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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村莊毀滅 文 / 濤之聲

    「三九二十七,出門汗欲滴。」其時夏三九天氣,火熱異常。辰時初,蕭老三用自己常用的鋤頭做扁擔,挑著兩籮西瓜子到河裡去洗,蕭老三放下膽子,先把鋤頭拿到河中洗了洗,尚未洗完,一隻水怪竟然從河底竄上,將蕭老三頂到半空,蕭老三驚得不敢吭聲,他的鋤頭卻被震動河岸上。水怪人頭牛身,全身金黃,體型比一般水牛要大,其臉奇醜,面皮粗糙,皺紋四起,鼻孔如微型煙囪……如果醜男人與這水怪比比,定然可以找回相貌上的自信。那水怪身子立在空中,腳下有些黃色妖霧,它對著天空嗯?地叫了數聲,那烈日便被烏雲遮住。

    其時蕭龍正趕到河邊,見狀不妙,大呼著跑回村裡,讓阿拉召集所有村中壯漢帶上武器去救蕭老三。到河邊時,村長一下令,壯漢們手中繩索拋了出去,蕭老二非常勇猛,這時候縱身一跳,便到了半空,把蕭老三奪了回來,而其他獵手的繩索也套住水怪的四腳頭部等。幸好那水怪只是看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沒有發出任何攻擊,這才讓村人佔了便宜。

    當村人拉動繩索時,那水怪才發出一聲呼嘯,那些套住它的繩索全部斷裂。獵手們立即掏起獵槍,砰!砰!砰!連續數聲響過後,眾人見水怪一點事也沒有,水怪卻怒道:「愚蠢的人類。」

    「啊?……」

    所有人驚呼,水怪也能說話?眾人驚呼之時,只見陽光又現,大地一片光明,一個英俊青年從空中飛了過來,眾人驚訝到了極點,有人還在自己屁股上捏了一把看是不是做夢。

    那青年一出,水怪馬上噴出一道金光射向那青年,青年人微微一笑,撒下一道火色光網,正是困仙罩,一般的仙人被套住了,都要被拖入其中的須彌介子空間,沒有他出手,一般仙人很難逃出來的,不過,他要用困仙罩套住仙人,幾率渺小到了極點,也只好用來套套靈智不高的獸類了。困仙罩套往水怪身上,水怪猛地一閃,迅速往河中竄了下去,不過,它到了水面時,就不能往下移動一步了,而那火色光網就要套下,水怪噴出一顆金色光球,企圖擊碎火色光網。

    青年人見到金球,微微一笑,哪知蕭老三一見到金球飛起,立用鋤頭把金色光球鋤了過來,看著金光閃閃還會自己跳動的金球,蕭老三把鋤頭扔在一邊,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它,大喜道:「各位鄉親們,我們發財了,活的金子啊。」村長等都擁上去觀看這顆半尺寬大小的金球,都在談論值多少錢,是不是可以把都城皇宮買下來……換成錢後怎麼分的事。

    而那空中立著的青年眉頭皺了皺,同時也覺得詫異,他不相信一把鋤頭就可以抵擋這水怪噴出的內丹的衝擊力。擁有內丹的妖獸,也有引氣後期的修為的,一個凡人竟然用鋤頭把他給鋤下來了,眼前的事實讓這仙人都以為自己在做仙夢。況且這水怪的原身可是金精仙獸牛金牛,是牛星仙的坐騎。

    仙界共二十仙獸,在仙帝與魔界藐無天於冥界爭鬥時,因各二十星仙都去助仙帝一臂之力,他們進入冥界時都未帶坐騎。二十仙獸才私自潛入人界,為了不受仙人的驅使,為了自由,它們自己破碎體內仙丹,斬除仙靈之力,漸漸切斷與星仙的聯繫,經時間的消磨,它們喪失了所有仙靈,二十仙獸便漸漸往妖獸轉化,已經完全不具備仙界的實力,但各自做起了人間界妖獸統領。

    那水怪被困仙罩套入後便消失,青年人捏了一個靈訣,便把困仙罩收入他的衣袖內,看得一些村人嘴巴一張一合的。青年人收了水怪,又將全身仙氣收斂,便對著蕭老三等越說越興奮的人道:「把金精髓丹給我!」

    蕭老三等聽到青年人語氣非常地冷淡,即便畏懼他,心中都十分不舒服,蕭龍壯著膽道:「這水怪是我們先發現的,金球當然要歸我們了。」許多人大讚蕭龍說的好,都隨聲附和著。

    青年見蕭龍敢反駁自己,倒感這小子有些趣,只道:「那也是我幸苦地把金精髓丹從它體內打出來的。」

    蕭龍道:「那你可以到我們家來喝喝茶,吃吃飯,雞鴨魚肉若沒有,青菜蘿蔔多的是,保證你能吃飽為止,也不枉你這麼幸苦地為我們取金球。」青年人聽蕭龍如此辯駁,不禁笑了笑。

    村長阿拉已經讓蕭老二蕭老三等把金球往麻袋裡一放,便要把金球運去。那青年人右手成抓式,把那金球連麻袋一起吸到手中。眾人不禁大驚,蕭老三回頭道:「年輕人,看你穿得這麼華麗,隨便也可以拿出個十萬兩銀子,何必跟我們凡人爭身外之物?」蕭龍也道:「你這麼厲害,何不去貪官家裡搶一馬車的金條?如果是我小孩家有你這樣的本事,早就捨金球而取金條了。」

    青年人笑道:「我已經替你們除掉這一禍害,還要金精隋丹作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心點!」這青年人不是別人,正是仙界的十大賊仙之一的庚金仙人,賊仙就是在仙界名聲比較臭的一類仙人,他們行事亦正亦邪,魔仙二界都不歡迎,在仙界他們就像是社會邊緣的人物。庚金仙人收取的金精髓丹,是五精材料之一,他的五金仙幢的煉製正需要這個。

    庚金仙將那麻袋丟到地上,正欲飛走時,空中飛來兩人。那兩仙人二話不說,飛出怪異的光線,就跟庚金仙人幹上了。

    而地下,也地動山搖起來,就像發地震似的。蕭龍見到有許多怪獸莫名其妙地從水田底下等各處竄了起來,村長似乎明白了什麼,大叫道:「大伙快走!」眾人繞道回村,幸好那些妖獸不理會他們。回村後,眾人感到四處如發生地震一般,阿拉讓村人都往陽明山頂去。

    村人退到山頂後,那陽明村所有雙搶期後的水稻幼苗全部被那些從地底竄出來的妖獸給糟蹋,許多婦人在山頂看著看著都哭了起來,這可是口糧,如果沒了收成,朝廷照樣收賦稅的。阿拉等人也心痛不已。蕭龍率領蕭明等,到了比較高的地方去。

    眼見那些妖獸都在那河邊聚集,越聚越多,可憐這些妖獸只有引氣初期的修為,體內連妖丹都還沒有。但它們受到召喚,都勇往直前,在河邊一隻疊成一隻,企圖到一定高,去把庚金仙袖中的牛金牛給救出來。但是,他們堆到百丈高空時,庚金賊仙及另外兩位仙人又飛到更高的空中,如此,底下的妖獸實在支持不住,整個妖獸堆積成的獸梯一下塌了下來,許多都被摔死。眾妖獸只得在地上朝天亂吼亂叫。

    與庚金賊仙爭鬥的那兩仙人,見地上有那許多妖獸,便各自打出幾道靈光,瞬間將所有妖獸毀滅,但陽明村所有農田和房子等都受到波及,也被那幾道靈光瞬間毀滅了,四處出現那深坑或土坡。

    阿拉見狀,對著高空閃來閃去的光點叫道:「仙人啊求你們不要在這打了,你們當初難道不是吃人間煙火長大的嗎?」而蕭龍與蕭明等自製彈弓,對準高空中的仙人,迅速射出石子,但怎能打得中他們?許多人本因空中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閉嘴不敢說話,見蕭龍對著仙人射石都沒事,也都壯起膽子對仙人進行批評教育,那些村裡的婦人就是什麼髒話也罵了出來,越罵越凶。其中一仙人聽了不禁有怒,對著婦人喊道:「再說一遍!」那些婦人要罵起興來,可什麼也不怕的,她們仍舊是大罵一通,還加上一些手勢語,那仙人手一揮,從高空中射下無數細小靈光,所有婦人都被殺掉。

    靈光衝來的氣勢壓力,身體虛弱者立即氣絕。真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除了蕭龍一人得過藍欣指點,各處經脈強盛未被那壓力壓倒,阿拉等在驚駭妻女被殺時,都被其強大的壓力給壓昏在地。蕭龍忙著給昏厥的蕭老三推拿。

    庚金仙人飛過來哈哈大笑道:「亢星仙,你也是二十星仙之一,為何還會在乎凡人的叫罵?還要跟凡人過意不去呢?這事若讓仙帝知道了,哈哈,你可有得受了。」

    「你別高興!」亢星仙飛出一龍形金杖,迅速化成一雙翼飛龍,雙目射出兩道巨型金光柱,又張口撲向庚金仙,而牛星仙也從後邊攻向庚金仙,庚金仙道:「如此鬥下去,不知要波及多少凡人生活之地,你們看看,方圓五十里內,哪地方讓凡人感到正常了?我們回仙界去好好鬥鬥,看你二十兄弟厲害,還是我十兄弟厲害。」庚金仙說完化作一道清光,便即消失,牛、亢二仙也化作兩道電光,卻沒有追向庚金仙,直往東而去。

    仙人離去後,蕭龍已然將蕭老三推醒,兩父子亦將阿拉等救醒。沒有醒來的就再也醒不來了。阿拉等無不悲泣,欲找回各自妻女時,懼都血肉模糊,那一些老幼等,亦是七竅出血,死狀可怖。眾人只得將他們殘屍給慢慢往山下移。

    清光鎮,李老闆早早起來,近日聽聞售藥傭人對自己這大老闆有意見,還私下罵他是龜孫子,是以卯時末,他就用過早餐,趕往自己的百藥堂,看看傭人開店門沒有,也好抓他把柄扣他的薪水。他走到半路便發現五十里外的異動,心中有了主意。這李老闆本是鎮上百戶長李樹的親弟弟李根,李根表面上是個正當藥鋪老闆,但實際上是個奸惡大土匪,心胸狹窄到極點。由於其親哥與乾光縣知縣的兒子很要好,是以兩兄弟作惡多端亦無人敢報官。有不畏生死欲到省城舉報,沒出乾光縣便被打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那日他被藍欣和蕭龍打暈及臉上加花的事,他一直懷恨於心,早就查明蕭龍底細。本欲派人去陽明村找到蕭龍將其痛打一頓,最重要的是將餘下銀子搶到手。但他又畏懼藍欣的本事。他早想讓自己哥哥派兵出馬,不過他一直沒有找到足夠的借口,不能讓親哥哥率領軍隊到陽明村裡去掃蕩一番。

    直到這日,陽明村附近有大動盪。李根馬上到李樹府上。他見李樹與乾光縣知縣兒子祝小強兩人正享樂,李根怕李樹不願意派兵前往陽明山,便告知陽明村有極大財富可取,自己所買的豪宅便是從陽明村取到的,其實大部分是他賣藥賺來的。還特意說了每戶人家有幾百兩銀子,是從亂墳岡墓穴中挖出寶物換取的。要李樹何不趁這動亂,去發些橫財?李樹本也不信,但見祝小強蠢蠢欲動,李樹往上爬若能靠上他,便會十分順利,見有機會討好,如何不去?

    祝小強還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領過甚軍隊出去玩哩。」

    李樹一聽,馬上道:「這次不就可以滿足下祝公子嗎?」

    「也好,李兄,你就做我的副手好了。」祝小強笑道。

    一會,祝小強、李樹領著一百二十個人,浩浩蕩蕩往陽明村進發。李根與其手下卻呆在店裡。

    祝小強等趕到陽明村時,見到陽明村四處都有坑坑窪窪,屍體血跡等,而一群村人圍在一處,祝小強露出一副凶相,大喝道:「大膽刁民,這四處為何被你們挖得一塌糊塗?本公子肯定你們在盜挖國寶,嘖嘖,還爭奪地流了這許多血。」那李樹也道:「本軍爺敢肯定你等有造反之舉。」兩人見阿拉等不理會他們當官的,平時囂張慣的他們哪受過如此禮遇?兩人勃然大怒,令人抓到一個比較弱小的漢子便打。

    蕭龍見狀,抓起一石頭,把彈弓拉出,石子迅速飛了過去,正中李樹嘴部,李樹哎呀一聲,吐出兩顆門牙。李根身邊有幾個兵士為主子狼狽狀感到好笑,但表面上卻憤怒已極,不用下令,便衝向蕭龍等。

    阿拉見狀,喝令眾人速逃。蕭老三使出家傳神步,一人扛著鋤頭衝到遠處。蕭龍與蕭明等卻是被官軍攔住,見那官軍刀兵閃閃,就連蕭龍都感到害怕。蕭老三從遠處扛著鋤頭衝回,阿拉見狀,馬上對蕭老二等人道:「今日看來只有拼了,不要想著這般孽畜有甚善念,我們先衝出口子,讓孩子們先逃走。」

    阿拉等將圍住蕭龍等人的官軍打退,蕭龍便令蕭明等跟著自己沖。蕭龍腳步十分快,但蕭明等哪裡跟得上,有幾個小男孩還摔倒,因官軍數量是他們的三倍,阿拉等人雖然助蕭龍等打退圍著他們的官兵,但其他官兵卻提刀衝了上去,他們砍殺小男孩時,眼都不眨,只聽幾個小男孩慘呼一聲,隨即斃命。蕭龍迅速回頭拉過蕭明,蕭明背後一刀砍到,砍中蕭明整個背部,蕭明一聲慘呼,蕭龍大怒,將彈弓丟出,但彈弓對那官兵沒有甚損害。那官兵隨著第二刀砍下,眼見要將蕭龍與蕭明兩人的腰部斬到時,蕭老三已然衝到,提起鋤頭,將那砍殺蕭龍兩人的官兵頭部鋤了下去,他這鋤頭真是有些神奇,一下將那官兵頭顱給鋤下,而其軍刀亦碰同時在蕭龍身側掉落。蕭老三大喝:「快跑!」蕭龍便抱起蕭明,迅速往前奔去。

    蕭老三用其「神鋤」殺死三四個官兵後,那些人便不敢追擊蕭龍。

    阿拉等在眾官軍包圍群中衝殺,見蕭老三從其南面揮動鋤頭衝殺,阿拉大喝道:「兄弟們,往南面衝!」蕭老二等人奮勇往前殺,組成一個倒三角形,阿拉在三角頂點處,左手斧頭,右手砍柴刀,阻攔者,皆殺之。阿拉等衝出一個口子後,便與蕭老三會合,餘下人只往前猛衝,奈何那李樹在前邊攔住,口邊還有血跡,而祝小強則被個保鏢給守護嚴實,他可是縣太爺的兒子,可不能有甚損傷的。

    蕭龍抱著蕭明使出家傳神步,到了遠處,放下痛苦中的蕭明,對蕭明道:「明弟,我去給兄弟們報仇,你先忍著。」說完便迅速往回奔去,見到那許多與自己從小玩到大男孩,心中熱血沸騰,蕭龍迅速衝到阻攔阿拉等逃奔的李樹等人後邊,撿起一尖利石頭,蕭龍使出吃奶的力,猛地一丟,那尖利石頭迅速射入李樹後腦,李樹身子立即倒下,他身邊的官兵大驚,回頭望時,見蕭龍雙目血紅,擲來第二顆石頭,又丟死一官兵。阿拉見到前方蕭龍眼睛血紅,暗道:蕭龍入魔了?

    蕭老三見到蕭龍在前方,心下大急,鋤頭往前揮鋤,使出家傳神步,迅猛一衝,前方官兵還在為李樹被蕭龍一石頭丟死感到吃驚中,蕭老三鋤頭起落處,又一官兵頭顱被砍下。阿拉等湧上,衝出阻攔。饒是如此,也死了那許多村中壯漢,只逃了蕭老二、蕭老三虎哥及毛哥等七人。

    眾官兵亦為死去的弟兄而猛追,那祝小強竟然也迅速上了馬追擊。阿拉讓蕭老二及虎哥等人在前。自己墊後,蕭老三奔到蕭龍身前時,蕭龍還站在原地,蕭老三道:「快跑!」蕭龍道:「我要殺了這幫孽畜!」蕭老三二話不說,將蕭龍抱起,使出家傳神步,往前狂奔。阿拉一人殿後,見祝小強也騎馬而來,大叫道:「來得好,老子三十年的連環鴛鴦腿,今日倒要派上用場了。」阿拉迅速縱起,將衝上來的官兵一斧頭一個,那祝小強一衝過來,阿拉便雙腳連踢,踢得那祝小強鮮血狂吐,阿拉回身一轉,到了祝小強身後,站在馬背之上,祝小強大驚,阿拉迅速扯住其腦袋,喝道:「叫眾畜生莫追,不然老子殺了你。」

    「我爹是縣太爺,你敢對我無禮?」祝小強又驚又怒,阿拉用力一擰,痛地祝小強哎呀呀叫了數聲,阿拉鬆了鬆,祝小強才顫聲道:「你們不可追,快給我停下來。」

    祝小強那個護衛圍住阿拉與祝小強,欲圖解救祝小強。阿拉見狀,將祝小強的利劍奪了,迅速將他的個護衛擊殺,誰也沒有看到阿拉使出的甚劍法,極其詭異,蕭龍被蕭老三抱著前奔時,雙眼還是看著村子方向,見阿拉竟然有這樣的身手,心道:怎麼村長以前都沒二伯伯厲害?眼見阿拉勒住祝小強的脖子,在馬屁股上一拍,那馬便迅速往前一奔,誰知阿拉又調轉馬頭,往回衝殺還在追趕的官兵,劍法詭異,斬殺完後,餘下官兵不敢追擊,阿拉才一劍將祝小強的人頭割下,冷冷道:「你這孽畜!你爹是皇帝也照殺不誤!」將頭部以下的屍體推落於馬,提著他的人頭,騎馬迅速往村外奔去。

    「龍哥,我快不行了。」蕭明說著從一邊拿出一顆糖果,對蕭龍笑道:「龍哥,我家只有奶奶和我兩人,如果不是你和你爹幫助,我家連田也種不了,這顆糖果是奶奶從鎮上買回來的,我一直捨不得吃,我本來打算過中秋的時候,我們一起吃的……」蕭明背部在奔逃時已然流了許多血,此刻又吐了一大口血,那糖果也被血沾了個遍,蕭明將沾滿血的果糖放在蕭龍手中,又道:「龍哥,我們都去了,你以後就可以安心修煉了。」

    「明弟,我不修煉了,我要與你們一起去抓魚。」蕭龍淚水不住淌下,聲音亦是哽咽。

    「龍哥,我奶奶說,人活著便好,龍哥,蕭叔叔……你們要好好活著。」蕭明說完,已然斷氣。蕭龍等大聲呼喊,但他永遠也不會醒過來。阿拉已然奔回,看到這情景,心下悲憤,只道:「我們躲一邊去,待餘下那些畜生走後,再回村給鄉人立墓碑。」

    那些餘下的官兵衝入村莊的屋裡,在那些被毀壞的屋裡搜羅一通,什麼也沒有搜到,百戶長已死,祝小強也死,他可是縣太爺的兒子。他們回到半路後,眾人商議一會,知縣太爺的龜兒子死了,人人都有罪,與其回去受罪,倒不如入草為寇,便一道往北而去。

    阿拉對眾活著的人道:「我們先處理村裡人的屍體,這些孽畜的屍體直接燒掉!」

    半日,眾人將死去的村人都藏在一處,名為亂墳崗。是夜,眾人都在陽明山頂,望著那浩浩明月,想到自己的家已破滅,各人心中有隱痛,然明月始終是明月,誰還理會他們的心中之痛?一道白光迅速飛到,蕭龍大叫一聲:「你是何人?」他只感到大椎穴處似被插入什麼東西。一會,蕭龍被那人帶走。蕭老三大聲驚呼,卻未得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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