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魏正德醒過,坐了起來,見蕭龍在一邊觀看一圖本,卻是《靈樞圖譜》。魏正德洗漱後,蕭龍道:「魏大哥,你休息的時間沒有規律,這樣對自己身體不好的。」
「小兄弟真會關心人哪,我也知道亥時,手少陽三焦經旺盛,百脈朝息,那時躺下休息到天明,與自然相順,人易長壽,但如今世道正在大變,很多時候,我們有些事需要及時辦理,若不辦,歹人便會更加猖狂。」魏正德笑道。
「魏大哥可真是關心黎民疾苦。」蕭龍道。
「如果一個人不關心世事,只顧自己的事,那是不是枉生於天地間,愧對七尺之身了。我們男兒一定要立志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那才不會愧對有生之年,你懂嗎?」魏正德道。
「大哥說的話,我懂的!」蕭龍道,心中卻未想過轟轟烈烈的事業,一了恩仇便與小婷他們一起遊山玩水,對現在的他來說,這已是奢求了,蕭龍不能忘卻那許多仇恨,前面的路還很長。魏正德道:「蕭兄弟,你懂便好。」
「魏大哥,你說得我會記住的,不知寺院內的方丈什麼時候回來。」蕭龍道。
「你要找他做什麼?」
蕭龍便說了原因給魏正德聽。魏正德聽了,笑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古佛寺的和尚有多少入朝做了官?什麼淡泊名利,都是騙人的了,這寺方丈去海外遊玩去了,還普什麼眾生呢?若真能普眾生,這方圓近半百里的百姓為何感受不到一點佛帶來的恩惠?」
蕭龍道:「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嗎?我可要好好招待那方丈。」
「蕭兄弟,你可知道,這天下的寺廟有多少,現今哪個寺廟未有銅臭?你若真想改變這些,就要入朝為官,有了權利,方可阻止這些,你懂嗎?」魏正德道。
蕭龍道:「看來還真是要如此才好,不過,我已經在這裡,就要去教教方丈,無名寺的出家人可不會這樣的。」蕭龍露出怪異的笑容。
「不知你說的無名寺在何方,只是我活了這許多年,從未見過有什麼慈悲心懷的和尚,個個都是**異常,貪圖名利的無恥之輩。」魏正德道,語氣漸漸憤怒起來。
蕭龍聽了,忙道:「魏大哥,你別生氣!凡事也不能一概而論,我曾遇到真正慈悲的和尚的。」
「哈哈,不生氣,生氣乃百病之源,蕭兄弟,你日後往哪去?」魏正德問道,蕭龍想了想便道:「我以後的路還遠著。」
「如此,我這裡有一張我們天玄國的地圖,你拿去,其驛站道路之類在上面都很詳細。有了它,便不需走一些重複的路,省了時間。」魏正德道。
蕭龍接過,答謝後揣入懷中。魏正德整理了下,便提起行李,道:「小兄弟,我得去了,你保重!」蕭龍便將魏正德送出松元寺外,正好遇著了舔刀和尚,舔刀和尚等蕭龍送走了魏正德,便將一包物事塞到蕭龍手中,笑道:「小兄弟,恕不遠送,些許小禮,帶上了,路上方便。」
「我還沒有想過離去哩?我要跟方丈說些事兒,他今日歸來了沒有?」蕭龍問道,舔刀和尚臉有不愉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當是時,寺院外正有一群和尚到來。只見有一和尚著紫金袈裟,手提黃金禪杖,臉形圓而微胖,挺著個大肚子,微張著一張貪吃相的嘴,大搖大擺地走到寺院門前。
舔刀和尚剛忙跑了過去,諂笑道;「方丈大師回來啦。」說著便幫那些和尚提行李,同時還提丹田之氣對寺內大喊一聲:「方丈回來了。」
一會,便有許多人前來迎接方丈,這氣派很是壯觀,在正前方迎接方丈的是那茵茵等年輕妖艷女子,個個「嗯呀嗯呀」地叫著,方丈眉開眼笑,竟說:「諸位女施主,老衲不在時,可有想過我們,心癢癢乎?」
「哎呀,方丈,你一回來便說這樣的話,羞也羞死人啦。」眾女子道。
「你是方丈嗎?」
那方丈聽到一人大聲喊自己,卻見在女子旁邊有一年輕人,挺身而立,手持重陽利劍,怒視著自己,方丈馬上道:「保鏢何在?」
馬上便有許多光頭跳了出來,將蕭龍圍住,那些女子躲到方丈等人身邊,只聽方丈笑道:「我們在海外宣揚我佛法,揚我天玄王朝的武學,受到各番邦之國的歡迎。武僧們,今晚你們可以隨便挑選這其中的美人兒,以解遠涉之艱辛,舟車之勞頓。」
「哎呦,方丈,那我們姐妹三人來陪你嘍。」三個女子擁著方丈,方丈笑道:「如此正合老衲心意,有道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在身邊,才更易修成正果。」
一邊的蕭龍卻還未與眾和尚動手,都在傾聽方丈與那些女子的對話,似乎都在努力學習似的。蕭龍又大叫一聲:「噁心的胖子,你還有資格做方丈麼?佛中戒淫,你卻是如何?」
「你是何人?衛道士?老衲遠程歸來,疲累異常,無心與你口舌之辯,眾位武僧,將其趕走便是。」那方丈道。
蕭龍怒道:「佛門中竟然有你這樣的敗類,你叫什麼鳥來著?」
那方丈聽了,怒道:「我乃釋永性方丈,受具足戒的,皈依三寶了。你哪家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在佛門前辱罵於我?」
「狗屁方丈,你好意思說受具足戒,皈依三寶,無名寺老和尚跟我說過佛門中的一些事兒,你可知道什麼是三寶麼?你這樣作為,像什麼和尚,倒似個**的畜生,有什麼資格姓釋?」蕭龍見釋永性如此作為,想起那無名寺的方丈來,心頭愈加憤怒。
而圍住蕭龍的和尚已然出手,各人棍棒打到,蕭龍揮劍一劈,數個和尚的棍棒被劈斷,蕭龍便御劍飛起,其中有些和尚也飛了起來,原來其中有法力高強的僧人,地上的方丈大叫:「趕跑這小子就行了,不必傷他性命,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說完便摟著那些姑娘,進了寺院內,蕭龍從天衝下,擋住了這方丈,劍劍刺到,那些隨他一起去海外「宣揚」佛法和武術的和尚立馬攻了上來,被蕭龍刷刷幾劍,傷倒於地,空中幾位和尚已然攻到,蕭龍在頭頂舞出一個白色結界,大喝一聲,那白色結界便如氣牆般上衝,將那幾個和尚給頂了上去,蕭龍又攻向這肥胖方丈。
釋永性身邊的女子早已跑開,方知妖艷女子不會為他而死的,她們在床邊說的話一定不能相信的。蕭龍攻了數劍,笑道:「你還是方丈呢,一點武功也不會的嗎?」
「不會武功便不可以做方丈麼?」釋永性見蕭龍停止了攻擊,理直氣壯地反問了一句。蕭龍道:「你還真欺我不懂事麼?你這淫禿,為何要派人去收平農的錢糧?」
「臭小子,這麼麻煩的,四大金剛何在。」釋永性大叫一聲,他張牙舞爪的樣子,竟沒有一點方丈的風,蕭龍欲上前刺他幾劍時,身前突顯四個渾身如金的僧人,而空中的和尚也已攻到,蕭龍急著飛身而起,兩劍揮出,兩道白色氣牆將空中和尚殺退,地面四大金剛亦能御劍飛行,只見他們各自手中的武器都不一樣,一人用得是木魚,一人用得是金錘,一人用得是戒刀,一人用得是金棒,而共同點都是金色的,蕭龍見這些僧人什麼都用金銀,好不奢華,口口聲聲無慾無求,清靜修行,可事實呢?
蕭龍心中十分憤怒,見他們四件法器突然同時飛出,蕭龍揮劍格擋,碰到那金錘時,虎口一陣劇痛,而碰到木魚時,揮出的力氣全然被卸掉,碰到戒刀時,手中重陽劍幾乎脫手,碰到那金棒時,自己身子被震退幾步。蕭龍知是勁敵,不敢怠慢,只守禦,邊道:「各位金身大師,你們何必保護一個不能為世人苦的假方丈?」
四大金剛不理會,只是一味猛攻,木魚幻化萬千,從各個方向攻向蕭龍,金錘亦化三把,成三才位,金光閃閃,錘影晃晃,錘下的氣勢兇猛異常,而那金色戒刀化作兩丈長巨刀,以「五丁開山」招式演化成的「金刀開山」,從蕭龍正面猛地劈下,那金棒則化成巨蛇一條,蛇信猛吐,一時,法光四射,龍蛇飛舞。
蕭龍那重陽劍亦飛出,化成的十二條五爪金龍,在蕭龍週身來回呼嘯,與其相戰,鬥了上百回合,不分上下。四大金剛見蕭龍有如此功法,心中甚為佩服,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蕭龍漸感不支,在他騰空挪移時,腰側出現間隙,被一金棒打中腰部,一陣劇痛傳遍全身。蕭龍只得迅回落地面,見孽畜釋永性竟然傻愣在一邊,他便衝向釋永性,一把將他制住,看到這種畜生,蕭龍就火大,二話不說,給了他五巴掌,放了他十拳,把一個胖乎乎的鳥頭打成豬頭,臉腫鼻歪的,連夜叉見了都願意下嫁了。
蕭龍覺得還不解恨,一拳往其襠下打去,釋永性啊呀一聲,也不知道日後幹那種事行不行了。蕭龍將重陽劍架在其脖子上,劍刃將釋永性肥脖給劃出一道血痕,釋永性卻不敢再吭聲。四大金剛亦落到地面,各自持著法器,蓄勢待。蕭龍道;「這樣的孽畜,你們還要救麼?」
「施主,世事不是你說了算,你還是放開方丈,方丈是朝廷委任的,你放開方丈,一切罪過本寺不與計較,若執迷不悟,對你一點益處也沒有。」持木魚的金剛道。
「難道天下的佛門都這樣麼?」蕭龍問道。
「年輕人,你不知,方今最大古佛寺內,也無往昔之清靜,你放了方丈大師,離去,免遭禍患。」那木魚金剛道。蕭龍暗道:我這是在做什麼呢?我該去做自己的事才是。但想起無名寺那些清苦和尚,那些真正為世人苦的僧人,看到這釋永性,看到這些佛門敗類,心中怒氣又起,大喝一聲,用劍柄敲了釋永性的光頭,他頭上立即長了五個大包包,又踹了他一腳,坐骨已然碎裂,釋永性從此散失坐凳子的功能,腎臟已然爆裂,生殖功能完全喪失,比太監還慘。蕭龍知道敵不過四大金剛,而四大金剛見自己教訓畜生時,亦不出手阻攔,或許他們也早想打這畜生一頓,現在不過是借自己他罷了。蕭龍見他們給自己面子,自己何不離去?
釋永性被踹得往前跌了個狗吃屎,大叫「哎呦喂」,四大金剛扶起釋永性,釋永性大叫著要把蕭龍給剁了,四大金剛不允,只是拖著釋永性入了寺內。
其中舔刀和尚最是得意,見蕭龍離去了,金葉未丟,銀兩尚在,而且自己做教頭的計劃亦將實現,想來人生天地間,真是件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