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尹霜才進來就見他全身濕透,並且某個部位也明顯凸顯出來,她深深吸了口氣,立馬轉過身:「厲紀桀,你衣服濕成這樣也不換掉!」
如果不是林茂在場,她估計以為是這臭流氓故意這麼做,該死,她剛剛手一抖,差點要把手上的托盤掉下來!
林茂見狀,走到換衣間的衣櫃裡取下一套乾淨的襯衫,以及休閒牛仔褲,放到了厲少身邊,然後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雖然他不知道厲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蘇小姐在,這剩下的也沒他什麼事,知趣地無聲退下。
臥室裡闃然無聲,沒有一點動靜。
蘇尹霜端著托盤手都有點酸了,他真的在換衣服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再等了一小會,發現沒人理她,忍著耐心問道:「換好了沒?」
還是沒有人應她!
她也不管什麼他現在是否全裸,他都不怕,她怕什麼。
不過還是沒往他那邊瞥,直走到床頭,將托盤放下,良久,沒有動靜她才抬眸。
瞥見他全身**地躺在了床上,還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瀰漫在他俊美的臉龐,朦朧得不真實。
蘇尹霜皺了皺眉,突然記起了那些她頹廢的日子,他雖然沒有特意做什麼安慰她,可是也確實因為他,她心情好了不少。
現在,明顯他跟那時的她一樣,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樣傲然強大的男人,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所以她就算把他當成朋友,也不該放任他這幅模樣,何況,她還借住他家,雖然是他強迫的。
蘇尹霜抿著唇,坐到了他的床邊,拿過一旁的乾毛巾,嫻熟地替他擦拭著還濕得很的頭髮,動作卻比上一次溫柔了許多。
她不想再刺激到這傢伙……
然後瞥了眼他身上濕得緊貼肌膚的衣褲,挑了挑眉:「你全身上下都快要讓我看光了,厲紀桀,你能不能不這麼耍流氓?」
厲紀桀抬手摁掉了手中的煙蒂,沒說話,沉默著再點了支煙。
蘇尹霜瞇了瞇眼,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扒掉,然後再給他換上,但是很遺憾,她做不出這種流氓事,只能將一旁的被子往他身上蓋。
在擦乾他頭髮後,拿過床頭放著熱騰騰的粥,端在手上舀了舀,然後遞過去,「晚餐傭人才剛剛開始準備,先將就喝點粥?」
厲紀桀沒有接過,但興許是那香噴噴的粥香誘惑了他,先是瞥了眼那黃通通的粥,然後再睨著她的圍裙,「你做的?」這是唯一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不然他連一眼都不會看。
見他終於有點反應,蘇尹霜點了點頭,主動解釋道:「這是我媽以前經常做給我吃的小米蛋奶粥,很好吃,試試看?」
這是她第一次為男人下廚,婚前寧少燁很寵她,從來沒要她下過廚,甚至還為她下過幾次廚,讓她感動得不得了,而婚後,那麼龐大陣容的傭人在,也無需她動半分,所以,她不確定,她的廚藝是否下降了……
厲紀桀不知道想到什麼,神色有一瞬的恍然,隨即凝視著那碗熱騰騰的粥,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意味再明顯不過。
蘇尹霜額頭跳了跳,要不是看在他心情不好,她直接把粥甩他臉上……
繃著臉把粥端回來,在手上舀了一勺,端過去遞到他唇邊,只等他張嘴,他薄唇微動,吐出一個字:「燙。」
她皺眉湊近,正打算吹吹,唇角一陣濕潤。
蘇尹霜愣了愣,隨即抬眸惱火地瞪向他,卻迎來更為深入的吻,她手上端著粥,生怕灑到兩人身上,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一個深吻結束後,她冷著臉將粥往旁邊,重重一放,起身就打算走人!
她是看在他心情不好,再加上林茂說的那句不辭而別讓他擔心的份上,才親自為他下廚,他不止不領情,還得寸進尺地戲耍她……
這個臭流氓!
厲紀桀在這個吻後,心思才稍稍擺脫過去那些可怖的回憶,瞥見她要離開——
幽深的眸一緊。
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把這個想要離開的女人摁在了床上,壓在身下!
她瞪大了眸,一時腦子蒙住忘了反抗。
直到他貼在她身上時,近乎濕透的衣褲近乎不存在,能夠直接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她臉色霎時煞白,用力地掙扎:「厲紀桀,放開……唔……」
厲紀桀已經被那個吻吻上癮,急切地尋找著她的唇,從她的臉頰旁,捕捉到了她柔軟的唇瓣,心才逐漸安穩下來,可怖害怕的感覺漸漸消失。
從狼吞虎嚥似的吻,漸漸挑逗,煽情,勾引著她原始的反應。
蘇尹霜彷彿受到侮辱,抵抗不了他,冷冷地瞪著他,死也不給他任何回應,身體卻因為克制怒意而微微顫抖。
在他眼底,誤以為她有反應了。
厲紀桀幽眸變得獸性十足,吻得越來越深,大掌色青地撫摸著她的肩頭,緊接著,褪去她的牛仔短衣——
驟然感覺到她的掙扎反抗,他剛剛離開唇,就聽到她憤怒地吼道:「厲紀桀,你敢脫我衣服?」
他一下子捉住了她捶打著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了下,低笑了聲,「這種威脅對我不管用,寶貝。」
噁心死了,誰是他的寶貝?蘇尹霜想抽回自己的手,就被他握著,帶到某個隱秘的部位,她臉色一下子沉得不能再沉,咬牙切齒地問:「你拿我的手在幹什麼?」
「摸摸它。」厲紀桀幽眸有幾分漣漪,略微邪氣地勾唇,「這樣我會很舒服。」
誰管他舒不舒服啊,蘇尹霜剛想開口斥他,就感覺到他的昂揚在她手下瞬間脹大了一倍,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她什麼也沒做啊,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