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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卷 第二十六章 夢遊(2) 文 / 鍾壅

    第二十六章夢遊

    為了防止人少聚在一起再發生類似的互相攻擊事件,張魁把左子崇四人拎到自己的三房套房。大伙打算先將就一晚,等天亮鬼氣淡去後再做商量。

    老朱鋪著從左子崇搬過來的單人床,試探地對他們說道:「你們說,曉曉有沒有可能也是這麼死的?在夢裡裡面把自己淹死?」

    同在一旁鋪被子的劉夏回答他:「都有可能。不過孩子又是誰殺死的?從時間上來看,曉曉有可能是做夢,夢中將自己淹死,但是她應該沒有時間和機會去殺一個小孩吧。把一個小孩子殺死再塞進自己的肚子中,然後自殺。我很想知道她做的是個什麼樣的夢。」

    十幾個人擠在三房套間中,沒人敢睡得太沉,所以一點鐘時,重重的敲門聲震醒而不是嚇醒了所有人。柒哥一臉憔悴地站在門口,在門嵌開一條縫的同時擠進房間,找到睡眼迷濛的張魁,抓著他說道:「小魁,當家的出意外了。」

    一句話把張魁的瞌睡蟲全部驚走,張魁看著紅眼白面黑色眼袋的柒哥,問:「什麼叫出意外了?現在是…一點鐘,剛才不還好好的,發生了什麼?」

    柒哥急迫地說著:「當家的說子夜鬼氣太濃,冤魂多,定是冤魂擋住了出去的路,所以收集了些派得上用場的法器,帶著兩個人打算開車出去看看,還沒到門口呢,一個渾身是血手持菜刀的男人衝出來。衝著當家的喊什麼『兇手』『罪魁禍首』『害死他的孫兒』,逼退了上去幫忙的人,挾持當家上了車,開走了。車上有一個司機、當家的和那個男人。我們跟著跑出去沒跑多久就繞回了鎮子,遇見鬼打牆,就在我想找你的時候。車子幽幽回來了,回來的車子上只有一個人,就是司機,他脖子動脈被人豁開,身體都開始涼了,沒救回來。車子是掛在空擋上滑進來的。當家的和那個男人都不見了。還有…」

    「還有?!」洛晃聽著目前的事夠多了,沒想到還有其他的事情。

    「還有。小嚴,就是被留下來看守金曉曉房間的人,他也死了。我剛剛往你們這裡跑,路過金曉曉的房間,房門開著。小嚴面朝下躺著,脖子上有青痕,看樣子是被人勒死的。」

    「柒哥!金曉曉的屍體不見了,而且,好多房間都傳出叫聲,我們衝進去幾間發現客人都在相互殘殺。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晚上指揮手下人看管金曉曉房間的黑衣男子急匆匆地出現在張魁的門口,滿頭的大汗好像昭示著外面不是冰天雪地零下溫度而是炎熱酷暑。

    接二連三發生的突變讓張魁無暇招架,一件件地理著思緒,「現在要緊的是先就客人。你們知不知他們都住在哪裡?知道?好。只要是他們住的房間,不管裡賣弄有沒有人呼救,都闖進去,客人沒事就算了,如果發生攻擊、被攻擊或是自殺的情況,記得馬上救人。帶上所有人!快點。柒哥你留下。」黑衣男子得令帶著手下去救人。柒哥難掩眼中的焦急,等著張魁問話,「你說突然出現的那個男子什麼樣子的,嘴裡都喊這些什麼?」

    柒哥描述了男子外貌和言行,洛晃道:「你說的不就是南鎮的老王大叔?他怎麼回去襲擊你們當家的?」梁晏搶著在一旁搭話:「金曉曉的屍體還失蹤了…我突然想到那位老人家對我們說過的本地風俗了…」那一條該死的不入土會詐屍的傳說。

    左子崇沉聲問劉夏:「你還記得那位老人的住址麼?」現在看來,那位老人知道的東西不僅多,而且真實,最好是找到老人多瞭解鎮子的實際情況比較穩妥。

    劉夏明白左子崇的擔憂,確保說一定能夠找到老人的住址。張魁曾經有過鬼打牆的情況下,被鬼請出結界的先例,此刻他並不想帶著人先出去,剩下一幫子同樣懵懂的無辜者留在鎮子中,最終讓洛晃帶上方沖和梁晏跟著柒哥出鎮去尋張岱,如果能出去,這三人去求救也好,自己則跟著左子崇和劉夏去找知曉鎮裡情況的老人,其餘的人去幫著救人。

    東區樓房破舊,在那個年代四層小樓是鄉間罕見的『高層建築』,可惜經過了歲月的洗禮,給這幾棟小樓刻上了皺紋。劉夏帶著左子崇、張魁兩人上到一棟小樓的頂層,指著其中一間屋子,對他們說道:「就是這間。你們紙條上的地址是三樓的這間屋子。」劉夏敲響門,空空的敲門聲傳向走廊兩頭。

    約莫有三分鐘的樣子,門開了,一位拄著拐棍,一身黑服的老人站在門口,木然地看著三人,問:「你們找誰啊?」

    劉夏熟練地走上前,伸手按下門內手邊牆上的開關,房間玄關電燈照亮了四個人的臉,對老人道:「老人家,是我,劉夏,我白天來過的。你還請我喝過疙瘩湯。」

    老頭湊近看了看,恍然:「原來是你,怎麼,又餓啦?還帶人來吃啊?時間太早了,再等等,爺爺再給你做飯啊。你們先回去睡覺吧。」

    劉夏黑線,這位爺爺把他當做來混飯吃,忙拉住老人關門的手,說:「我們不是來蹭飯的,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爺爺、爺爺,誒,你是不是說過鎮上若是死了小孩子,一定要帶到後山豎著下葬?!」這句話成功地阻攔了老人關門的動作。

    進入屋內,張魁緊捂著鼻子坐在板凳上,臉憋得略微紅潤。老人給三人端上來三杯熱茶,茶杯中飄著幾篇茶葉,熱氣蒸騰。張魁擋住劉夏端起茶杯的手,表情嚴肅地問老人:「茶就不用喝了,就是想來問些問題。今晚我們那棟樓發生了很多怪事,你應該清楚吧。怎麼回事?」

    劉夏拍著手腕上張魁的手背,小聲提醒道:「他不聾,小聲點,我們畢竟是有求於人。再說,距離這麼遠,他怎麼可能知道……」說到後來噤聲了,他與張魁接觸機會不多,卻能看出這人何時認真何時嬉鬧,此時,張魁一臉的肅穆,不像是說笑。

    「人?」張魁冷哼,「他身上的死人味兒快熏死我了。」

    「嘿嘿,」老人坐到他們對面,「知道我是死人,還敢進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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