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吃到午後才散,王賢已經在前院給兄弟們備了住處,但眾人紛紛表示要回營歇息,不在這裡受他左擁右抱的刺激。朱瞻基倒是想留下來,再跟銀鈴套套近乎,卻被王賢以過猶不及,為由勸了回去。
送走了太孫他們,王賢回到後宅,便見林清兒幾個圍在顧小憐身邊聽她彈琴,琴聲悠揚,聽者陶醉,畫面說不出的優美和諧。
王賢本打算安靜聽聽,那琴聲卻忽然停了……他的腳步聲放得很輕,卻還是被第一時間發現了。而且發現他不是離門最近的小白菜,也不是武功最高的靈霄,而是正在彈琴的顧小憐……她停下手款款起身,靈霄還在那問:「姐姐怎麼不彈了?」
「大人回來了。」顧小憐小聲說一句。
見眾女都朝自己望來,王賢竟有些想流鼻血……天哪,一個個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的大小美女湊在一起,真叫人受不了啊。他摸下鼻子,好在沒淌鼻血,忙笑笑道:「你們隨意就好,不必管我。」說著便逃也似的走掉了。
看著他落荒而去的背影,靈霄奇怪道:「這裡有老虎麼?他怎麼跑的比兔子還快?」
「雖然沒有老虎,卻有個女大王。」銀鈴咯咯笑道:「八成是你平時把我哥欺負慘了。」
「才不是哩,小賢子叫我師傅,我那是管教他。」靈霄想一想,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他是怕小憐姐姐,每次見到她都落荒而逃,都不敢單獨和她說話」
「靈霄妹妹瞎說什麼……」顧小憐小聲道:「大人堂堂男子漢,難道還怕了我個弱女子?」
「正因為是男子漢才怕你。」靈霄笑道:「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英雄難過美人關。」銀鈴道。
「就是這個意思。」靈霄點頭道。
小姐妹一唱一和,把顧小憐取笑的面紅耳赤,嬌羞欲滴的樣子,風韻格外動人,看得林清兒都是一呆,心說我那相公怎可能把持得住?若真是怕我吃醋,才不肯親近這小憐姑娘,我心裡雖然感到欣慰,但還得跟他把話說開……
小憐姑娘被取笑的坐不住,告罪先下去了,臨走還叫著靈霄和銀鈴一起,給林清兒和王賢創造獨處的機會。
王賢進去書房,玉麝忙跟進來,伺候他除下靴帽,換上傢俱的便服,倒讓王賢奇怪道:「小茉莉啥時候這麼勤快了?」
「婢子啥時候不勤快了。」趁著四下沒人,玉麝偷捏他一把,一小半是嗔他揭自己的老底,一大半也有過過手癮的意思。她是王賢當年從慈幼局領回來的,雖然是婢女身份,但一直當成半個妹妹養著,加上王賢沒什麼架子,才讓小丫頭這麼大膽。
王賢了然了小美人的心情,呵呵一笑道:「是啊,小茉莉最勤快了。」
「其實也沒那麼勤快……」玉麝羞羞道:「但以後會很勤快的。」
「哈哈……」王賢笑著點點頭,坐下道:「去給爺倒杯茶喝。」
「是。」玉麝乖乖的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腳步聲卻變了,王賢抬頭一看,端著茶盞進來的,卻是自己的林姐姐。
「清兒,」王賢放下書,伸手招呼道:「過來相公這兒。」
林清兒最喜歡聽他這樣叫自己,便乖乖過去,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被王賢摟在懷裡,享受這久別的溫存。但有句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林清兒翹挺滑嫩的臀部,坐在王賢的大腿根上,不一會兒就感到了變化,小王賢正頂在她的翹臀間,火熱火熱的。
林清兒嚶嚀一聲,正待下意識的移開身子,卻被相公一口含住了白玉般的耳垂,一副嬌軀登時便酥軟不堪,癱在王賢懷裡任他施為。哪知王賢得寸進尺,賊手竟從裙底伸到了她的褻褲上……每一下觸碰,都能撥動林清兒的心弦一般,讓她**蝕骨,她用盡殘存的理智,顫聲道:「官人,天還沒黑呢。」
「咱們又不是沒白日宣淫過……」王賢卻滿不在乎的喘著粗氣,粗手笨腳的去解她胸前的紐扣。
「這裡是書房呢……」
「我早就想試試在書房了,這下終於找到機會了。」王賢一提雙臂,便把懷裡的江南美人抱到寬大的書桌上,用火熱的嘴唇,封住她柔軟甜蜜的唇瓣。這一吻,天雷終於勾動了地火,於柴終於碰上了烈火,把林清兒心中無盡的相思全都勾了出來,她將端莊大婦的矜持拋到九霄雲外,伸出雙臂摟住丈夫,蜜唇香舌拚命的回應著他,檀香裊裊的書房裡,滿是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女子細弱簫管的呻吟聲……
當用熱吻不足以宣洩滿腔的激情時,兩人開始給對方脫衣物,但王賢剛才解不開林清兒的衣裙,現在血液集中到某個部位,就更加解不開了。林清兒輕咬著微腫的唇,自己解開了前襟的紐扣,又解開雪白的中衣,露出裡面繡著鴛鴦戲水的粉紅湖絲肚兜。
美人寬衣、嬌羞難耐,實在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藥,王賢呆呆看著她施為,待瞧見那粉紅的肚兜時,終於忍不住低吼一聲,把她按倒在寬大的書案上,隔著肚兜去揉捏她小巧挺翹的一雙椒乳,一對蓓蕾便頂著柔滑的絲綢高高綻放開來
「官人,我要……」林清兒早已經準備好了,一雙白嫩纖細的小腿緊緊箍著他的腰肢,發出令人可以不顧一切的召喚。
「娘子,我來了」王賢應一聲,與妻子合二為一,那一刻是那樣的美妙,似乎連心靈都渾然一體的契合起來……夕陽透過窗戶,灑在緊密結合的二人身上,細密的汗珠竟金光閃閃,真似一對神仙眷侶,好一個春色無邊。
一直盤腸大戰到天黑時分,兩人都看不清彼此了,戰場也從書桌,移到了地毯上,仍舊沒有分出勝負。這時外頭響起腳步聲,似乎是玉麝那丫頭過來掌燈了,王賢忙咳嗽一聲道:「不要進來,我和夫人正在小憩,待我們睡起來再說。」
玉麝雖然年紀小,但王賢兩口子成親後,她便睡在外間伺候,因此什麼不明白?心裡不禁跟吃了火龍丹似的,從裡到外一陣燥熱,趕緊逃也似的走掉了
林清兒這時也清醒過來,掐一把王賢腰間的軟肉,怨他不分時間場合,讓自己在丫鬟面前丟了臉。
「嘿嘿,」王賢伸展四肢躺在地攤上,慵懶的笑道:「剛才肯定是小茉莉,她都聽了多少回了,不多這一次。」
「那小丫頭……」林清兒想起玉麝總是巴望著老爺垂憐的樣子,忍俊不禁道:「等不及官人收了她哩。」
「才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著什麼急……」王賢又不是傻子,哪還用林清兒提醒,但他自有主意,搖頭笑道:「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認識我呢。」
「卻也是認識的,」林清兒本想穿衣起身,卻實在捨不得這朦朧夜色下的溫柔,便蜷在夫君的懷裡,呢喃道:「只不過那時候,你還是個無賴小子,整天就知道敲詐我,還說要讓我嫁給你……」
「誰還沒個不懂事的時候,」王賢汗顏道:「何況那是從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嗯。」林清兒點點頭,雙目在夜色中閃閃發亮道:「我家官人,現在是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嘿嘿,」王賢邪邪一笑:「本大丈夫又頂天立地了,小娘子受死吧」說完再次進入了愛妻那柔若無骨的嬌軀合為一體。
動人的嬌喘呻吟聲,再次在輕憐蜜愛中響起:「官人,官人,饒了妾身吧……」那嬌吟就是最好的補藥,讓王賢血脈賁張、金槍不倒,可惜屋裡太黑,看不到嬌妻忘情的樣子…他想到寶庫裡還有顆夜明珠,心說下次一定要提前備下,定然別有一番情趣。
久旱逢甘霖的小夫妻,一直折騰到半夜才徹底盡興,王賢已是手腳發軟,但林清兒更是連指頭都抬不起來了,他只好強撐著爬起來,摸著火折子點著了燈,把娘子抱到被窩裡……書房裡有臥具,是供他讀書累了時小憩用的,王賢本想說咱們回臥房吧,無奈林清兒羞得不肯見人,兩口子便在書房的單人床上,鑽了一個被窩。
「書房這麼大,為什麼不放張大床?」王賢摟著星目迷離的妻子,第一次對宅子的擺設有了不滿。
「趕明兒讓他們換張大的就是……」林清兒明明很困,卻又興奮的睡不著,吃吃笑道:「好讓官人打著讀聖賢書的旗號盡情荒淫。」
王賢知道她說的是在杭州時,紅袖添香夜讀書的那段日子,不禁有些懷念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溫那段神仙般的日子?」
「官人很懷念當初麼?」林清兒卻覺著,現在移居京城,再不用被婆婆強大的氣場所籠罩,才讓人感到輕鬆呢……雖然這念頭有點不孝,但她只想想總是可以的。
「嗯。」王賢點點頭,他還沒告訴妻子,再過兩三個月,自己就要出征的事情……盡量晚點讓她知道,少擔心幾天也是好的。「現在想想,就是當時背那些八股文,都是很讓人開心的。」
「說起來,」林清兒突然想到進來時的所見,略有些不解道:「官人怎麼還在背程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