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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捕蛇禍福 文 / 濤之聲

    天玄王朝一百三十年。

    陽明山,斷魂坡。

    少年蕭龍右手持砍柴刀,左手拿麻袋,迅速追向一隻三丈餘長花蟒蛇。那花蟒蛇本不畏懼蕭龍,奈何蕭龍身懷煙筒、雄黃藥酒兩**寶,而且詭計多端,這已讓花蟒蛇吃了不少苦處。蕭龍見那花蟒蛇突然回頭張開大口,欲吞吃自己時,他從腰間掏出煙筒,立即點燃火引,飛射出許多油煙,又將那裝雄黃藥酒的瓶蓋揭開,猛地往蟒蛇嘴裡丟去。

    那花蟒蛇大驚,迅速閉嘴,但是許多油煙已經衝入它嘴裡,它一閉嘴便已吞吃那許多油煙,剛好讓油煙進入蛇腹體內。花蟒蛇因此在原地劇烈翻滾著,蛇尾亂掃,將斷魂坡上許多小樹給打掃斷,蕭龍迅速跑到蟒蛇七寸處,出手乾淨利落,砍柴刀起處,蛇血四濺起,可憐花蟒蛇,斃在少年手。幹掉這丈長花蟒蛇後,蕭龍便立即將它剖開,取了裡面蛇膽等,裝入麻袋,便唱著家鄉流行的小調,一步一步往外走。

    蕭龍走出斷魂坡,與自己一般大小的蕭明讚道:「龍哥,你真好本事,果真是赫赫有名的大膽龍。」蕭龍讓蕭明把臉上的防護紗布給除去,將麻袋口繩結解開,讓蕭明看了看裡邊。蕭明道:「好傢伙,能賣不少錢了。龍哥,咱去通知村裡人去把花蟒蛇給抬回來,也好將其一刀一刀割下,祭拜那些被它吃掉的鄉親。」

    「也好,但我得先去清光鎮把蛇膽等東西賣掉,換點銀錢,買點好吃的回來,還有油鹽之類。」

    「龍哥,你可要早點回來才是,我們都在等你的。」

    「嗯,我會很快回來的,你告訴我爹爹,說我已經去鎮上集市了。」蕭龍說完便邁開大步,繼續唱著山歌,快步往陽明村外走去,他這走步速極快,他爹蕭老三一日可走兩百里,神腿三郎便是他爹的稱號。顯然,蕭龍繼承了老爹的優點。陽明村到清光鎮有五十里,蕭龍到清光鎮時,還只是午時。清光鎮是天玄王朝最古老的重鎮之一,已有兩甲子歷史,加之處於南北交界處,甚為繁榮,故此,雖名為鎮,但堪比一些大城。它熱鬧的地方,各種人群都有,江湖術士、藝人、商賈及盜賊等等,除了酒樓茶坊商舖,還有些高級娛樂場所,這裡最有名的便是波峰院。

    蕭龍到鎮上李氏「百藥堂」,見店內只有一肥胖中年人,字胡,國字臉,一雙難看的小眼睛與其臉不甚搭配,蕭龍道:「李老闆,新鮮的花蟒蛇膽,開個價!」其時午時,也沒有什麼人到店中來,看店傭人都還在裡屋用餐的。李老闆見蕭龍的穿著甚為破爛,以為好欺負,臉露出鄙夷之色道:「蟒蛇屍體我沒見著,哪能確定那便是花蟒蛇膽?」

    蕭龍駁道:「老闆,你這裡的藥都是假的,胡亂拿點東西充當枸杞、當歸、龍眼的,還賣那麼貴哩。」

    李老闆兩隻小眼一轉,怒道:「小子,莫要胡說,我這百藥堂也有近百年歷史了,什麼時候胡亂來過了?」

    蕭龍道:「我沒有看到枸杞樹之類的,哪能確定是枸杞?」

    這老闆一時說不出話來,蕭龍又道:「現今收蟒蛇膽的人不止你一人,你該知道的。」蕭龍說著便要走出,他腳上那布鞋已然破掉,腳趾頭都已經露出來了,這是因為蕭龍家傳行步之法太猛的緣故。那李老闆見蕭龍往外走了幾步,便道:「五兩銀子。」

    「十兩。你若不答應,我就找別人去。」

    「好小子,十兩就十兩。」李老闆說著便要丟出銀子。

    「我出五十兩。」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出現在蕭龍與李老闆面前。蕭龍毫不猶豫道:「價高者得!」李老闆見眼前黑衣女子甚為艷麗,不禁色心大起,笑道:「不知姑娘是?」

    「小兄弟,我們出去交易。」那黑衣女子道。李老闆見她不搭理自己,心中發狠,待蕭龍與黑衣女子離開店後,大罵看店傭人吃飯速太慢,那傭人低頭不敢出聲,只得放下碗筷,在店前看著。李老闆才雙手拍了拍,一夥一看就知不是良善之輩的大漢跟上他,他們盯緊了蕭龍與黑衣女子。

    眼見蕭龍與黑衣女子到了清光鎮一偏僻的小巷子裡,李老闆大喜,忍不住讓手下出手,黑衣女子早發覺了,不然她也不會帶蕭龍到偏僻巷子去,李老闆等一出手,黑衣女子回頭冷冷一笑,也不知使了什麼功法,黑影一晃動,便將李老闆等打得昏倒在地下。

    蕭龍大讚道:「姐姐本事可也真好,這廝不是好鳥,活該被打,適才在他店裡時,以為我小孩家沒見過世面不懂事,要便宜收我的蛇膽哩。」蕭龍說著便在李老闆臉上踩上幾腳,還為自己的鞋底下不夠髒而感到遺憾。黑衣女子道:「好啦,把你的蛇膽賣給我。」說著便給了蕭龍五十兩銀子,蕭龍也把蛇膽給提出來,黑衣女子右手一翻,那巨大蛇膽便飛入她腰間,若大一蛇膽便不見影蹤了,看得蕭龍大為驚訝。黑衣女子摸了摸蕭龍的腦袋,柔聲道:「還不去買雙新鞋子,買身新衣服。」

    蕭龍道:「姐姐說的是,但我還得把蛇筋等賣掉。」他說著往懷中摸了摸,生怕五十兩銀子會飛似的。

    黑衣女子笑道:「你去!」說完便祭出一黑色飛劍,黑衣女子躍上,雙腳踩在劍下,蕭龍大驚道:「黑衣姐姐,你這是什麼功夫?」

    黑衣女子笑道:「會在空中飛的功夫。」蕭龍道:「那不知姐姐能不能教我這神奇的功夫?」

    「飛行所為何事?」黑衣女子看著蕭龍,見他臉上雖有稚氣,但其眉目甚有靈性,資質奇佳,很適合修真,這是她和師父早觀察過的。只聽蕭龍回道:「遊山玩水。」

    「好一個遊山玩水!」黑衣女子說完便往前飛去,心中暗道:觀察你不少時日,修仙只為遊山玩水,還是先回去告訴師父,由師父決定。蕭龍見黑衣女子已然飛走,大有失望之意。蕭龍便提起麻袋,往熱鬧集市中走去,把蛇筋等賣掉後。蕭龍手上有五十多兩銀子,樂得他做夢都要笑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收穫如此豐富,想來是老天看自己順眼。他便在一家飯館裡大吃了一頓,後便買了許多好吃的,還有柴米油鹽之類,之後雇了四輛馬車,趕往陽明村。回到村裡,已是金烏西墜之時。

    蕭龍讓前來迎接的蕭明把馬車趕回村裡,又往陽明山中走去。蕭明道:「龍哥,這麼晚了,你還進山作甚?」蕭龍道:「白天我發現那破壞莊稼的黑野豬,我去看看那廝的窩在何處。」

    「算了,明天再去。」

    「現在去好一些,不找出那廝的窩,我晚上也睡不著的。」

    「那你小心些。」

    「放心,我買了厲害的武器,野豬雖兇猛,但要傷到我,還不是件容易的事。」蕭龍道。蕭明道:「我把東西送回村大院去,呆會叫上毛哥、虎哥他們前來助你。」

    「也好!」蕭龍說完便手操獵槍等,前往山中。走到斷魂坡,見蛇的屍體已經被村人抬回去。蕭龍繼續往不遠處山腳下走去,見田坎上有許多腳印,正是那黑野豬留下的。突然,身後有異動,蕭龍下意識往前以曲折路線移動,他已然知曉身後的是另一條花蟒蛇。蕭龍在一大樹前轉了一圈,回頭見那條蟒蛇全身赤黑,雙目血紅,蛇信吐出,張開嘴,迅速伸了過來。蕭龍迅速開了獵槍,但這獵槍打完一次,填充火藥等十分費時,第一槍放完,赤黑蟒蛇便似沒受到攻擊一般。

    蕭龍這時只有迅速繞著大樹跑,與它周旋,其時天色漸晚,那黑野豬突然從另一邊奔出,大概是聽到蕭龍的獵槍響聲,以為打中了自己,心裡似乎在說:敢打我老豬,這還得了?它便沒命地衝向蕭龍,而那赤黑蟒蛇張開大口,將衝來的黑野豬一口吞吃。

    有此一變,蕭龍大喜。趁著赤黑蟒蛇還在吞噬黑野豬時,趕緊逃出山外,以待來日準備好,再來幹掉它。但蕭龍想得實在太好,赤黑蟒蛇吞吃黑野豬後,迅速追上蕭龍,噴出紅色汁液,樹葉一沾上,立即出現破洞。蕭龍也就跑快了一步,若赤黑蟒蛇再噴出紅色毒汁,蕭龍定然無法避開。說時遲,那時快,赤黑蟒蛇第二次噴出紅色毒汁時,蕭龍身子被帶上半空。蕭龍這才看清,赤黑蟒蛇有五丈餘長。它見到自己在空中,頭部往上衝,整個蛇身豎立。

    蕭龍道:「黑衣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黑衣女子不答,飛出三道玉符,打在赤黑蟒蛇身上,黑衣女子翻動手訣,崩、崩、崩三聲,赤黑蟒蛇立即斷成三截,被他吞吃的黑野豬已只剩骨頭,血肉早被化掉。

    兩人到了下方。蕭龍道:「謝謝黑衣姐姐相救,不知你們要蛇膽作甚?」

    「不必多問!有件事我想問你。」

    蕭龍道:「甚麼事?」

    「肯入我龍韻門否?」

    「我還不知道龍韻門是作甚麼的。」

    黑衣女子一邊取了赤黑蟒蛇之膽,一邊說道:「你不是想要在空中飛嗎?」

    蕭龍暗道:看來她是願意教我了,爹爹說的,凡事不要輕易答應。蕭龍便道:「白天我是有那個想法,但姐姐你好似不樂意呢。」

    黑衣女子收了那蟒蛇之膽,又將其蛇筋一一抽了,回頭看了看蕭龍,笑道:「你膽子大是好事,可很多時候也不是好事。修真煉道,不止要悟性,還要吃許多苦頭,心若不堅,則無法堅持修煉下去,那也無法修成甚正果。」

    蕭龍得意道:「想我大膽龍什麼苦沒有吃過,上高山砍柴於烈日下,下深塘捉魚於陰雨天……不知師父在哪?」

    「難道不與家人先道個別麼?」

    「這……」蕭龍正猶豫時,後邊來了五六個人,蕭龍道:「黑野豬被赤黑蟒蛇吞吃了,赤黑蟒蛇被黑衣姐姐殺了。」

    「黑衣姐姐是誰?」眾人問道。

    「這不是?」蕭龍回頭一指,發現黑衣女子早就離開了。蕭龍便與眾人議論著出山不提。

    次日清早,蕭龍早早起來。昨晚村人表揚自己的聲音仍舊徘徊於腦中,蕭龍歎道:「我只是運氣好罷了。」蕭龍走出屋外時,爹爹蕭老三已經唱著那流行的山歌炒菜了。

    蕭龍一起來便拿起斧頭,在家門後院,劈起乾柴。蕭龍劈完一部分,空中一隻奇異飛鳥飛過,蕭龍歎道:「若是我能飛,那該是多好的事。」蕭龍劈完柴時,蕭老三已喚蕭龍吃早飯。飯後,蕭老三叼著旱煙道:「水稻裡的水田水位恰到好處,雜草也剛除去不久,今日也沒有什麼農活,你愛去哪玩便去哪。」

    蕭龍道:「爹爹,那些錢我都給了阿拉村長,一點也沒有留下的。」

    「我知道了,正因為那樣,村裡人才誇你,連老爹也一起誇上了。那些錢夠咱村三十幾戶人家吃喝半年,以後誰有困難,阿拉便會把那些錢拿出來的。」蕭老三道。

    「嗯,我出去找蕭明玩去。」蕭龍說完,便找到蕭明,兩人率領著一干小孩,浩浩蕩蕩往山裡深水潭進發。行至半路,那黑衣女子又出現在蕭龍面前。蕭龍讓蕭明帶著那群比自己小一些的孩子轉而往遠處草坪上,自己便隨黑衣女子去陽明山頂。

    ******

    蕭龍與那黑衣女子到了陽明山頂,蕭龍便道:「還不知黑衣姐姐的名字。」

    「藍欣!」

    「藍姐姐,不知今日找我有甚事?」

    「也沒大事,只想教你如何引氣入體。」

    「學飛的本事嗎?但我可沒有學費,免費的我倒願意學。」

    「沒錯,不收你錢。你聽好了,要學會御劍在空中飛行或不用任何法器在空中飛行,首先得會引天地靈氣入體,行周天運轉,通週身百骸。」藍欣說道。

    蕭龍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不住地點著頭。

    修真一道,其境界可劃分為:引氣入體、煉氣化元、煉神返虛、聚虛合道,其中每個境界有初、中、後三個階段。若能引氣運轉十二大周天,便為引氣初期,常人至少需要五年時間才能達到的。運轉二十四大周天,便為引氣中期,常人至少需要五年,之後引天地靈氣入體,行三**周天,淬煉肉身,至少需要五年方可達到引氣後期,便可御劍飛行。

    達煉氣化神初期,元胎初成,化神中期,元神凝練而出,後期元神則更為強大。

    餘下境界,是為煉神返虛,到了返虛中期,可以自身感應到四小天劫,無法躲避,若不做好準備渡劫,定然形神俱滅。渡過四小天劫,便進入返虛後期,此時,無需借助任何法器,也可一日千里,若再渡過九大天劫,便可將元神凝練出元嬰,進入聚虛合道初期,嬰兒凝練成赤子,此時便是合道中期,可丟棄肉身,不用任何法器,瞬間可遨遊千里。

    再下去便是赤子運玄九轉,調和陰陽坎離,交龍會虎,結成金丹,合道後期,金丹一成,人道了卻,便可白日飛昇仙界,之後成為真正仙人,所謂的神仙大多指這一類。

    仙界中有各種仙人,仙君、羅天上仙,大羅金仙,大羅金仙最為特殊,可在人間界直接飛昇成就無量無劫大羅金仙,這其中都是由各種機緣決定,最高便是仙界至尊仙帝。

    藍欣說完,見蕭龍不住點頭,問道:「你還想學嗎?」

    蕭龍道:「那甚化神元胎還有甚仙人不仙人我可聽不明白哩。但要學會御劍飛行,都要這麼久?」

    「你若有心學,便不會覺得久。姐姐我歲入門,十五歲才能御劍飛行,要不是我天資好,悟性高,二十三歲也不一定能御劍飛行,再說那引氣中期到後期可是個分水嶺,悟性不高的人就算天資再好也永遠停留在引氣中期。總之,修煉一道十分痛苦,你還想學飛嗎?」

    蕭龍毫不猶豫道:「姐姐,你十五歲都可以飛,我也能的,你不覺得我很有踩在劍上飛行的潛質嗎?」

    藍欣笑道:「是嗎?那手少陽三焦經在哪?」

    「什麼經?」

    藍欣便在他身上指了指,蕭龍道:「我怎麼看不見呢?」

    「這是人體隱在的東西,凡人的肉眼是看不見的。你先吸口氣,沉入丹田時,意念順著這樣的路線運轉就是了。來,我告訴你人體十二正經和奇經脈。」藍欣說著便從一個儲物袋內取出一個黃本《靈樞圖譜》,蕭龍見裡面每一頁都是光著身子的肌肉男,而且長相還是一樣,每個人身上有紅點還有連接它們的紅線,旁邊有些文字,不過,蕭龍自小就沒讀過書,不識字,只把那些紅線印在腦子裡,對於藍欣說的什麼「雲門」「中府」之類的,聽鄉里有些土大夫說過,但他可沒有心思知道這許多,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說道:「姐姐,你直接教我吸氣吐氣好了,不就是隨著這些紅線運轉氣息嗎?」

    「是嗎?那你聽好了,氣為血帥,血為氣母,氣行則血行,氣滯則血瘀,運轉小周天只是氣血沿著各脈絡單獨循環,你試著引氣至手陽明大腸經,就是這頁上顯示的線條,該經起於食指商陽穴至二間穴……最後到鼻翼外緣中點旁的迎香穴。」藍欣邊說邊指著那些紅點與線條,她心中暗道:我真心教你,望你不要辜負我和師父的期盼。

    蕭龍道:「姐姐,你看我的,引氣入體!」蕭龍張開嘴巴,作出吸氣的動作,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使出了吃奶的力,沉氣時一聲「噗」的響聲,藍欣馬上道:「好臭呀!」蕭龍大笑道:「藍姐姐啊,我倒覺得這是用來學放屁的玩意啊,怎麼會飛哩?」

    藍欣嚴肅道:「你聽好了,全身放鬆,鼻子呼吸,而不是你的嘴巴,知道嗎?」

    「你早說嘛!」蕭龍不屑道,臉上竟然露出責備的表情,藍欣暗道:這臭小子真不一般!

    蕭龍雙手掌心朝上,放於腰間,雙眼微閉,用鼻子吸了口氣,意念聚於下丹田,沉氣時,氣隨手陽明大腸經行走一遭,後回注下丹田關元諸穴,但覺一股暖意頓生。蕭龍大喜道:「姐姐,好舒服啊!」

    「咦?」藍欣看著蕭龍得意的樣子,便道:「那你在隨其他經脈試試。」

    「奧,姐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蕭龍說道。

    「別貧嘴,快修煉。」藍欣笑道。蕭龍便又引氣入體,依照《靈樞圖譜》上所畫的紅線運轉體內氣息,全部單獨運轉完後,蕭龍但覺精神為之一振,其時已經天黑,蕭龍大驚道:「姐姐,怎麼天就黑了啊?」

    「你練得太用功啦,這本你拿去,按照姐姐說得去做,過些天我再來找你。」藍欣說完便飛身而去。蕭龍不禁道:「怎麼這個姐姐老是搞得神神秘秘的。」蕭龍搖了搖頭,便往山下而去。在蕭龍與藍欣離開後,一個白衣女子便從一邊走了出來,不禁冷冷一笑。

    往後的時日,蕭龍為了自己能在空中飛來飛去,隨蕭老三幹完農活後,也不與蕭明等玩耍,自顧躲在深山中修煉。

    這日無事,蕭龍如往常一般,到了陽明山一個天然巖洞內。不過,只練了一會,蕭明等一群孩童圍了過來,本來蕭龍很是喜歡與他們為伴,但現在要修煉,不禁道:「明弟,我讓你們學,你們又學不會,現在又要打擾我,快回家去吃飯去。」

    蕭明道:「龍哥,你到底搞什麼名堂,怎麼我們都覺得神神秘秘的?」

    「哦,是嗎?」蕭龍道,心道:看來修真煉道之人是很神秘的。蕭龍又道:「好了,你們回家去,我要在六年之內學會飛的。」

    「你又不會長出翅膀,怎麼會飛呢?」一群小孩問道。

    「小孩子不懂事,快回家去。」蕭龍有些不耐煩了。那些孩子道:「龍哥,你不也是個小孩子?」

    「我怎麼也比你們大一些不是?」

    「龍哥,咱去抓魚去,很久沒有一起玩了。」蕭明道。蕭龍道:「好!」心中卻道:總得找個安靜的地方才是,如此下去,如何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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