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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七章 長槍如蛇 文 / 一路征伐

    這時見其餘眾人還是一臉迷糊,司馬寒便解釋道:「你們可知道,為什麼要叫馬步?」

    「因為重點就是一個馬字!第一步,就要先站出一匹馬來!」司馬寒指著李成,侃侃而談:「人縱馬奔騰時,身體也隨著馬一起一伏,因此扎馬步的時候,也要一起一伏,憑空站出匹馬來。」

    頓了頓,見眾人凝神聽著,司馬寒便又接著說道:「第二步,就是要將這匹馬降服住。」

    「我們站馬步的目的,就是讓士兵能夠在不熟悉馬匹的情況下,能夠將其降服,所以,站著的時候,就要蘊含一股意念,一股勁,想著將胯下這匹馬給降服。」

    說到這裡,司馬寒不由就想起了馬步的起源。

    中國的馬匹,主要是產於北方,宋時北方由於為外族所佔,導致南朝軍隊訓練士卒,總是馬匹不足。

    於是將領之中有高明者,就創立出了馬步,凡是長期練習的士兵,都可以練出降服馬匹的勁和意念,一上戰場,就可以隨時奪馬而騎,上馬就可殺敵。

    而這,也正是司馬法教導他們馬步的原因。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司馬寒始終沒有在這片冥土之上,發現一頭鬼獸,而且光柱也不可以兌換活物,導致根本就沒有獲得馬匹的機會,自然就更不要談訓練騎兵。

    但是既然要作戰,怎能沒有騎兵?於是才教導他們馬步,讓他們提前熟悉那種感覺,以後到了陽世,就可以直接上馬殺敵。

    念及此處,更是下定決心大力推廣,於是便又看向李成。

    而站了一刻多鍾之後,李成終於是覺得頭有些發暈,這時身體一起一伏,就好像暈船一樣,胃裡面就翻騰起來。

    司馬寒估計著李成到了極限,就問道:「是不是感覺到頭暈,像暈船一樣,要嘔吐?」

    李成連忙點頭。

    「你起來吧,你的下身姿勢,勁道意念都到位了,只不過頭沒有到位。」司馬寒說著,點出了其中錯誤:「這就是第三步,站的時候頭要凌空虛頂。」

    「什麼是凌空虛頂?」李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不容易才將反胃的感覺壓下。

    「登高望遠,視野一開闊,心情就輕鬆,疲勞也就緩解了。這就是凌空虛頂。」

    司馬寒緩緩說著,看著李成功夫又有進步,心中頗為欣喜,就將秘訣一一道出:「縱馬奔騰的時候,人視野特別開闊,這樣騎馬也就不覺得累。同樣的道理,人暈船的時候,站在甲板上,吹吹風,向遠處望一望,也就不暈了。」

    「所以,站馬步的時候,不但要一起一伏之際,暗藏意念,同樣眼光也要放開闊出去,有登高望遠的意境在裡面。」

    這時司馬寒將馬步的奧妙盡數點出,終於是讓眾人悟了通透,張梁看向司馬寒的眼神,就也有了一絲欽佩,顯然很是認同。

    當下司馬寒又讓成桂將士兵們集合起來,列在自己面前,就開始訓話。

    「我乃本軍主將司馬寒,我幫你們召回了魂魄,加入了本軍,就是本軍士兵,生前種種,就不要再留戀,往後安心在此訓練,自然就有回陽世的機會。」

    一干士兵靜靜聽著,卻都很麻木,絲毫看不出喜悅。

    司馬寒眉頭一皺,接著說道:「如今本軍初創,法紀未明,律令未分,你們既然在此當兵吃餉,既不可以惹是生非,造出禍端!」

    這樣說是因為他們大多都是男子,需要嚴加看管,才不至於出現大亂。

    然後他們依舊是不為所動,沒個聲響。

    司馬寒終於發覺不對勁,問成桂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般沒精打采?」

    成桂擦一把臉上汗,連忙回答到:「回稟大人,他們生前大多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民,這些天整日的訓練,又沒個奔頭,反倒把全身勁都給散光了。」

    司馬寒聽了,頓時明白,這是哀莫大於心死,男子不同於女子,讓這些農民在這干士兵的活,其實就相當於是另一種囚禁,怪不得這樣的麻木。

    於是就知道,光說沒有用,還要看行動。想要將他們改造成士兵,先就要點燃他們心中男人最原始的野性。

    只見司馬寒手一揮,地上就立起一排兵器架子,以及一塊上面有著一顆純金大球的巨大石磨。

    這一手憑空造物,加上金子的魅力,成功的吸引到了這伙農民的目光,眼神中開始出現了一絲精神。

    就見司馬寒走到兵器架前,一伸手臂,就抽出了一桿大槍。

    這桿大槍很長,很粗,比司馬寒還要高出一個頭。

    司馬寒端槍站立,把槍按在腰眼之中,含而不露,整個人的姿勢,正是他所熟練的形意拳中的看見本領——三體式。

    而他的腰和雙腿一起一伏之際,就好像身下多了一匹顛簸的烈馬,正桀驁不馴的掙扎著。

    李成看著,雙目不由暴**光,只覺得自己方才站的,就是一坨狗屎,這樣的姿勢,真正是站出了匹馬來!

    不但如此,司馬寒槍桿向前,如箭直射。

    而且,她的身體在一起一伏的顛簸之間,槍頭也跟著晃動微微顫抖,如隱匿的毒蛇,在尋找著噬人的機會。

    這一式端槍,同時含住了「三體式」和「馬步樁」,這才是真正標準的架子,高手的架子。

    就在一群農夫感到乏味之時,突然,司馬寒整個人做勢一縱,就好像駕馭著一匹烈馬疾馳前進著,瞬間借勢,刺出一槍。

    槍頭劃破長空,像蛇的眼睛,閃爍著絲絲刺目的亮眼光芒。

    啪!

    司馬寒一槍擊在了石磨中間的純金大球上。

    而就在這一瞬間,司馬寒鼓膜,抖筋,以槍尖畫圓,猛的就圈住了純金大球,向上一挑。

    滴溜溜!

    剎那間,大金球就被挑離了石磨,彷彿泥巴黏在蛇身上一樣,在槍頭之上,隨著司馬寒的槍勢旋轉。

    哧哧哧!

    司馬寒槍尖連挑,如蛇頂球,純金大球便在槍頭的尖上像彈丸般跳躍。

    啪!

    司馬寒收槍一點,如蛇縮腹,純金大球就又落入石磨之中,滴溜溜旋轉不停。

    這出槍,挑球,粘球,抖球的過程,只有短短的幾秒,又好像一條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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