前看了看床上之人。他一身酒氣的還在昏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隨即轉身那位將軍。「現在將軍看清楚了。這只是位醉酒的男子。」

    「不……是。」將軍一臉的尷尬。

    「原來是賈公子啊。」這個尹世也看了個清楚。

    「既然大家都看清楚了。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現在可以離開房間。讓他好好休息了吧。」說著。花花王爺就下了逐客令。

    只是奇怪的是。在場的竟然沒有一個動身。就連那些小兵卒子也都擠著。目光直直的盯著床上之人。可見我先前所歎之言不虛。真是迷倒眾生。不論男女皆為此而醉。

    趁此機會。我一一掃過在場眾位。特別是花花王爺。錦泓。尹世。最後是軒。可惜的是。他們都沒有留意我的神色。或者說我易容易的太好。吳夫人解釋的又合理。所以沒有一個人發現我的特別。還有身份。

    失望。原來應該有的得意與慶幸。在第一刻就變成了深深的失落。軒竟然不認識我。竟然會認不出我。

    「文公子。還不會帶他回去。」原來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尹世的一句言語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為什麼要讓文公子帶他回去。而且文公子認識賈公子。」錦泓好奇。

    「不錯。賈公子獨自一人來到雪國。無處居住。現在正住於文公子的府上。現在此時他以大醉。不如就讓文公子帶回府去。第一時間更新而且經常綺姑娘也在府中。正好便於照顧。」尹世的話聲不大。卻讓旁人無法反駁。

    「哦。那如果本王說。賈公子是本王的故交。現在他打算轉住到本王的別院中。文公子覺得如何。」花花王爺似乎並不想就此放手。

    「這個自然很好。」軒平靜的開始。臉上沒什麼笑意。也沒什麼怒意。只是語氣有些冰冷。「不過賈公子還有一些東西在在下的府中。等明日他醒了。如果他願意。大可收拾一下。再搬入王爺的別院。」

    「這個主意不錯。王爺覺得不可。」尹世完全站在軒的一邊。

    「不。甚好。甚好。」花花王爺只是笑笑。沒有多加阻攔。所以軒幾步便來到了床前。伸手將賈公子打橫抱起。突然他一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充滿期待的看著他。畢竟就算易容之後。他不認識我。但抱上不同的人。他總應該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老婆吧。可是我的期待。最後只換來他慢慢的撇過臉。帶著一絲不快道。「真是一身酒氣。」

    「哈哈哈。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在這種地方。喝酒麼。最正常不過了。」花花王爺笑著讓道。給軒離開的方便。而軒在離開之前。目光隨便的掃了在場之人一眼。其中竟然不包括我這個樓中女子。我的心一悶。竟然痛的出不了聲。

    「那古凝王爺。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尹世他們告辭。

    「請。恕不遠送。」花花王爺揚手。

    「等……」看著軒抱著絮雪離開。悶了好久的心突然一緊。痛醒過來。而口中已然呼出阻止之言。當所有的目光全部射向我時。我恨不給狠狠的抽自己兩下子。算了。還是改為抽旁邊的花花王爺兩下子。心都已經快痛死了。還讓臉收罪。我還活不活了。可是現下這種情況。看來我真的離死不遠了。

    「姑娘還有什麼事。」花花王爺回頭。笑問。

    面對他的目光。我自然不會覺得尷尬。鼓起勇氣。拿出失憶之時。叉腰訓斥他的氣勢。「什麼事。當然有事。我伺假了他那麼久。你們就沒有想過要給我些勞務費。」

    「這……」尹世一愣。全然沒有想到樓中會有如此之女子。

    「什麼這啊那的。聽名頭。你們可都不是什麼小人物。總不能連打賞都不會吧。」既然他們勢弱。那麼我就強勢好了。乾脆壓得他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吳夫人。他們不會都是些假大人真小人吧。」回頭望向吳夫人。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輕問。

    「可心不要胡言亂語。他們可都不是好得罪的主。」吳夫人連忙勸阻。

    「哦。真的。」我一臉的不信。

    「唉。怎麼辦呢。堂堂的雪國國師。玉王子的貴客文公子。還有錦泓王子。皆被人看輕了。怎麼辦好呢。」花花王爺似乎樂得把事情挑起來。生怕剛才我之所言旁人沒有聽清。還大聲的說明了一次。

    「給。」軒突然出手。扔了一碇金子過來。可是我沒接。扔它落了地。

    這一舉動倒是引起了四周之人的唏噓。

    可是我能接嗎。我怎麼能接。如果我接了。那不就真的成了樓中女。而且對方還是他。如果我接了。是不是說明他曾對我的一切。只值這一碇金子。

    我猶豫著。袖中的手已經捏成了掌。目光直直的落在腳前的那碇閃著得意之光的金子上。

    「怎麼。小姐不要打賞了。」花花王爺打趣的看著僵持著的我。

    「我……」我抬頭看著軒。可是他的眼中什麼也沒有。除了眼底那素有的冰冷。無奈之下。我只好慢慢的蹬下。伸出手去。

    「**就是**。哈哈哈。」一旁的那個將軍很不全時宜的嘲笑起來。結果所有的目的全部射去。笑意嘎然而止。

    「**又怎麼樣。」我一狠心。既然沒人在意我的艱難。那為什麼我自己還要在這裡掙扎。一把抓起那碇金子。「**也是憑自己的能力賺錢養活自己。這有什麼錯嗎。」

    「這……」將軍語塞。

    「好了。回去。」尹世不想惹這種麻煩。下令離開。軒看了不看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最後只剩下花花王爺。還有錦泓和吳夫人。

    「這下我的客人沒了。」看著軒抱著絮雪離開的背影。我的心中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痛過悶過。酸過怨過。現在一切的感覺已經糾纏成一團。就是難受。難以忍受。可是還有人在。我要堅強。不能表現出任何一點馬腳。

    「那姑娘可願意接我這個客人。」花花王爺倒是興致勃勃。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當然。為什麼不呢。」理論上我是應該拒絕的。可是我似乎找不到不接的理由。特別是在這種時候。我不想一個人面對。面對心裡的感覺。還有週身的冰冷與孤寂。「我們去喝酒。」

    「好。吳夫人。歌舞什麼時候開始。」

    「馬上。請回雅間。」

    「走。」花花王爺高興的拉著我出了房間。回到他點的雅間。樓下台上自然已經準備就續。如果不是鬧了這麼一出。也許應該快結束了。

    「下面由我們這裡的花魁。雨馨小姐為大家獻上蝶舞。」吳夫人的宣佈這定。台側走出一人。一身的粉色紗裙。面色嫵媚猶勝花神樓的紅玉。

    「小女子雨馨。在此為大家獻上一曲蝶舞。」說著。台側的樂師開始十指撫琴。音樂就此響起。而雨馨那柔軟無骨的身子隨著琴音。如一隻徘徊於花叢間的粉蝶。輕點地面。旋身成舞。裙帶飄動之間。別有一番風味。怎麼看都像是原來時空的古典舞。只是裙衫不同而矣。

    「姑娘覺得這舞怎麼樣。」花花王爺雖然將我帶回了雅間。不過只是讓我坐於一旁。似乎並未將我當成是一個陪酒女子。而不知何時。錦泓離開了。而我只是一個勁的喝酒。奇怪的是。我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

    「不錯。」其實我的眼中一切都是模糊的。所以根本看不清什麼舞次。只是看到一隻類似粉色的東西在那裡蹦蹦跳跳而矣。

    「姑娘懂舞。」他又問。

    「不懂。」我直截了當的回答。

    「那姑娘還說不錯。」他好奇的回身看著我。

    「正因為不懂才會說不錯。如果懂的話。至少可以說出哪裡不錯。」我強詞壓理的頂了他幾句。然後不再言語。

    「姑娘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花花王爺此時再尋問這個。只讓我覺得他的耐心很好。

    「被人罵是**。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我冷冷的回了一句。

    「可是在我看來。姑娘並不是。」

    「多謝。不過既然我收了金子。那麼不是也是了。現在我已經不再為這個問題頭疼。所以王爺大可不必來安慰我。」實話說。他的安慰根本不頂用。除非是另一個姓古凝的。可是現在他正抱著另一個女子呢。一個為他還有我還犧牲的女子。說起來我不應該如此之小氣。就算是報恩也應該豁達一些。可是情啊。這個東西。要麼是一個完全大結局。那麼就是萬劫不復。而我現在。似乎正在向第二條路上發展。怎麼辦呢。

    「不用。如果姑娘累了。可以回去休息。打賞本王自然會請吳夫人轉交。」

    「多謝。」我起身。離開之時。還不忍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我口中的花花王爺。這個在軒離開之後。還留下的男人。這個不認為我是妓婦卻還不忘了打賞的男人。我的心裡五味雜談。

    回到房中。我只覺得渾身如虛脫般無力。而胃裡抽搐了幾下。有些痛。接著就是難受。最後更是翻江倒海。最後抱著水盆吐了個乾淨才舒服了些。

    無力的躺在床上。閉上雙眼。什麼也不想的休息著。

    「花塵。你怎麼樣。」熟悉的聲音。是冷香。

    「沒事。只是酒喝多了。」我回答。

    「他們的武功很高。我們沒敢在屋頂。就去了旁處。現在才回來。絮雪呢。」冷香解釋著。問。

    「她已經回到軒的身邊。不會有事了。」我無力的回答著。

    「哦。那就好。」冷香鬆了口氣。可是看到床上的我。心又不安起來。「那你為什麼沒跟他走。」

    「我。」我突然好笑起來。半醉半醒之間。口不擇言。「一個**。用金子打發就行了。還需要負責嗎。」

    「花塵你……」冷香自然聽出了語中的不對勁。在床沿上坐下。「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只是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我的痛苦因為酒精的原故。更是無限量的放大。最後竟然哭了起來。已經很久沒哭的雙眼。竟然積蓄了那麼多的眼淚。抱著冷香哭了好久。久到睡去。

    看著懷中的可憐女子。冷香眉頭已經皺得可以夾雙筷子。轉向身側的驚鴻。「怎麼辦。」

    「走。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驚鴻與冷香一樣。一知半解。可是他很清楚。這裡並不會因為「賈公子」的離開而變得無人問津。只要還有床上之人在。

    「不。我不能將她一個人留下。」冷香回答的決絕。

    「那就帶她一起走。」驚鴻的想法與冷香完全不致。

    「可是她……」冷香猶豫著。最後低頭輕聲在睡著之人的耳邊問道。「花塵。我帶你回去。好嗎。」

    「好……回去……回去……離開……這裡……」夢中之人。斷斷續續的回答。

    「好。我們走。」說著。冷香抱起床上昏睡不醒的女子。與驚鴻一起躍出了窗子。此時的夜色正濃。而這個房間的窗外又是沒什麼走動的後院。所以沒有人知道。房間裡的女子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消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睡夢中。她只是喃呢著心中的痛與苦。沒有人聽得明白。除了風在耳邊呼呼的捲過。

    半夜的極速前行。天亮之時。冷香與驚鴻帶著未醒之人。已經出了城。上了那輛為絮雪準備的馬車。許許的向雪國與羅剎國的邊界行去。

    「一切似乎又將從頭開始。」就連冷香也帶著茫然的目光望向車外。驚鴻伸手將冷香摟入懷中。「有我在。」

    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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